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启程,白羽仙驾着马车,心中一个劲悔恨,早知让舞倾城随舞项天前往京城。讀蕶蕶尐說網白羽仙暗气,也不知无情吃错何药。现在倒好,夹在中间实在难受。
“真是伤脑筋。”
两女在车内大眼瞪小眼,许久,对无情冷艳面孔,舞倾城败下阵来。起身气呼呼到车外,双手抱胸。
一路无语,舞倾城再也憋不住了,摇着白羽仙手臂道:“仙哥哥你说,为何带她在身边?”
“别摇,这马儿不经吓。”白羽仙道:“无情姑娘也前往京城,在庆郡与之相识,无情姑娘行动不便,受人之托,怎好意思拒绝?”
“哼,骗人。”
“骗你作甚?”白羽仙眉头一皱道:“不是让你回家侍奉双亲吗?”
舞倾城道:“不想回去,回去就出不来了。”
白羽仙听罢,语重心长道:“倾城,纵使与双亲有芥蒂,也不能就此离家,日后双亲若不在身边,你便知晓其中的苦涩了。”
舞倾城道:“反正不想回去,就想和仙哥哥在一起。”
白羽仙摇摇头,不再说话。
一日行程,日落前三人在一县中露宿,明日申时应能赶到京城。
白羽仙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两人安顿好,看了看天色,还未到夜禁,便起身悄悄离开房间。
秋残虽离开圣门,但手中还有诸多死士跟随左右。秋残本不想收留他们,细想日后还用得着他们的地方,于是为他们在奇异山修了几间屋子。
圣门门禁甚严,秋残已宣布退隐江湖不问世事,在奇异山禁忌更是超乎圣门一筹,稍有不慎,便人头落地。
白羽仙一路寻踪迹,走到胡同尽头,一人便出现在眼前。
“少主,小姐在曲池坊墨家客舍。”
“有没有发现可疑人?”
“回少主,已经打发了。”
“哦?他们是何人?”
“回少主,只是一些地痞无赖。”
“嗯,你们做得不错,等我见上小姐一面,你们便押她回奇异山。”白羽仙见那人满脸苦楚,笑道:“好了,知道尔等难处,这次不管用何手段,都要送回奇异山。大娘那边我会为你们打点好,不用担心大娘责骂。”
“谢少主。”
白羽仙掏出钱袋子道:“这月余辛苦了,拿这些钱去给大伙补补。”
那人接过,笑道:“若蓝仙子如少主这般体谅属下,该多好啊。”
白羽仙气笑道:“少贫嘴,大娘亦是为尔等考虑。回去看好他们,别惹事。”
那人躬身道:“是,少主保重。”
等那人离开后,走出暗处,白羽仙往客舍方向而去。
夜幕深邃,百姓们早早躲进家中抱媳妇,达官贵族们则在香艳弥漫处所歌舞升平。大街上可以说连一只老鼠都不敢出没,省得被武侯们逮到烤了吃掉。
走在坊内大街,白羽仙第一次感觉到世间是如此悲凉与落后。
他已明白自身处境,不想被弱肉强食,只能强大起来。手中虽有紫龙玉等令牌在手,可三品以上官员亦是多不胜数,想要在地府中保命,是何等艰难。
回想李梦汐之言,白羽仙叹气,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可若有人想杀他呢?
许久,白羽仙眼睛一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若犯我必杀之,定当除以后患。
这是白羽仙短时间内对自己的期许。
此时正印了那句:想什么来什么。
明亮的月光下,黑衣人缓缓走出拦住去路,手中那柄漆黑长剑预示死神降临。待黑衣人站定,那深邃眼睛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瞬间消逝。
噌!~~~
寒光乍现,一场容不得白羽仙躲避战争即将打响。
白羽仙盯着黑衣人,他手中并无兵器,空拳之下胜算不多。本想询问是否乃白帷派遣,可随后一想,那人悄无声息出现,已预示他就算问及,也得不到答案。
三十六计中有一计白羽仙深有领会,纵身一跃,踏着房顶,走为上策。
黑衣人一愣,没想到白羽仙一声不吭便纵身离去,收刀入鞘,紧随其后。
可任凭黑衣人如何追赶,前面白影亦是在二十步之遥,且越拉越远。
黑衣人暗哼一声,迅速抽出腰间匕首。借助前冲惯性,脚下一踏,瓦砾尽碎,引来咒骂声,却止不住匕首带着怒气飞向白衣人。
匕首出,黑衣人也动了。
白羽仙轻功卓越,正得意之时,一股前所未有寒气直逼后心。
这是何等熟悉,擅长暗器的二娘就是这般经常虐待他。若被击中,岂不丢尽二娘脸面。
白羽仙冷笑一声,凝气于神,猛然收住,瓦砾碎片腾空而起。一个侧步,单手接住,迅速郑出,那匕首滑过左肩消失在夜幕中。
嗤!~~~
黑衣人定身捂着右肩,一脸惊骇,在一群人叫嚷中纵身离去。而他心中留下了三个字: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