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舌染红整个聚宝阁,热浪袭人。讀蕶蕶尐說網聚宝阁一分为二,好不吓人。
一刻钟,火舌前站满士兵,在火舌映照之下,铠甲闪闪发光。士兵手中长枪与大刀更是散发勾魂寒光,预示一场大战爆发,前提是他们能越过火舌。
弓箭手搭弓准备,朝着阁楼蓄势待发。
将领一声令下一排排箭矢漫天飞向阁楼,叮当作响。一批退去,另一批上前,循环五六次。再看阁楼上已是订满箭矢,毫无空隙可言。
那将领口中念念有词,可除了士兵能听到之外,阁楼上的人可听不到,熊熊火焰早已淹没那将领声音。
暮然间,一个铿锵有力的声音顿现,整个聚宝阁都位置震动。
“带队将领是哪位将军?请移驾左侧,对葫芦说话。”
千里传音也不过如此,此机关乃当世高人所作,具有传音功效。
“洛阳禁卫右将军许怀,楼上可是天山掌柜邱禾邱姑娘?奉劝邱掌柜束手就擒,本将军奉命捉拿罪犯,负隅顽抗只有死路一条。”
“我天山何罪之有?竟劳烦将军亲临?”
“私自关押朝廷中人,污蔑官员,罪不可恕。兵部下令,本将军不得不从。邱掌柜,本将军念你对洛阳有功,若随本将军前去伏法,期间本将军必以礼仪相待,绝不滥用私行。若拒捕,本将军便踏平天山,绝不姑息。”
“能否告知是哪位朝中官员要我天山根基?”
“邱姑娘心中知晓,不要再为难本将军,灭火出来吧。”
邱禾与白羽仙对视一眼,她现在可以肯定,不是洛阳贪图,而是方云生恨。
“我们走吧。”
邱禾点点头,往阁楼深处而去。
许怀久不见回话,一阵恼怒,一刀砍了那葫芦。正想呵斥士兵外前冲,可一看那几丈高的火焰,整个人泄了气。
许怀半响后喝道:“绕道堵截,绝不可放过一人。”
许怀大意了,早知先把整座天山围困,如今已后悔无用。现在追击,兴许还能堵截几人,好回去交差。同时暗恨那人,说何极其隐秘,如今却让他手无足措,回去肯定少不了一顿臭骂。
白羽仙与邱禾两人所走的方向与众人不同,一个往北,一个往南。
隧道空气稀薄,待两人出了隧道,都有些喘不上气。
白羽仙手中提了提剑,道:“姑娘欲往何处?”
邱禾摇摇头,一脸茫然。
天山没有了,她无可去处。
白羽仙道:“要不姑娘随我前去洛阳如何?”
邱禾道:“不可,我们逃离天山,整个洛阳必会严防。此时进去虽能躲过一时,但明日之事无人知晓,万一城中通缉,插翅难飞。”
白羽仙笑道:“谁知道?”
邱禾皱眉道:“什么意思?”
白羽仙道:“姑娘见客大多黑纱蒙面,又有几人能认得出姑娘本来面目?再说了,最危险之地,便是最安全之所。他们料想不到我们会在洛阳,现在伸手不见五指,到时再想办法前去北宋。”
邱禾摇摇头道:“虽是如此,可我身无公验,一旦出城,不就被怀疑上了吗?”
白羽仙笑道:“丫鬟是不用公验。”
邱禾闻言一笑,点点头。
白羽仙道:“哈哈,想不到天山掌柜竟是在下丫鬟,谁还会猜疑?”
邱禾笑道:“只是这丫鬟太过美艳,必会徒增烦恼。”
太臭屁了,白羽仙暗笑。
白羽仙道:“走吧。”
潜伏夜行,走了将近十里路,白羽仙倒未觉得如何,邱禾却不然。毕竟是女子关系,体质多比不上男子,加上黑夜奔袭,身心防备,体力消耗极大。而今她已香汗淋漓,娇喘不已。
白羽仙见状,道:“邱掌柜忍耐一下,估摸才走出十里路,离洛阳还远着呢。他们很快便会搜寻而来,到时想逃命都无法可逃。”
邱禾点点头,深深吸了几口气,便跟上白羽仙。
白羽仙很佩服邱禾,这样长途奔袭极耗内力与体力,直到一个时辰,两人又奔袭了十里,方停下隐藏休息。
邱禾一屁股坐下,靠在树干上喘气道:“你对我笑作甚?”
白羽仙道:“邱姑娘一定是个有故事的人。”
邱禾道:“人世间谁无故事,是大是小罢了。”
白羽仙道:“那邱姑娘故事是大是小?”
邱禾道:“不告诉你。”
切,白羽仙也靠在树上席地休息,他本来就是问问,缓解一下气氛而已。
直到白羽仙听不到喘气声,正欲叫邱禾赶路,却听她道:“五岁那年,我还不懂事,家里却遭变故,落下叛国罪名。父亲被杀,家人被流放。我还有一个哥哥,是父亲南下微服时所收养。本来按照大唐律例,哥哥也应被斩首。可人还是有情在心,那些与父亲交好官员便悄悄在罪折上把哥哥画在叔父名下,才躲过一劫,被叛流放伊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