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良、徐翰林和曹敏,在孙学海的带领下参观了纸厂,造纸的过程很简单,可马上改进的地方不多。
首先是取料,沤制,这无需也难再有改进;然后是蒸煮、切碎、加药、脱水、打浆,因此徐子良在考虑,能否做个类似后世的压力锅试试,或许会更高效,然后再做个类似滚筒洗衣机的手摇脱水器,再就是打浆机,但这都要等回到百虎城去研究试制。
最后是抄纸、凉晒那些,则现阶段的机械发展,要再改进的可能性较小。
纸厂在长江边上,距夫子庙足有二十多里,坐马车也要半个时辰,转了一圈参观完,吃过响午饭,就回城了。
进了西水关,透过车窗,远远就看到唐军几个,坐在一个茶棚里喝茶。
“停一下。”
马车停定,徐子良就跳下马车,大家见状,也下了马车,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贤弟,有什么事吗?”
这里没什么好看的,徐翰林不解为何在此停下。
“哦!徐兄,小弟有些口渴了,我看这里民风淳朴,到前面茶棚喝壶茶再走吧!”
大家走进茶棚,找位置坐下,作为国公府的大少爷,徐翰林自然是有些不习惯,因为这还就真的是茶棚,几根木头搭起个架子,没有围墙,屋顶铺上些草,以些遮阳挡雨而矣。
“掌柜,来壶碧螺春。”徐翰林吩咐道。
“不好意思,没有。”
“那就来壶龙井吧。”
“抱歉,客官,也没有,本店只有粗茶。”
“贤弟,要不咱们回城再喝吧!”只有粗茶,徐翰林觉得有点为难,便建议。
“诶!徐兄,入乡随俗!那就来壶粗茶吧!掌柜。”要走,工作还没做完呢!徐子良可不答应。
“好哩!客官,马上就来。”
一小会,茶就煮好端上来了,虽看起来挺浓,徐翰林和曹敏这两个大户人家出身的,瞅了一眼,邹了下眉头,却是不敢碰,权当作陪,孙学海虽也是少爷出身,家里后来却风光不再,落败了,所以也可以说是吃过苦的,自然也习惯这茶棚。
徐子良端起一碗茶,喝了口。
“掌柜,跟你打听个事,你这附近有没有徐氏祠堂啊?”
掌柜挠挠脑袋,闹不明白了,这打听宗祠堂做什么呢?便询问道:
“客官,前面那个村子就有徐氏宗祠堂,不知客官有何事啊?”
“哦!是这样的,我想找徐氏的老族长了解下,帮忙找个人。”徐子良解释道。
“贤弟,为兄听说你的人也在找人,到底找的是什么人啊?”之前听他父亲提起过,现在又遇上,徐翰林很好奇。
“哎!帮我爷爷找他的家人,早年爷爷是南京一带人,感叹一腔热血,无用武之地,一气之下去了海外,因为走的急,也没来的及交待家人,爷爷临终前交待,让子孙一定要找到他家人,好落叶归根。”徐子良伤感地述说着。
“徐,难怪你在红毛鬼的地方长大,爷爷叫什么呀?大概是几时离开南京的,知道吗?有空我们都帮找找。”曹敏关心道。
“对!大家都帮贤弟找找。”
“爷爷叫徐维远,据他临终前说,大概是万历二年左右离开南京的,近五十年的事,也不知他家人有没搬离南京,还能不能找到,哎!”
徐子良泪光闪闪地诉说着,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徐,别担心,爷爷在天有灵,会保佑找到的。”曹敏也听的眼湿湿。
“客官,咱家就姓徐,落叶归根,老哥懂你爷爷的心情,晚点我带去找老族长问问。”掌柜听了也很感动。
“掌柜,这位兄弟是要去徐家村找族长吗?我们哥几个认得路。”另一桌的唐军问掌柜。
“这位兄弟,那麻烦你们了。”
徐子良拱拱手道谢,却把一边的寒冰看迷糊了,心想:徐子良怎么会不认识自家的伙计呢?
就这样,唐军带着徐子良一行人,去了徐家村找到族长询问,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查无此人,让徐翰林了解到这些,目的就已经达到了,就等事情正常发酵了。
第二天
徐子良一早就来了咸鱼铺,纸厂和玻璃杯的事,都忙完了,现在就等贸易商行开业,好拿到银子,以及招募特战队员了。
“小梅,找人写个招募布告,招个掌柜,两名小二,这事都忙忘了。”
“是!”
“等等,让我想想。”
徐子良转念又想:农庄学校正缺老师,自己也缺文书,不如一起招募了,还需要什么呢?对,招些有潜质的掌柜、市场主管,还有科研人才,但这个得间接点才行,先少量招,也正好试试官府的态度,就这么办。
“姑爷,那男的又来了,烦死了,帮我挡一下吧!”
小梅递了个眼色,徐子良抬头一看,见一个年轻的俊小伙,正朝咸鱼铺走来,明白了,有人喜欢上小梅了。
“站住,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