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仙以俗家弟子之名在雷音寺足足呆了两年,若不是义父女儿突然失踪,他定不会离开敦煌。讀蕶蕶尐說網
回去之前当要与虚云掌教、净空师父道别,免不了受一番教诲。
一旁橙二听了直摇头,在他看来,圣佛两派永无共存之日。
看了一眼自己教出来的徒弟,暗叹这小子先入圣门,在雷音寺只待了两年,怎看起来却宝相庄严,全然不像圣门中人。
净空交代完,看了一眼白羽仙身后的橙二,道:“阿弥陀佛,这位便是虚浮师父吧。”
橙二白眼一翻,不理净空。
白羽仙见状,无奈歉然答道:“是。”
虚浮是白羽仙法号,“虚”字法号在雷音寺至高无上,按辈分来说,白羽仙比净空高。但他却没以长辈自居,对雷音寺众人极为尊敬。
鉴于白羽仙双重身份,虚云之所以赐予白羽仙“虚”字法号,也存有私心。
佛魔数百年争斗不休,在西域尤为激烈。白羽仙所使“凌云步”乃魔门尊者残月独门绝学,虚云没猜错的话,十之**白羽仙与残月有莫大关系。
白羽仙无意知晓虚云让他化解佛魔两派的想法后,苦笑连连。
他一个名不经传的小人物,担不起此重任,佛魔两派纷争数百年,不是说化解便化解得了。他极力推脱,虚云却义无返顾。久而久之,白羽仙勉强接受这个法号。
对虚云的执着,白羽仙似乎猜到了些许关键,那便是义父。除了义父让他琢磨不透之外,散发高贵气息的义母也是一个谜一样的女人。
净空对橙二的态度不以为意,转首道:“虚浮,一切随缘,随缘一世。切不可意气用事,更不可有意气之争。”
白羽仙双手合十,肃然道:“师父教诲,虚浮谨记于心。”
道别净空,两人双双离开雷音寺。
出了雷音寺,橙二气道:“你看看雷音寺这些贼秃眼神,恨不得把我橙二大卸八块。小仙,为何还与他们虚与委蛇?作为圣门中人,理应里应外合,杀它片甲不留才是。”
白羽仙嗤笑道:“二师父想得倒是简单,怎里应外合?佛家经十余年发展,弟子与门徒亦是达百万之众,雷音寺只不过是冰山一角。不计虚云在内,就算把雷音寺灭了,难道能灭得了佛家百万大众?大唐八十万兵力未必敢出此狂言。”
“再则天、地、君、亲、师,小仙也算半个出家人,怎能对自己的师父下手?若小仙对二师父如此,岂不让世人唾骂?”这时代最重尊师重道,白羽仙不至于做出有悖天理的事情来。
橙二也知道这是事实,可就是不甘。
白羽仙不想探讨此事,道:“秋妹往何处去,可寻得些踪迹?”
橙二听罢,略微调整心情,道:“只知秋丫头曾在庆州一带出现,门下弟子本想拦下,谁知秋丫头鬼得很,一眨眼便不见踪影。”
白羽仙心中暗笑,秋若水鬼马精灵,几位师父都被她耍得团团转,他们又怎是对手。
白羽仙想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
秋若水曾与他说过,想去看长安城曲江池,买一只宠物,过乞巧节,呆上几日,了解中原风情。
“甚有可能。”白羽仙暗讨。
也罢,他正好去查查当年之事,妹妹是他唯一的亲人,不管是生是死总要弄明白。白羽仙暗叹,是该替这个身躯去看望父亲了。
橙二不知白羽仙为何变得伤感,问道:“小仙,怎么了?”
白羽仙回神,笑了笑道:“没事,对了二师父,大娘二娘还没回来吗?”
橙二一听,顿时有些不能自持,道:“早就回来了。”
白羽仙道:“奇了,大娘二娘这是去哪,一走便是月余。”
橙二想了想,还是不要告诉白羽仙为好,笑转话题道:“小仙啊,你这皮肤是如何保养?快教教二师父,二师父好去讨好二娘啊。”
白羽仙并未觉橙二有异,再次被问及此事,大感尴尬。
白羽仙曾试图在太阳底下暴晒,可没过几日,皮肤便恢复白皙,实在令他琢磨不透。若要解析此现象,只能去问义母了。
不知如何回答,白羽仙只好含糊其辞,推搡了事。
橙二心有不甘,一直追问,甚至威胁白羽仙,一掌劈来。
白羽仙反手便是一掌砍向橙二手腕,趁势一脚踢向其腹下。
白羽仙平日与几位师父嬉闹惯了,对他们武功招式极其熟悉。虽是师徒关系,但更多像无话不谈的朋友。且魔门到了一定境界,进入修炼性情阶段,嬉笑怒骂皆随心。
所以白羽仙出手从不客气,言语也毫无顾忌。
两人你来我往打得不亦乐乎,一直打到奇异山上,浑然不觉一鬼魅身影就在他们不远处。
奇异山原非奇异山,是残月当年为躲避中原几大神境高手追杀,才不得已寻的一座光秃秃的山峰避难,并宣布退隐江湖。
当年追随残月的西域七怪赤、橙、黄、绿、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