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个人太特殊,杀不得,毁不得。是左还是右,他必须立即做出选择。
“你说得对,这个世界只需要一个奇迹就可以了。”风如素垂睫,埋下心底所有的念头。
“陛下,陛下,你怎么这样!当初,我们不是这样说的……”山羊胡眼看着这绝无仅有的“实验品”飞了,不甘地喊起来。这回,不用那月脂动手,风如素就一个手刀将人劈昏。
“月脂,我不会让医药司的人再来骚扰你。但是,你必须永远是华亨的奇迹。”风如素一字一字地说。虽然,他不相信人的承诺,这个时候却还是想要听她说些什么,以慰籍自已心里的不安。
“我永远是华亨帝国的子民。”
风如素笑:“记得你说的话。”
“我会记得。”那月脂说着,回到了乔的身边,拉了张椅子过来,坐好,将手指伸进他的嘴里,正式开始净化。
看着少女笔直的坐姿,端庄的表情,微微磕起的眼帘,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十分圣洁。风如素的眼睛里的色彩变得幽深浑浊,沉沉浮浮间,嘴角勾起了神秘莫测的笑。他伸进裤袋的手指间,正夹着某个个细长的水晶瓶。这是医药司那名因“地狱门”事件而被捕的司长的研究成果之一,这是一种隐性毒药,可以几年十几年甚至是几十年地潜伏在人体内而无异状。而一但被诱发,两分钟内,就会全身溃烂而死,十分钟内,整个人就会化作脓水。
所以,那月脂,你一定要乖乖地只做华亨的奇迹,不要有叛国之心,否则……
※※※
已被移送到新兵营医院的卫崖,因伤重体虚,睡得昏昏沉沉间,突然感到有人走近床边,猛然惊醒,睁开眼来。
“呵~果然伤得很重啊,到现在才发现我。”加护单人病房里,高大的黑影就耸立在床边,在卫崖惊醒而呼吸微顿时,他就查觉了。低下头,与卫崖眼对着眼,低声轻笑道:“这么惨,我看得心情愉悦。”
“我的新造型取悦到少将大人,很荣幸。”卫崖的气息还很虚弱,声音自喉咙里出来脆弱得像是随时都会飘散的烟尘一般。不过,就算状态很糟,也不防碍他自我调侃。“我以为你会先去前线报道的,没想到会弯道先来这里。”
“你可以认为,是我想你了。”
“少来。”卫崖“哼”道:“你是想从我这里先了解安纯以和他的营地吧?”
“虽然,这样赤果果的说出来,很伤感情。但是,如果你还有力气的话,可以把你所见到的所听到的所想到的跟我说一说,我会很认真地听你倾诉。”
卫崖在黑暗里朝着对方翻了个白眼,开始一边回忆第一次摸进对方营地的情景。从第一次,到让他们受伤,差点就全撂在那里的最后一次。他语言简练,却逻辑清楚,余话没有,重点不漏,将该讲的都讲了。
童秉圣听完,直起身,来回踱了两步,才道:“这个安纯以确实不易对付,堪称鬼才。不落日帝国在这个关键时候,找回了这个遗落在外的王子,倒是好运。”
卫崖刚才讲了这么多话,现在没力气应答,只抿了抿唇望着他。
“好了,谢谢你刚才的叙述,对我很有帮助。”童秉圣将某样圆圆的东西放在他的床头柜上,向窗口走去:“祝你早日康复,卫崖。”
卫崖看着男人跃出窗外,鼻尖闻着淡淡的苹果清香,嘴角勾了勾。以前在那府的童秉圣少言寡语,浑身都散发着阴戾气息。现在,他语气轻快,那种他听了都能感觉到的幸福感觉啊……一定是与月脂的冷战结束,关系有了缓和。当入了心,一言一行都会受对方影响,就像自已一样。临离开时,她的那个吻,就让自已如在云端,幸福得找不着北。就是到了现在,身体残破到这个程度,也没有觉得辛苦。
而白天与她的通话,更是如饮心灵鸡汤,连身上的伤疼也不再难忍。
她说她想他了。他也好想好想她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