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香突然表现出的冷血,让徐子良一惊,后脖子发凉,没想到,这个平时看似柔柔弱弱的‘毒姑’,心肠会有这么毒的一面。讀蕶蕶尐說網
想想就替金花捏一把汗,金花这人其实很简单,虽然自己称她为小魔女,却是嘴硬心软,将来要是和元香闹不和,怕是要吃大亏。
不过庆幸的是,从元香这般决断来看,是勇大过谋,更像是‘水牛’,只要有自己在,相信她还奈何不了金花。
“不行!人家也有老婆仔女,大不了囚禁他,我们实力强了,再放了他。”
杀了他,固然可以一了百了,朱掌柜这人也挺和善的,想到他的孩子将失去父亲,老婆失去丈夫,金花就想起自己死去的娘,在灵牌前独自泪流的爹爹。所以,她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元香瞟了金花一眼,心里很不服气,把头扭到一边,嘴里憋出一句话,声音虽小,大家却听的清楚。
“妇人之仁!”
“你……”
被自己的护卫顶撞,还是头一回,想想就气不打一处来,可一时又不知如何回答。一边的小莲见金花被欺负,就想教训元香。
“好啦!都别吵了,你们这样,敌人没打倒我们,自己先乱了。”
见两个女人在斗嘴,徐子良就头疼,赶紧上前劝阻,心里却在想:一个护卫,凭什么敢跟自己的主人顶嘴?真是怪了?是什么让她这样?
被徐子良呵斥,三个女人都不说话,脸上却都写满了不服气,谁也不理谁。
“知道大明朝的军队,去年为什么在萨尔浒败的这么惨吗?知道白莲教为何每次起义都失败吗?就是因为不团结,所以才一盘散沙,你们要学他们吗?”
她们感觉脸痒痒的,金花和小莲嘟着嘴,脸上缓和了许多。元香看似平静,眼神却是那样的空洞,透着一种无奈。
气氛缓和下来,徐子良也松了口气,但还是担心中途出什么岔子,就再次提醒她们。
“一会都听我的,没我的命令,不准轻举妄动,听到没有?”
“哦!”
“是!”
金花和元香,还是谁也不理谁,但都答应了徐子良,一切听他的。
本想听听她们的看法,不想却是搞的她俩闹的不开心,看来是指望不上她们能给出有价值的建议了,万事还得靠自己。
只见徐子良双眼望向天花板,盯着一个地方,眼珠子一动不动,左手食指来回地搓着胡茬,他在思索着更多的可能性。
除了合作利益,还有什么是他很在乎的呢?对!他财产。以厂房和土地入股,他来投资,工人由我们负责招募和管理,他只负责安排生产和技术上的事。这样既能控制产量和质量,又能防止他偷偷卖给别人。
我们控制了整个陶瓷厂,就等于控制了朱掌柜的财产,他心里就会更顾忌,到时,还怕他不听话吗?同时,再派人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他人和财产相分离,让他想动也不敢动,储藏罐生产的越多,财产就越多,他不就越想保守秘密了吗?
“哒!”一声响指
“有了!金花,你派十个人埋伏在门外,等我……”
徐子良便给金花她们布置任务。
大家都没留意到,旁边的元香,冷冷地笑了一下,手慢慢伸向袖子,摸了摸藏在那的匕首。
……
天刚黑下来,就有人来禀报
“报告二当家、姑爷:陶瓷铺的朱掌柜前来拜访!”
“请他进来。”
“是!”
不一会,卫兵就领进来一个中年男人,年龄虽然还不到四十,看着却也是老成,或许是岁月经历的磨砺,让他显的有些消瘦,稍稍有些显老。但那双如锥的眼睛,却透着精明和诡计。
他面带微笑,给人一种和善的感觉,提着一些糕点和水果,往桌上一放,拱手道:
“敝人陶瓷铺掌柜朱常富,见过二当家,想必这位年轻有为的公子,就是徐仙人吧?”
“这位正是徐公子!”
“久闻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得见徐仙人,真是三生有幸!”朱常富背起了中华子孙惯用的交际客套宝典,眼睛却在上下打量着徐子良。
“请坐!看茶!”
徐子良做了个请的手势,却目无表情,也没多说半个字,双眼盯着朱常富,仔细地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既然是考虑合作,便还要考察一番对方,是狼是狐狸?还是水牛或是马?心里得先有个数。
一阵寒暄客套家常,还没正式步入正题。
徐子良对这种客套,有点不耐烦,在他看来,这么多的所谓礼节,太浪费时间!难怪大明朝的官员办事效果低,全用在这方面了,即使是救灾,也要算好起程的日子时辰,一番复杂漫长的礼节习俗之后,百姓也死伤的差不多时,才见救援。
“徐仙人,你设计的新式陶瓷罐,真是太精妙了,您真是天生聪慧!让朱某佩服的无体投地。”
朱常富乐呵呵地开口便赞,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