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地上面色发白的二老,我就开始为怎么把他们背下山而发愁,毕竟天黑山路难走,况且还是两个人。
我翻着手机就想起我昨天下午在家的时候,陆阿婆用我妈的手机给我打的电话。
当我听到电话那边传来一遍又一遍的机械女声的时候,我就放弃了。
真不知道他们是故意不接电话,还是已经到了耳背的年纪了。
正当我茫然无措的时候,就听到四周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谁!”我喊了一声,给自己壮着胆子。
“这个点山上还有人,如果去看看……”
“师……傅,万一是毛僵呢?”
“是毛僵就上啊!”
“那……如果是……是人呢?”
“是人也上去揍一顿,这个点不回去暖炕还跑这荒山上装神弄鬼!”
我擦,我这还没说啥呢,两个连人影都看不到的人就商量着要来揍我?
我瞅了老半天才从地上掂起块不大不小的土疙瘩,分量刚刚好。
就算我没有真的想砸他们脑袋的打算,但做些防备还是有必要的。
“那站的那个……人,干什么的!”
我发誓我被这一嗓子给吓得差点把土疙瘩扔掉,太他么突然了。
所以火也一下上来了,刚想回句我是你爷爷,一道刺眼的光把我眼睛晃得有些花。
我用手挡住眼睛,不耐烦地说:“我草,你这手电能把人照瞎!拿开拿开!”
就在那两人收好手电筒的同时,其中一个跑了过来,拽着我就笑:“师傅,是林小哥,哦还有他的狼!”
我眼睛刚才被强光刺了一下,老半天眼前都是雾蒙蒙一片,现在揉了揉才慢慢缓过来。
我盯着那个拽着我说话傻乎乎的人,发现竟然是陈呼叫,而他身后慢慢走过来的正是他师傅陈道生。
“没这么……有缘吧?”我不可思议地自言自语。
陈道生扫了一眼地上的二老眉头紧皱,也没多问,只是吩咐着陈呼叫:“快!先带他们下山!”
说实话,到现在为止我的体力都差不多耗尽了,就连下山都是个问题。
陈道生师徒两人一人背着一个,还要时不时地搀我一下,心里挺过意不去的。
不过我看着他俩轻快的步伐,都有些怀疑道家是不是真有什么轻功之类的,不然为什么只用了半个小时就赶回我爷爷家了。
如我所料,爷爷家灯火漆黑没有一丝动静,林家寨的人还真是忍心把我一个人扔在山上,对我不管不顾。
我懒得想这些,现在最重要的是让陈道生帮忙看看怎么能救我爸妈。
将二老躺好在床上之后,在陈道生的嘱咐下,我将七根蜡烛点在床头,然后能做的就只剩和陈呼叫退在一旁,手心早已攥出了汗。
陈道生将道袍一脱,从身前的布袋里取出几张符纸,嘴中念念有词,然后把符纸点燃放在掌心,双手合十一搓,没有我想象中的纸灰,而是捻出一根比中指还要长上寸许的牛毛细针,直直地插入二老的眉心处。
如此反复了几次,二老的身上几处大穴都扎着陈道生不知从哪里凭空拿出的牛毛细针。
我凭着烛光隐约看到陈道生额角上的小细珠,看来这件事对于他来说也不是太简单的事,所以心里也是捏着一把汗。
“呼……”
陈道生忙活了半天才歇下,陈呼叫将早都准备好的干毛巾递了过去。
“道长,怎么样了?”我有些担心地问。
陈道生缓了缓脸色才好转了些,但多少还是能从他眼睛里看出疲倦之色:“等明早取下银针就没事了。”
我把他们带到另一间房子,收拾好床铺让他们歇息,但陈道生盘腿靠墙往炕头一坐,接着就开始给我解释着前因后果。
他们师徒两个人那天辞别我说是有要事,就是接到消息,说芜县这一带有赶尸匠放出毛僵作乱,特地赶过来收拾。
根据他的话推测,坏我爷爷坟冢的那个“有心人”应该就是放出毛僵作乱的赶尸匠。
“你父母因为阴气侵体导致阳气受损,我刚才利用崂山却邪术逼出阴气巩固阳元,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陈道生抿了一口热茶继续解释。
他语气虽然故作轻松,但我心里都知道,他肯定知道二老受的不是一般阴气,而是令人发指的阴液,而且加上刚才有些吃力的作法就能看出他只是不想让我担心而已。
我也没去“拆穿”他,道了个好睡就钻进被窝睡觉去了。
等熄了灯,我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耳朵里全是陈呼叫的鼾声。
终于,我还是忍不住推搡了一把陈道生小声问:“道长……那个……如果一具尸体生前有一定道行,那……”
陈道生半天不说话,在我都以为他已经睡着的时候,一只冰手摸上我的脸颊,差点没把我吓死。
“我草,道长你大半夜的别阴我……”
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