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房片刻寂静,堵在门口的几个小厮频频侧头观望,随后缓缓挪移脚步,闪开门口,高举的棍棒垂下。
走廊里塞满了鬼哭狼嚎般的歌声。以及地下通道特有的潮湿和厕所混杂的气味。
俺后退几步,躲在你后面,心乱如麻,口干舌燥:场面失控,再干起来,俺别交代在这儿,不被干死,弄个伤残,也只能靠你找政府要几个伤残金了,你们这些政府爪牙至少还能给扣个共和国烈士的帽子,敲锣打鼓的给弄个隆重的追悼会,家属得到一大笔抚恤金,俺可啥都得不到,跟政府官员打了近乎十年交道,深知这些王八蛋都是提起裤子不认人的主,不给俺安上寻衅滋事的罪名就不错了,这时真后悔掺和缉毒的事了,你们队长估摸也会看相,知道俺色逼瞪眼,利用你把俺搅合进来为你们卖命?
这是咋的了?!随着一声瓮声瓮气的询问,一座山似的壮汉堵在门口:都列队欢迎我呢?!
三立马站起来:疤瘌哥!
叫啥呢?!如今俺是有身份的人了,叫陈哥!这几块料咋回事?陈哥揪住门旁一厮的后衣领拎进包房,小厮没了刚才的凶煞劲儿,弯腰拱北,手里的铁棍秃噜到地上,撞倒一只空啤酒瓶:陈哥!陈哥!我.。
陈哥是你叫的吗?!跟在陈哥后面的一个大汉一巴掌拍在小厮头上,顺势薅住小厮头发:叫爷!没大没小的!
灯光下,才看清陈哥,这厮又黑又壮,穿件耐克跨栏背心,裸露的左肩膀纹着毛老头的头像,头像下面还写着:造反有理,大约四十岁的样子,光头,脖子拴着足有4斤重的金链子,手腕套着翡翠佛珠,一对牛眼熠熠闪着利刃的凶光。
俺浑身发冷。
三儿给俺介绍陈哥,俺点头哈腰,掏出玉溪递上去。
陈哥问门口几个打手咋回事,三简单介绍刚才的情景。
陈哥掳下佛珠撵着,却命令几个打手把老板请来,说替我们几个向老板赔罪。说话挺和气,不像是道上混的。
老板没来,那个丰满的妈咪举着一条中华烟风风火火的冲进来:哎呀!你看看!你看看!我这出去给几位哥哥买条烟的功夫就闹出这么大动静,扭头冲打手嚷嚷:你们都出去,该干嘛干嘛去!
几个打手灰头土脸的走了,被拎进包房的打手出门被三儿的马仔狠狠给了一脚,丫屁没敢放捂着屁股闪了,出门,脑袋还撞在门框上,孙子够狼狈的,看来再狠的主也有怕的。
给找个大包!陈哥大象似的夯在沙发上,双臂搭在左右小姐肩上,命令妈咪,三儿的马仔这会儿全部立着,听陈哥一说,立马狗仗人势推着妈咪出去:要最好的,要不今儿砸了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