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句激烈言辞,不断回响在野帮众人耳中,那如刀尖般刺痛了每一个人的耳神经
工具?我们只是纯粹的工具吗?!.太荒谬了!
所有人都没有慌乱,在这种场合,每一个人已是身心俱疲,有的人低头不语,紧握拳头颤抖;有的眼望天空,两眼孔洞
正在所有人都迷茫之时,姜高却只是在那里不厌其烦的跺脚,一上一下.
哒.哒.哒.
是那么有节奏,就好像姜高在传递着,要驱赶他们一样。也伴随着他们的心情,越来越沉,静静的,好像要奄奄一息
心中的依靠轰然倒塌.
在这四下寂寥无人般,犹如进入太平间一样安详无声的时候,人们唯有发自内心的悲哀和苦楚。不巧的是,姜梅的哭咽声,姜高的跺脚声,更是锦上添花
这是连一旁的人也为之莫名恐慌的感受!
切不说这混乱的局面早被这曾经的野帮之主剿灭,就连那几个坐在贵宾席中各自嘲笑对方的长老们,也不知为何紧皱眉头,叹了一口气
“姜高,你实在太狠了!”突兀的,虞舜的声音响起
四周,这般模样,这般情景,本是虞家****,本是盛况空前的混乱,而现在,却是犹如进入地狱;少女的哭泣,众人的迷茫。这全是眼前这家伙所作!
“我狠?”姜高好似顽童般用手指着自己,“这不是事实吗?所有人不过尔虞我诈,天下如此,我不过是为了给他们的报酬,而勉为其难的教他们一次人生处事罢了。”
“我呸!”虞舜恶心的吐了口唾沫,“自欺欺人,别将自己的不幸让别人也来承担,你将他们的信念击垮,难道你没有丝毫良心悔过?让他们心中无主,而丧失信心?”
姜高笑了笑,很是镇定:“丧失什么信心?虞舜,你可要好自为知,我这也是在给你上一课,也许我并不比你大多少,但是,你要相信,我有那个资本!”
看见姜高很是自信,虞舜恨不得立刻冲上去狂扁姜高,但此时有伤在身,气力全无,疲惫不堪之下,怎能和姜高力拼?
“你可知晓明明仇人就在眼前,却无法畅杀,只能暗暗隐忍,独自承担这时时刻刻所带来的伤害?”姜高说道,而后却突然急转之上,“你可知晓,被人逼得上天无门,下地无路,每每看见其他家人寒冬腊月,举家欢庆时,我那份感受吗?!
虞舜静静倾听着姜高的字字肺腑之言,掏心挖肚所感。却没有为之同情,没有为之伤感,更别说什么眼泪的无聊屁话
“你可知晓,在别人大口吃肉的时候,而我们却只有在冰冷的山洞中,艰难的觅食着野菜!”
“你可知晓,在别人的爹为自己的儿子所骄傲时,我所有承担的仇恨?!”
“你可知晓,在别人沐浴温水中,享受着清洗身体所带来的开心?!而我们却在蛮荒干旱之地,苦苦寻找每一滴污浊不堪的水来喝吗!”
用尽全身的力量,姜高嘶吼着,咆哮着,尽情的大声喧哗,吵闹。却无一人打断,无一人走动.是啊,这也许就是这位野帮之主的经历,这足以服人!
而后,他又眼含泪光,朝虞舜痛诉咆哮:“这够不够?!你还想知道多少,我全告诉你!虞舜,你这个废物,无药可救的废物!”
姜高继续吼叫,身子微微向前,心中早已淤积多年的怒火,霎时间火烧四方,将那本是压缩的燎原之火,喷发的轰轰烈烈
但.虞舜说话了.
他眼中还是没有任何同情之意:“可笑,可悲。姜高,如果这是你所要诉说的全部,那好,我告诉你我的想法!
我.不会同情你!”
虞舜所说,冰凉凉的,冷冷的,甚至有一丝不可抗拒的威严,这是将姜高的话语,丝毫不漏的反了回去
可是,虞舜这么一说,立刻遭到群起激愤,是一位野帮十二兵站了出来
“虞舜!你怎能这样!大哥也有他的痛处,为何你还要苦苦相逼,处处为难?!”那人说道
转过身,虞舜面对那人,眼神不改,没有因为这一人的言语而丝毫改变,反而是轻轻笑出了声
他转过头,斜着对姜高:“看,这就是你所建立的野帮,即便你已然将其弃之不顾,可当你声誉有毁,却还是毅然决然的挺身而出,并且毫不迟疑,真是讽刺。”
姜高无言,冷眼旁观,视若无睹没有任何说明
“在你不经意间,却是已然在他们心中种下了难以磨灭的信念。哼哼,真是可笑,即便你将他们活活丢弃,却还是那么拥护你。”虞舜说道,“可就是这样,你所表达的东西,才叫我恶心!”
伸出手指,缓缓指向姜高:“或许你的经历值得同情,也值得人们去怜悯,但你这样将自己的痛苦强加在别人身上,那真是让人呕吐难忍!”
“我不想知道你有多痛,我也很难了解具体疼痛,就是因为这痛,所以不值得让更多的人来感受你的痛,你的痛,不用感受,但你的痛,却值得人们怜悯!”
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