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静,沉闷的空气中有股废气的味道,依稀的几颗星星若隐若现,一盏昏黄的灯孤独的挂在小区门口,保安见俺进来如同老猫撞上耗子,立马来了精神:找谁?顺手拎出警棍颤巍巍的掂量着。
俺没敢范横,JC宿舍的保安各个如狼似虎,告诉他楼牌号,丫还是不依不饶。
你大爷!证件在家里,我也是JC,俺指指身上的T恤,刑侦一处的,你要不要打电话核实,你丫也不想想,大半夜的贼敢来这吗!
保安用手电照照:对不起!前几天就有贼撬开一户,您进去吧。
家里,你依旧憨憨的傻睡,毛巾被划掉地上,露着不算白的躯体。
给你从新盖上,无聊的翻着相册。
知道你很寂寞,是那种永失所爱的寂寞,这种寂寞无人能开解,就如酒后的你只能自我品尝欲死不能得悲苦。
抽屉里还有半合烟,也许一个人守着这间空落的房间,只能用烟和酒打发日子,想着那个给你希望和寄托的人。
生活中无可奈何的事何其多啊!
天光大亮俺才醒,浑身酸痛,愣趴在桌前睡了一觉。
你走了,空调嗡嗡的响着,背上是你给批的毛巾被,似乎留有你的体温。
桌上的小闹钟指示10点多了,开手机,没电了。
点支烟,醒醒神。
床下那堆衣物挪到仅有的一只沙发下面,隐隐的弥散着血腥气。
拎着衣物下楼,交给小区的洗衣店,老板皱皱眉说内裤洗不出来了,俺装进塑料袋随手丢进垃圾筐,交钱,给她地址电话,洗好后直接找你。
公司的文案姑娘狗急跳墙的拉俺出门:不好了!税务稽查来了,正查账!
俺有些晕,这帮孙子垃圾堆里都能扒拉出带肉的骨头。
俺不懂财务,可知道不偷税漏税利润得减少一半。
对了!金总找你,你赶紧回个电话!
金哥倒是没啥事,就是问俺你是不是来例假了,把车座染了一片,还有送你的手表拉在后座上,俺问金哥跟税务熟吗,他说可以直接踹市局局长的门。
俺心里算是捞挺了。
进财务室跟孙子们打招呼,果真各个绷着脸,岁数最大的一看就是老炮:你的账目有太多问题,我们得拿走,回局里审查,这是收据!
中午了,一起吃个便饭吧!
不吃了!回头通知你们去局里!
您贵姓?
收据上有!
会计等俺送他们进电梯,带着哭腔说麻烦大了!
没事!给我惹急了,干死他们,都是这个片混的,低头不见抬头见,别以为有点权就了不得,花五千块卸丫一条腿,给我先买几个包子吃,饿了!
当老板有时就得牛逼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