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声响起,坊门紧闭。讀蕶蕶尐說網
舞府内,五人在桌上尽情谈笑。
看似摒弃前嫌,却各怀鬼胎。
一桌子人正在讨论今夜歌舞,令一直沉思的舞项天也忍不住加入行列。谁说舞项天廉颇老矣,一谈到跳舞,年过花甲亦是讲得眉飞凤舞。
谈论至深,吕木二人提议喝些小酒,于是乎谈论变成交盏,以来我往,笑声连天。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五人在禁卫军带领下,前往太平坊许家酒楼内。
许家酒楼在太平坊堪称一绝,不仅有美酒,亦有西域甚至是国外歌妓。异域风情,给单调奢华的大唐增添不少娱乐。
杜义贤有意无意落在众人身后,与白羽仙并肩而行。
白羽仙看在眼里,却不动声色,嘴角笑意未失。
杜义贤笑道:“想不到刚来几日,便碰到这等好事,真是幸运。”
白羽仙道:“这可不是人人都能享受,许家酒楼临近皇城,大多官员都喜在此地,如果你够幸运的话,兴许还能碰到尚书这等大官员呢。”
杜义贤道:“不是吧,难道不怕世人笑话吗?”
虽大唐已非当年李二帝王的大唐,可风俗却一层不变,该有的还是会有。跳舞这样极具唐朝色彩的风俗,连圣人都不遑多让。
当然,白羽仙所说这类大官,是不可能出现在那种场所。似这等官员,家中歌妓数十人,甚至上百人实属常见,在家中自娱自乐即可。家中亦有娇妻陪伴,何苦来这污秽之地。
白羽仙道:“看来杜师弟深居简出,不曾接触过啊。”
地府不管年龄大小,先入地府则为大。杜义贤虽比白羽仙大几岁,可还是得叫白羽仙师兄。
白羽仙冷笑,江湖浪子岂有不知之理?
杜义贤道:“这等风花雪月,限于身份与身上之财,确实没去过。”
白羽仙笑道:“杜师弟倒是诚实。”
杜义贤叹气道:“诚实有何用?还不是被两位师兄猜忌。”
白羽仙笑而不语,他就不相信杜义贤能忍住。
果不其然,杜义贤道:“听吕木两位师兄说,小仙你已查到张家四口一案凶手,打算何时抓他,先生给的期限将即,师弟可助师兄一臂之力。”
白羽仙摇摇头道:“只是怀疑罢了,凶手要杀之人身上有重要物证,且我猜测凶手有可能对那人下手,不是今夜便是明日。”
杜义贤疑惑道:“师兄为何这般笃定凶手就在这两日动手?再说如今何家戒备深严,凶手不会那么容易得手。”
白羽仙冷不丁看了杜义贤一眼,杜义贤忙道:“这是吕木两位师兄与师弟说得,先生不再让师弟插手,师兄不会生气了吧。”
白羽仙道:“师弟还是管好自己吧,先生余怒未消,你们几人可要小心些。”
一路沉默许久,杜义贤还是忍不住问道:“虽说怕师兄会生气,可师弟不得不提醒,那凶手残暴,师弟可要小心些。”
白羽仙冷声道:“那我便让他有来无回。”
杜义贤惊讶道:“那若今夜他动手呢?我们现在去酒楼,岂不是给凶手可乘之机?”
白羽仙摇摇头道:“应不会这般凑巧,后日才是莫小失踪一年之际,再说何家暗中戒备深严,我觉得凶手应会选择明日。今夜就当提前庆功,咱们不醉不归。”
杜义贤笑道:“怪不得先生时常夸赞师兄,仅凭这心思,那凶手定会绳之于法。”
白羽仙笑了笑,不再说话。
一行人不一会便到了许家酒楼,刚到门口,一人便迎上前,哈腰笑道:“天啊,小人以为那博士开玩笑,想不到几位全都来了。”
“掌柜客气。”
众人一阵寒暄,掌柜忙不迭失请无人进门。
掌柜如此客气,还是在于楚吕木三人。这三人跟随舞项天最久,名声远播。天下之案,没有他们破不了,且都是独来独往。
三人齐聚办案少见,一同出现更是少之又少,难怪掌柜如此。
“三位神捕到。”
这一声出现,整个酒楼陷入沉寂。不一会,众人纷纷交头接耳,目光随三人走动而移。
白羽仙在身后噗嗤一笑,道:“想不到三位师兄师姐名头这般大,小弟惭愧啊。”
三人一脸尴尬,狠狠瞪了掌柜一眼。掌柜全然不顾,仍是一脸笑意。
酒楼人满为患,在掌柜一阵慷慨激昂的演讲后,音乐缓缓升起。
白羽仙住在敦煌,西域女子见多不怪,大都极具外国特色。
前世白羽仙没有机会去韩国,这次足足过了一把瘾。几位高句丽歌妓那身韩服,曼妙舞姿,引得白羽仙拍手叫绝,显然已进入狂热情绪。
众人也纷纷高声欢笑,有些人兴起,居然步入舞池与歌妓们翩翩起舞。白羽仙更是跃跃欲试,柔和舞姿,配上他刚劲的街舞应该很受欢迎。
楚玥于前座转身对白羽仙道:“小仙,要自持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