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尊连自已主子也惹不起的大神在房间里,只得调整了下神情,难得地想耐心劝告一番,却不待他开口,杜香捞起床头柜上的茶杯扔了过来。侧头躲过了杯子,水却淋了他一脸。
“疯婆子……”他气急败坏地撸了把脸上水渍,话骂出一半,又刹住,朝着杜香的正夫。也就是李果的亲父李树道:“我们家主很有调解诚意,请李先生与夫人再商量一下,有什么条件尽管提。”
李树与李果面貌相似。很是俊秀出色,就是岁月流逝,也没让他变得苍桑,反而因着阅历的增加而变得成熟有魅力。
他冷冷地望着对方:“我们唯一的条件,就是让凶手得到她该有的惩罚。”
一辈子,就李果一个儿子,这个儿子是他手把手教导长大的。他如此优秀。如此懂事,却这么生生地被毁了。最重要的是。他死得如此屈辱,让他无法接受。只要,一想到儿子在停尸房中凄惨的模样,血肉模糊的下\身。他就心痛得像要四分五裂一般……
律师还要再说,李树已伸手直指门口。
他暗自搓了搓牙,向着那月脂和席守遗两人躬了躬身,带着人退了出去。
如果,不是这两人来了,他会让他们乖乖签下和解协议的。无论他们答应还是不答应,他都会让他们签下来。不过,还好,在动手前。那月脂他们就来了。否则,他们因此而着恼,就不好收拾。现在。只能祈祷那个被害者与他们的关系还没亲密到两肋插刀的程度。
“阿姨,叔叔请节哀。”丁铃铃与南宫赳将带来的水果等物品放在了床头柜上。
杜香看到进来的孩子,想到她的果子昨天还是和他们穿着一样的校服,一样的青春少艾,有着无比光明灿烂的未来,现在却独自冰冷地躺在了宾仪馆中。不由得再度失声痛哭。
“我的果子,是我害了他啊。我不该让他夜里出去送外卖的。呜呜……”
“不是你的错,那个凶手是盯上他了。就算昨夜没有得手,以后,也总会找到机会的……这是命……”李树将妻主抱进怀里安慰着,自已却也止不住掉下了眼泪,再也说不下去了。
如果,他们的果子,出生在豪门世家,谁有胆子敢轻易向他下手?
丁铃铃望着那对抱头痛苦的夫妻,也“呜呜”地哭起来。她身边的候爽犹豫了下,还是掏出了手绢去给她擦眼泪,却不想被她一把搂住。
对两人间状况早有所觉的凯文,如果是在平时,定要调侃一顿,现在只是扫了一眼,闷不吭声。他不是女孩子,但在这样的悲伤的气氛里,也止不住鼻头发酸。
这种状况下,众人不宜久留,几人一一上前安慰了李果的父母几句,就准备告辞出去。
“李果,是我的朋友,永远都是。以后,有什么需要,可以找我。”那月脂将自已的手镯与杜香的对贴了一下,对接上。
“也是我的朋友。”丁铃铃也依样贴上来。
席守遗等男生,则是与李果的亲父及叔叔们对接。
临走,他们留下了一张晶卡,里面是他们所有人的一点心意,本来,里面共计1万晶。不过,那月脂与席守遗背着几人,又悄悄地各划了10万进去。
“谢谢你们今天能来,果子在天之灵,一定能明白你们的心意。”李树红着眼睛送他们到门口,“如果有空的话,请在周未来参加葬礼,送他最后一程吧。”说到葬礼,他又哽咽了。
“我们会去的。”席守遗点头。
之前的青年还在人群里没走,看到那月脂等人离开,禁不住叫住李树:“你一定也认出那两个世家子了,他们既然来这里,说明对你儿子是有交情的,为什么不求他们?肯利家,对我们平民是庞然大物,对真正的世家来说,那是蝼蚁般的存在。”
“你怎么知道我没求了?”李树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回了房间。
昨天,就是看到儿子的尸体时,他都没有掉眼泪。今日,当众痛哭,是为了什么?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让凶手得到她该有的惩罚”就是他的诉求,而他的眼泪将比任何语言更有冲击力。利用儿子的同学、朋友,有些卑鄙呢,但他是个无能的父亲,不能亲自为他讨回公道,也只能如此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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