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连着鼓了几下掌。
“帅不帅？”
“晒。”
“酷不酷？”
“扣。”
陆天明说话的时候，舌头已经打卷了。我将手电筒打在地上的时候，一滩熟悉的液体赫然在目。
许悦蹲在那滩黑水旁边失声痛哭，我和陆天明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毕竟人鬼殊途，靠近我们都不敢靠近。
这个时候许悦抬起煞白的脸颊，带着一丝笑意问我：“你手里的钉子是不是会让他魂飞魄散？”
我也没躲闪什么，点了点头。
许悦看了看自己全身上下，没有一丝完整的，自言自语道：“这都是我欠他的，欠他的，就让我一次性还清吧，如果有机会再当他的妈妈，我一定会好好疼他，不会因为他有什么疾病而去抛弃他。”
“我能帮你什么吗？”我下意识地问她。
许悦紧闭着双眼，缓缓呼出一口气：“赐我镇魂钉吧。”
“嗯？”
“魂飞魄散或许是最好的归宿了，做人很累，让我去陪他吧。”
我没有说话，沉默了良久，干净利索地又掏出一根镇魂钉朝许悦的额头上用力刺去。
多出来的那滩黑水和先前那滩融成了一片，就像一幅母子相拥图。
希望是最好的归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