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街之上四处无人,坐落在长安街最繁华地段的风波庄内也是只有侍女侍仆等寥寥几人,风波庄内煮酒论史阁一片寂静,压人无声,所有的人目光都集中在西门惊雷的身上,等着他接下来的几句话。
西门惊雷虽然脾性暴躁,但是他并不笨,要不然也不会被选为西门家继承人,在这样的环境下,他也知道就算自己再不满,也不能太拂了梵天宗的面子,毕竟这事关国政,而非私情。
想至于此,西门惊雷也将心中的那口闷气忍了下去,冷冷地哼了一声,说道“我指得谁他心里有数,不必我直接说出来。”
见到西门惊雷将气忍下去了,众晋国的贵族也都是深深松了口气,吃顿饭而已嘛,有必要搞得火药味这般浓吗?哪怕就算有再大的仇恨,吃完饭再说吧,朝廷之中不是有一种面带微笑杀人法吗?做事要按套路来,捅人刀子之前先要问声好,是吧?
可是在场就是有人不按套路来,就是不想让这些不辞辛苦来到风波庄的贵族弟子好好吃顿饭······
只见西门惊雷刚刚熄了火,闷着头猛得喝了一杯酒,众人觉得一场争端成功避免的时候,坐在西门惊雷斜对面的一个身材体型和西门惊雷相似的一个梵天宗弟子手狠狠地一拍桌子,吼着嗓子说道“西门惊雷你什么意思?就连你们晋国皇帝也要对我们梵天宗礼让三分,你算什么东西?还在这里指手画脚,阴阳怪气?”
他这话一说,别说是西门惊雷了,就连原本还想着息事宁人的贵族子弟都都骤然气由心生,怒目而视。姬漪昕低着头,俊眉微皱,稍稍抬起头瞥了一眼坐在旁边的钟子期,却发现钟子期还是自顾自地品着酒,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望见钟子期的样子,姬漪昕的嘴角微微翘起,竟然也端起酒杯自斟自饮起来,跟钟子期一样,二皇子永乐王姬漪昕竟然也仿佛置身事外,做起了哑巴人。
可是宴席的场面不会因为姬漪昕和钟子期的不问不顾而好转,反而因为没有他们俩的阻止而愈演愈烈。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火没地儿发的西门惊雷听到对面那人的话更是像一桶火药被引燃了一般,瞬间爆发了起来。
“嘭”的一声,西门惊雷顺手就将面前的桌案掀翻在地,桌上的酒食散满在地,吓得在一旁添酒的侍女一声尖叫。西门惊雷骤然起身,魁梧挺拔的身躯看上去像一座大山一般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双目瞪大,像两个巨大的铜铃一般,嗓门响彻如晨鼓一般,说道“你说什么?”
梵天宗那个弟子自然也不甘示弱,也站起身子,回瞪着西门惊雷说道“说你西门惊雷没有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
“我在不在这里指手画脚还轮到你来说!”
西门惊雷此刻也充分显示出作为一个武将的干净利落,勇武果敢,也懒得跟对方啰李罗锁,既然永乐王没有出口制止,那就干吧,自以为是的梵天宗小崽子们,竟然敢来到帝都撒野,别人怕你们,你西门爷爷可不怕你。
只见西门惊雷的话语刚落,因为参加宴席的时候不准携带兵器,没有兵器在手的西门惊雷直接抓起一个盘子,夹带着凛冽的灵力化成一道利箭,向那位梵天宗的弟子****而去,那名梵天宗的弟子自然也是做好了准备,顺手打出一道灵力与西门惊雷打出的那个盘子相撞在一起。
两道修为差不多的两个人,打出了力量和速度都差不多的一击,所以谁也没有占到什么便宜,那个盘子在这一击之下,没有被击落下来,反而改变了方向,向坐在一边的方奕欢飞去,突如其来的攻击让方奕欢措手不及,就连始发俑者的西门惊雷和那名梵天宗的弟子两人也是面露惊愕,一脸大惊之色。
就在那个带着凌厉的罡风的盘子快要击中方奕欢,就连方奕欢自己都吓得闭上眼睛,听天由命的时候,一道白影在众人的眼前一晃而过,等到众人再次看清的时候,眼前的一幕让在场的所有目瞪口呆,人人脸上一副不可思的神色。
就在那个盘子快要击中方奕欢,而她都已经能感觉到面前的空气开始剧烈的波动的时候,因为已经来不及采取防御措施而不知道该怎么方奕欢不禁紧紧地闭上了双眼,可是半天过去之后,方奕欢却没有感觉到预想中的疼痛,她有点疑惑地颤颤巍巍地抖动着长长的睫毛,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却惊讶的发现一个身穿白衣,面容俊逸的,看起来年纪比她还小的男子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而那个男子的手却紧紧地抓着那个本来要击中自己的盘子。
第一次和一个陌生男子离得这么近,方奕欢那张原本被吓得苍白无血的脸蛋瞬间染上了一阵红晕,俏丽的面容顿时变得娇俏可爱起来。
场上的众人愣愣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有的人甚至感觉是自己的眼花,用手使劲地揉了揉眼睛,可是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眼前的一幕是真真切切地发生了,于是心中忍不住感叹,这是怎样的速度啊,眼前这个看起来年纪轻轻的风波庄庄主的修为竟然如此的高深,当真是让人始料未及。
原本一直在自斟自饮的姬漪昕和钟子期此刻也都面带惊讶地看着方然,刚刚方然显露出来的一招,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