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过大长老,方岩拿起铸造好的玄甲盾,没有回家向方芸报喜,而是先去了一趟距离炼器院不算太远的市场。
这市场正好坐落在各族属地的中间,外姓人居多;方岩随便找了个角落,将玄甲盾放在地上叫卖,不多会儿便有一个武者打扮的中年人停下了脚步;这人不问盾牌的价钱,先问方岩姓什么,当得知了方岩姓‘方’后,才郑重其事的打量盾牌。
在太武天门各氏族中,炼器师不少,但只有方氏一族才专精于炼器;换言之,方氏出品,必属精品;换了其他姓氏的人打造的法器,便宜一倍,也很少有人问津。
“多少钱?”武者似乎很满意。
“你给多少?”方岩反问;两世为人的方岩,深知一个道理,做买卖和打仗一样,永远要自己掌握主动权;自己先给价,买家就会杀价,就成了被动一方;反过来,掌握主动权,卖出去的价格才能更高。
武者打量了一下玄甲盾,砸吧砸吧嘴:“二百灵石。”
玄甲盾属二级防御法器,二百灵石不多不少,属于市场价;但方岩却仿佛被踩到了尾巴的老虎一样,猛然跳了起来,大喝:“你说多少?!”
武者被吓得一个踉跄,声音都有些颤抖:“二……,要不三百?”
对方已经加了一百,可方岩还不满足,直接将玄甲盾夺了回来,摆了摆手:“你丫非洲来的吧?也太黑了点!爱去哪买去哪买,我不做你买卖。”
武者实在是喜欢玄甲盾,挠了挠腮帮子:“以前我也买过玄甲盾,撑死了二百五,给你三百,咋还不答应?究竟是我黑,还是你黑?”
方岩瞥了武者一眼:“别人的玄甲盾只能防四级武师,而我的玄甲盾能防七级武师,这能一样?”方岩故意把等级多说了一级,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也是做买卖的手段一种。
“七级武师?”武者看了看盾牌,先是一愣,随即脸上挤出一丝嘲弄:“你这小孩真能吹,我长这么大就没听说过能防住七级武师的玄甲盾。”
二人这么一来一往的对话,吸引了不少人驻足观看,方岩直接扬起盾牌:“大家都看好了,谁要是能把这玄甲盾砸碎,我倒贴给你们五百灵石!”说完,直接把盾牌扔到地上。
一听还有这等好事,一名刚从山上打猎回来的五级武师,推开人群走上前来:“这五百灵石我要了!”言罢,气运丹田,一拳击打在盾牌之上,结果手震得生疼,盾牌却完好无损。
众人皆惊。
“这玄甲盾竟然能够防住五级武师,这还是玄甲盾吗?怕是得有三级防御法器的水准了吧?”
“能造出这等优质法器,这少年少说也得有二级炼器师的实力。”
“啧啧啧,小小年纪就有这等本事,前途不可限量,我仿佛又看见了当年方氏大炼器师的影子。”
刚才的那名武者也惊了,心想着若真能有个可以防御七级武师的盾牌傍身,那以后无论是和人还是和兽战斗,生存率都大大提升了;钱不值钱,命才值钱!
武者连忙将玄甲盾从地上捡起来,如获至宝般的抱在怀里,冲周围的人一挑眉:“这个我先要了!”随后,转头看向方岩:“你说多少钱肯卖!”
方岩仍旧不动声色:“你给多少钱?”
“五百!”
方岩没说话。
刚才那名一拳没砸碎盾牌的武师,大手一扬:“七百,我要了!”
方岩一脸歉意的看向那名武者:“抱歉了,人家出到七百了。”
武者一咬牙:“我给八百!”
“九百!”打猎的武师又抬价,不是他起哄,而是他擅长于打猎,也希望有个优质盾牌傍身。
这回不用方岩说话,那名武者就直接扯着嗓子大喊:“我给一千,谁再跟我抢,我跟谁拼命!”
都出到一千了,自然没人再叫价,毕竟有一千都能买个正经八百的三级法器了。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方岩和那武者都皆大欢喜;当然最高兴的还是方岩,二级法器卖出三级法器的价格,恐怕普天之下也就他能做到了。
回去把钱还给方丰宝,还剩下七百,割了两斤肉,给方芸买了两件衣裳,自己再留下二百当做日后入院的生活费,其余的钱一股脑的全都塞给了方芸。
方芸看着手中的五百多灵石,仿佛像做梦一样,不断地打着手势问钱的来处,等得知了来龙去脉后,方芸连竖大拇指,把钱收好,高兴地一整晚都合不拢嘴;以前,方岩说给她更好的生活,她只是当做方岩的安慰,会心一笑;而如今,她却真真实实的感受到,方岩能够做到!
次日清晨,天刚放亮,方岩前往炼器院报到;等进入了丁等院后,书包、馒头、砖块子,只要能拿到手里的东西,都一股脑的往方岩头上飞了过来,一时间方岩还以为来到外太空,中立失衡了呢;等听到耳边有哭有笑的嘈杂声音,方岩才反应过来,这哪里是炼器院,分明是菜市场嘛!
丁等院的先生叫方舟,是个五十岁出头的小老头,乃四级炼器师,高不成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