拉萨的日光强烈刺眼。
慵懒的走在街上,转着经筒的藏族佛教徒擦肩而过。
恬淡的生活,坚定地信仰造就了这个民族。
路边的店铺飘来藏传佛教的音乐。
洁白的云悠闲的在蓝天下游荡。
恍惚间来到了天堂。
大昭寺门前拜忏磕大头的比比皆是。亘古及今。
藏香沁入心灵,洗涤心扉。
时间再次凝固,俗尘一切在水洗的碧空下皆为虚幻。
桑羽一个远古的记忆。
一家五六口围坐着,边上腾出磕大头的垫子。
俺冲那家人笑笑,示意,脱鞋冲着大昭寺的门里磕头。
俺知道在佛祖面前罪孽深重,如果每磕一个大头就能洗刷一个业障,那么俺愿意一直磕下去,虽然不知道都造了什么业。
磕头拜忏也是对自己的一种原谅解脱。
磕头也是力气活。
气喘吁吁浑身出汗。歇了!
一家人招呼俺过去坐下。
年老的长者递给俺一杯酥油茶,示意俺喝。
古铜色的脸上纯朴的笑着。
这种笑好久没见到了。
感动。
杯子不算干净,对俺来说,可一饮而下。
长者说藏语,俺不懂。
他只能示意俺吃面前他们摆放的食物,都是自己做的糍粑奶油啥的。
那个十四五岁的女孩把奶油涂抹在糍粑上递给俺。
她的手黑乎乎的指甲里都是泥,但此时真的不在意这些了。
播放机在放藏传佛教的金刚萨多白子明咒,俺要过年长女人手里的转经筒跟着吟诵。
看穿着打扮一家人该是边远地区来的,那种不掺杂任何杂质的淳朴慈悲只有藏区才有。
而藏区被瘟疫一样的汉地来这侵入,早晚得堕落。
其实已经在堕落了。
离开,路过超市,忽然想到那一家人,买了很多食品返回送给他们。
年长男人有点无所适从,解下腰里的刀子送给俺。
手工打造的刀子,这玩艺在北京是禁品,也无法带回去。
没接,示意他能否把手上的那串木质的佛珠送俺。
他欣然摘下。
俺合掌感谢:扎西得勒!
打车去酒吧。
酒吧位于郊外的半山上,坐在酒吧顶层的露台遥望白雪覆盖的群山,俯视山下平坦的牧场。
一条积雪融化形成的小溪穿过牧场流向远方,溅起的涟漪如同雪亮的银子闪闪发光。
虽然是冬季,牧草枯黄,但通体黧黑的牦牛依旧啃噬着枯草。
悠闲自适。
要一扎酥油茶,一小瓶酒吧自酿的青稞酒勾兑。
露台的一侧,几个汉族的男女在打牌,桌上零散的放着纸币。
靠着护栏的桌子后坐着一个老外,年轻的黑人老外。
女的。
桌上摊开一本挺厚的书,看几眼书,抬头眺望以下风景。
这娘们不远万里漂洋过海的跑拉萨来装逼该是一种什么精神?!
点支烟,阳光如少女的纤纤细指搔弄着俺。
舒服。
空中一直落单的秃鹫伸展着翅膀遨游,巡视着那里有腐肉。
静静的坐着,享受着阳光,酥油茶酒很烈,令俺血脉膨胀脑瓜子晕眩。
天幕低垂,星光灿烂。
俺有一种想要飞翔的冲动。
于是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