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嚣****的一天暂告一段,街上车马安息,高楼大厦镶嵌的霓虹灯依旧用它那肉欲的色彩诱惑着孤独的流浪者。
俺喝多了,胃里刀绞般的蠕动,鼻孔不时喷出粘液,头脑倒还清楚,算计着明天给陈哥介绍的几个开发商打电话,这年头挣点钱真不容易,到处求爷爷告奶奶,尤其做俺这行的没关系几乎不可能拿到工程,即使有关系也不见得能拿到,有关系有后台的多了去了,都说森里里才有弱弱强食,商场上何尝不是。
你专注的开着车,估计心里盘算着咋处理这几个吸毒的,你看见吸毒的就像饿狼看见了肥肉,也不知道抓住吸毒的能拿多少奖金。
桑羽!拜托你一件事?!俺把翻上来的杂物又咽回肚子:陈哥和三儿抽份儿的事别跟你上级说,这几天我还得靠陈哥介绍的关系做买卖,对了,那个歌厅不像是卖毒品的!
我即使不汇报,他俩早晚也会被抓!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总之你不许通过我办我的朋友!
你还挺讲义气!对了,这么晚回去,陈姐没意见吧?
我天天半夜回家,你干脆也住我家吧?
算了,我打车回去!
要不咱俩找个宾馆住.不是睡一屋,我单独给你开一间房.
不去!
停车,我要吐!
下车,污浊的风一吹,胃里翻江倒海狂涌而出,浑身发冷,大汗淋漓。
坐在马路牙子上,头枕着胳膊,任由鼻孔喉咙往外喷,你拍着俺的背,令俺感动的是你没有象俺老婆那样招人腻味的瞎叨唠,你拿纸巾给俺擦,俺就势靠在你怀里,你的****还挺硬,你鼻孔呼出的气息在俺脸上游弋,俺把手放在你腿上.
你又是狠命一掐!
一辆闪着警灯的巡逻车鬼魂似地漂移过来,紧贴着俺的车停住。
你起身迎过去。
俺双手撑地,费力的站起来,浑身发软,胃里空空,小风一吹,打个冷战.
你和下车的警察嘀嘀咕咕,一个警察从车里拿出一瓶水递给我,俺道谢,漱口,警察身上馊汗味儿又令俺反胃,这厮几个月不洗澡了.
警察想把俺掺上车,俺说还要吐,你让他们先走了,临走你还让他们给啥所长政委带个好。
你扶着俺,俺摇摇晃晃,本想把头枕在你肩上,可惜个子矮点儿,只能靠在你的肩膀,上车瞬间,假装摔倒,借机攀住你的肩头,再一晃,松开你的肩头,划拉一把你的****.
你再这样,我不管你了!
你还真不傻!
俺规规矩矩的坐着,沉默!你的胸脯起起伏伏,似乎真的生气了!
那个歌厅的事就这样了?俺无话找话。
汇报后再说:虽然那个妈咪没提供毒品,但她看到你朋友吸毒,明显的兴奋,我估计她还会找你的,只有你给她留名片了,她若给你打电话,立刻通知我!
是,一定,对了,今个儿谁结的帐,出门,我也迷迷糊糊的,那个陈哥开啥车来的!
俺想确认陈哥是不是如他所说也是个有钱人,丫要开个夏利吉利之类的车,俺明天也没必要给他介绍的开发商打电话了,东北人喝酒好吹牛逼。
三儿结的帐!那个胖子开辆宝马X5,你以后少搭理那个胖子,他不是好鸟,早晚得儿出事,三儿跟你是朋友,你要多多劝劝他,干点正经事.。你是不是每次来歌厅都是这么玩儿.。
没有,没有,真的!我很少去歌厅。请客户都是去大场所,那场合都特规矩,小姐基本都是大学毕业,我们坐一起就是喝喝酒,唱唱歌,聊聊人生,谈谈佛学.
骗谁呢!你鼻孔哼一声!冒出半个鼻涕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