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睁大了双眼,那些插入他身体里的雨刀也是化作了雨水,和着鲜血一同顺着流了下来。
眉心的那点伤口艳红,夺人眼球,更是给他的脸上增添了一丝狰狞。
整个人都是那样直直的站着,喉咙动脉已经是破开了一道口子,那里正冒着热气,殷红不断的从那里涌了出来。
李东微张的大嘴不均匀地吐着浊气,进的气已经没有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一个如此孱弱的小子,本来是他一只手就能弄死的角色,却终究搭上了自己的性命,为何他能够看出那油纸伞……有为何能够控制雨杀阵中的杀人雨水……
这一切,他都没有机会知道了……
“果然没错!和老夫所猜想的一样啊!哈哈哈!”
泽老哈哈笑了几声,说道。
虽然颜良此刻的身体十分虚弱,但是这并不影响两人的精神交谈。
“泽老,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啊?”颜良十分不解,因为他根本不清楚泽老到底是想的什么。
泽老捋了捋胡须,悠悠说道:“你知道你为何能赢么?”
颜良眉头微皱,忽而想了一会儿,道:“难不成泽老你是想说我智勇双全勇猛难挡智计无双握炭流汤履险如夷无所畏惧置之死地而后生么?”
泽老被颜良这突然的一招给弄得愣了好半响,随后才将话爆了出来:“滚蛋去!”
“看不出来你小子还不是满肚子全是无用东西啊,居然还能存点墨……”泽老带着质疑的口气说着,而且不仅语气,连神态都是有些疑惑和鄙夷。
而颜良似乎没有看到和听到一样,有或者是直接将其无视了去,自顾自地说道:“虽然不是什么满腹经纶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但是没有八斗,四斗还是有的吧,五车没有一车也说得过去吧……”
看颜良那样子,似乎不以为然,相反,还有伤感。
那些什么四书五经的要命东西,全是前世师父强烈要求自己去看读的,没有习武的时间,都被他老人家来逼迫自己学习修字,虽然并不是什么能出口成章,见景吟诗之类的酸秀才,但是至少能在肚子里存些墨水,字迹写得工整就成。这是他老人家的教导:行走江湖,不仅需要自身武艺,也需要一脑袋的知识,不然什么东西也不懂,就丢人了……
泽老见颜良似乎有些变化,没有说话,因为这些是他自己的事,任何人都不能插手,需要他自己看透,走出来。
“师父……徒儿很好,您不用再担心了,那里没有徒弟不让你贪酒的唠叨,也没有江湖恩怨,您好生看着徒弟……您待我如子,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就是你的儿子!我一定,会回去!一定!会回去!一定!一定会让那紫枫山的杂碎尝到代价!”
颜良收起心神,精神力凝成的身体脸上没有半点变化,但是却似乎有变化,就连泽老也是说不出来,反正就是出现了一点变化,似乎是这道精神力凝成的身体变得凝实了一点……
这些颜良都不知道。
回过神来的颜良自然不再多嘴,问道:“泽老,你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泽老甩去心中的不悦,道:“这一次,多亏了那个李东一开始就是有些自大,而且没有将这把伞看透。”
“自大我是知道,但是这伞……”
“这雨杀阵,的确是阵法,但是不是那种亲手布置的阵法,你,懂么?”说到最后,泽老还顿了顿,冲着颜良问道。
“这阵法还有不同?”颜良摸着脑袋疑惑出声,虽然他此刻摸不着他的脑袋……
泽老轻轻点了点头,继续道:“阵法通常以防御为主,但是主攻的阵法也是不少,显然这一个雨杀阵就是后者的一种。但是你知道的吧,这里有一种叫做灵器的宝物。”
泽老看向了颜良,而后者也是点了点头。
“灵器,种类无数,但是却是异常稀有,每一个灵器就是拥有着各自的特点。而阵法就是那些筑阵师的杰作,以其特殊手段来构筑阵法,有的大有的小,有的威力强横,有的却连树叶都难以摧毁,每道阵发都是有些不同功能……”
“等等!”颜良仔细听着,却发现突然扯到了什么筑阵师的头上,忙道:“你不是说那把伞的问题么,怎么一下就扯……”
话说一半,颜良就是咽下了声音,“难不成,这把伞,是个灵器?而且还是一个蕴藏了一道阵法的灵器?”
泽老一愣,似乎根本就没有想到颜良的脑袋转这么快,“没……没错。”
而这时,颜良也是感觉身体一冷,两眼猛的一睁,就这样醒了过来。
喘着粗气,看着手中的油纸伞,细细大量起来。
伞骨、伞柄,还有上面的米黄油纸,无论如何也最多是一把普普通通的油纸伞,给会想到这就是是人都想得到的灵器?!
“灵器形态万千,有的甚至是人型,一把伞,也是正常。”泽老的声音再一次在脑海里回响了起来,颜良也是暗中点了点头。
泽老随后又道:“也多亏了这个李东,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