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到饭馆已是七点半,路上足足走了三小时。
偌大的现代化都市被这场突如其来的降雨彻底击垮了。
路上到处可看见被雨水浸泡等待救援的车辆.
包间里安排了两桌,众人推杯换盏喝的正欢。
黄杰请客。
他如愿以偿的在他33岁之年当上了刑警队支队长,他特意告诉俺是副处级待遇。
****就一个官迷,上学那会儿没人爱干的卫生课代表丫都抢着干,天天****呵呵跟着各小组扫地擦桌子为的就是完活后趾高气昂的检查卫生记个分。
即使你丫当了支队长也是个碎催,碰上拿枪的爷们第一个冒了你。
****就是****,即使吃了十吨脑白金也是****。
没辙!谁让丫是俺发小呢,要没丫的打小跟俺是邻居,影响了俺智商发育,估摸这会儿俺哈佛都毕业了。
不过在天朝,能有几个警察朋友,至少有了几分安全感可以像人一样活着。
黄杰那桌挤得满满当当,菜盆汤碗几乎都落着,一堆胳膊筷子相互交错,各个抽烟,烟雾缭绕袅袅升腾。
我只好拽把椅子加入邻桌。
坐在上首的是许姐,四十来岁,雍容富态,平日也和和气气斯斯文文的,但她的职业确是现场勘察法医,身上常年散发着福尔吗丁啉和尸腐的味道。
我至今不明白她老公咋就不膈应,还勤学苦练的鼓捣出一对双胞胎,看来许姐真不是凡人。
我每次见她,身上都本能的发冷,似乎有无数的尸虫从俺的皮肤里钻进爬出啃食俺鲜活的血肉器官。
小李,我们都快完活了,你是跑来埋单的吧!这回你可找着大靠山了.右手的李姐蒲扇似的大手用力拍俺的小肩膀。
李姐您轻点,我可不是你老公!你再给俺拍吐了血。
李姐膀大腰圆,是一线刑警,性格直爽像个糙老爷们,嗓门也大,她要和你窃窃私语,半里地外能听的真儿真儿的。
听队里传李姐新婚入洞房头一声呻吟差点把大杂院几间平房震塌,俺那大哥心急火燎的还没杂摸出滋味就变萎哥了。
喝酒!按规矩来晚罚三杯!李姐抓酒瓶咚咚给俺满一杯:喝!狗不喝啊!
李姐!您饶了俺吧!
那不行!必须喝!规矩!另外几位姐姐跟着起哄:喝!今是你发小大喜的日子!你必须喝!
你就当俺是狗!真不喝!
大伙听见没有,他自己承认是狗啦!以后咱们就叫他狗剩儿!李姐人来疯!几杯酒下肚开始不招调了。
她立功多次,人都奔5张了。可混到今儿还是科员,估计跟她性格有关。
得!俺就是你的宠物狗!俺一会儿就蹦你怀里伸舌头舔你脸,舔别的地儿也中,只要您想!俺就敢下嘴!
哄堂大笑。
我抽你死孩子!跟你姐没大没小的!李姐佯装发怒:奥!我给你介绍一下!李姐指指俺左手的你:这是队里新来的桑羽,叫姐姐!
姐姐好!俺打进来到现在还真没注意你,那时你的脸像个快风干的苹果,脸颊左右的高原红晕尤为明显,俺还以为你是谁家的小保姆呢。
别这麽叫!我该比你小!你涩涩的辩白:就叫我小桑吧!
桑姐好!俺叫李波!
你端着酒杯尴尬的不再言语。
弟子,敬你桑姐一杯,人家可是当了八年武警刚从西藏转业回来的,十八般武艺样样在行,你可别跟人家吹你练过柔道摔跤******.
你在西藏当兵?!俺很惊讶:俺老去西藏!真的!
又套近乎?小桑,以后见他留神,这死孩子可不是好鸟!见着美女比见着他妈还亲!把酒喝了!李姐举杯强塞俺唇边。
桑姐!俺敬你!俺一口闷干杯中的啤酒,挑衅似的看着你,咋看你都象村里的小芳刚进城,那象个武警战士啊!
你也豪爽的一口喝干杯中白酒,冲俺亮杯底。
面无表情不卑不亢。
这娘们还挺能喝!俺当时就这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