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少谦洗完澡出来,看到自家的老哥正坐在他的床头,手中把玩着一瓶药油,瓶子磕在桌面上发出轻微的“的的”声。
天蓝色的棉质睡袍,领口微开,露出漂亮的锁骨。腰间系着腰带,更显得肩宽而腰细。
童氏兄弟,长得都极好。又都是一样的黑色短发,连着脸型五官都有五分相像。不过,童秉圣皮肤要粗糙暗淡些,轮廓略粗犷,没有弟弟精致雅气。他蓝碧双色的眼瞳,却又显妖魅。这种气质上的冲突,让他别具魅力。
童少谦望着哥哥手中的药瓶,脸上露出笑来,准备解开睡衣的扣子。
截在密道出口,与纳兰玉树又大打了一场,最后终于将他拿下。纳兰玉树身手不差,又是殊死相搏,让他身上留下许多瘀伤,随着时间的推移,痛感在加剧。如果,用药油揉一下,会舒服很多。哥哥,永远都那样为他着想。
但是,这回他想差了,童少将军没有要亲自为他揉一揉的打算。
“拿着,去月脂那里,让她揉。”将药酒朝他怀里一扔,童秉圣施施然地站了起来,开门出去。
这个傻小子,既然是设法留下来了,那就不能浪费时间。决定了目标,就该排除万难,想尽办法,达成目的。虽然,月脂的年纪还太小了点,不能真正开吃,但尝点甜头什么的,完全无碍。
童少谦接住瓶子,咧了下嘴:他那个一本正经,十分严肃的哥哥原来还挺闷\骚的呢。
这个想法一闪而过,立马想到了哥哥所剩无几的时间,就黯然起来。
父亲是个大忙人,在年幼的他来说,那就是个一年见不了几次面的符号而已。一路陪着他,照顾他的从来都是那个只长他四岁的哥哥。
教他写字,教他体术,帮他打架……
后来,哥哥当兵了,离开了家,留下他独自成长着。但,哥哥依然是他精神的支柱,每次通话,都是他单方面地倾述着少年的烦恼。哥哥,每一次都认真地倾听着,而后给予指导。
都说,长兄如父。在父亲缺席的时候,更是如此。
对童少谦来说,童秉圣是兄长,却又甚于兄长。
这个哥哥给予他的太多太多,连月脂,也是因他的牺牲才有了他这段姻缘。
如果,不是那场战争,不是融合了兽类的基因,哥哥和月脂将是十分相配的一对。
房门在他踌躇间,突然自内打开,那月脂身着一身白色棉质睡衣裤出现在他面前,望着他的眼神带着询问。
“少谦,有事吗?”
收笼起泛滥的思绪,他捏着药酒的瓶盖在她眼前晃了晃:“后背有些瘀伤,自已够不着。”
那月脂本能地想到了住他隔壁的童秉圣是他亲哥,做这种事不是更顺手,更便利吗?退一步讲,家里还有许多的人造人,他随便叫一个,都能为他服务。不过,她性格虽然冷,情商倒不低。转念一想,就知道他这是借口要与她独处,其他书友正在看:。
那月脂心里感概了一下这个世界男子的矜持,便拿过了瓶子,侧身让他进房。
童少谦是第一次进那月脂的房间,但从桃夭传来的视频中见过多次。房内除了大床和衣橱、梳妆台和靠着落地窗的一张美人靠外,就没有别的家具。而床单、被褥、窗帘等软装,都是白色与青色为主,十分的清爽明亮。
坐,还是躺,是个问题。
从操作方便来说,当然是趴卧在床上。可是,这是她的房间,她的床。他会不会认为她别有企图,居心不良?没想到,有一天,她那月脂还会为这么一个问题而苦恼。
童少谦视线在房间内绕了一圈,就坐在床沿口开始脱衣服。
好吧,是她矫情了。
钮扣一个个地解开,随着露出的肌肤越来越多,那月脂开始感到不自在起来,目光不知要放到哪里。兵营里的大老粗们,在夏夜多有裸\睡的毛病,她见得多了从来把这些在眼前晃的家伙当光猪来看。就是今天下午,纳兰玉树赤\条条地在她眼前晃了许久,她也当是块臭咸肉,完全无感。但是,对着童少谦,为什么就会心慌气短而脸红呢?(这个裸\睡,是只光上身,下身还着了大花裤衩的那一种。有想歪的亲亲,实在太不纯洁了??)
童少谦的手指很稳定地动作着,其实,心里也很紧张。纯洁的青年第一次在异性面前脱衣服,有些羞涩,有些忐忑,也有些期盼。
眼角余光,瞥到向来淡定镇静的未婚妻,竟目光游移,显得无措、心虚。不同于其他女人见到他时两眼放光恨不得剥了他衣服的急\色样,她表现得很腼腆。联想到在蜂巢时生疏的吻技,不由得心中感到丝丝的甜。
衣服没有全脱下,而是挂在手腕和腰际,而后趴在她的枕头上。
枕上残留着她的淡淡体香,沁入心脾。
那月脂是不会做逃兵的,紧了紧手中的药酒,走到床边,往掌心倒了药油,低头查看男人背部的伤势,而后倒吸了一口气。看他行为动作没有什么不妥,瘀伤却如此严重。纵横交错的青紫浮肿,有些地方已连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