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麻烦你把我订的房间到明天退掉!”鹋远把身份证递过去。
“先生,你已经找到下一个旅游的好去处了么?温哥华这个时候是最好的旅游时节,当然,冬天你过来可以滑雪,若是运气好遇上降雪,那就更有看景了!”
前台的女孩子是位刚毕业的大学生,父母留华,每次鹋远经过,都能自然攀谈起来。
“嗯,我到冬天会过来看看!”鹋远接过身份证就走,今天兴许是不巧看到林幽絮母子,心情无比烦躁。
“咦,今天是怎么了,刚刚那个红裙女子也是,长得冰清玉洁,一点表情也没有,还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前台小女孩还在一个劲儿的自个嘀咕,转身欲进电梯的鹋远,迅速的捕捉到信息的关键。
“红裙女子,没有表情……难道是她?怎么会住在这儿?”鹋远皱了一下眉走出电梯,拿出房卡准备开门。
对面的房门轰然打开,红得通透的皮肤,没有表情的脸,空洞的眼神,红色的长裙已经脱下,她把自己的头发高高挽起,换上魅惑的黑色礼服,踩着十厘米的水晶鞋,急急的从他身后走过,走廊里留下一串空旷的回音。
她显然没注意到他的存在,她这是又要去哪里?这样儿,不像是要去拐人骗钱的啊?来不及回房,他收好房卡转身悄悄的跟了上去。
接到黑索指示的卡茜,热血澎湃。五年多了,这么些年,卢弦竟然还逍遥自在的活着,据说,连系天现在也不能拿他怎么样,他果然藏得够深,掩护打得够好。我绝不会让你一直这么逍遥下去,香格里拉大饭店(温哥华集放松和娱乐于一体的休闲酒店),我来了!
卡茜在前台开完房,成功的抵达酒吧。
后面进来的鹋远,在开房的间隙里瞄到前台登记上最后一个名字“姚瑶”。他看过,最后一个登记的人,就是那个女子。她也叫“姚瑶”,如此之巧!但显然,她们绝不会是同一个人的。
时隔多年,这两个字,依然像一个诅咒,轻易的就刺疼他的心。他了解过,她因为半夜偷偷溜入系天的办公室放资料被当场抓到,据说,她所送的资料指出他背叛了系天,又因为林幽絮被侵犯一事,系天一怒就让廖雨晨枪决了她。
她是有多狠的心,最后一刻,也不忘要利用他一把,拿他当盾牌,好赢得系天的青睐!他在她那儿,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工具,需要时就顺手捡起来用一下。他于她,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吧,大概在夜里想起来,也会薄情的嘲讽他不过是一个蠢蛋。
即便这样,他还是无法看着她那么早就陨落生命,他去山里看过,但连一根骨头也没有,大致都被野猪扛走了吧。
鹋远的胃无端就疼起来,脸色发白,冷汗涔涔。
“先生,你没事吧,要不你先回房,我给你叫一下酒店的医生!”前台的德国男孩,用有些浓郁口吻的外国腔调,说着还算听得懂的中文。
“谢谢,我上去休息会就好!”鹋远尽量笑着看了男孩一眼,朝电梯走去。
他来是办正事儿的,不是追忆过去。鹋远四处张望,寻找着那个也叫姚瑶的女子。
黑索告知卡茜,卢弦将会在酒吧出现,他今晚,打算要找一位助理,酒店外面贴着招聘启事,但显然,早已和酒店内定了一批人过来应征。她必须想办法引起他的注意。
卢弦在一群外国女孩子中翘着腿,悠闲的转着高脚杯。这些个女孩子打扮得风姿灼灼,媚眼如丝,有两个胆大的,已经走过去给他捶背捏肩。当中最漂亮的那个妞儿,嘟着红唇含了一口酒,眼看着就要凑上去,卢弦毫不在意,迷着眼在她的胸前扫了一眼,邪笑着把手伸了出去优雅的拍了两下。
“假的?”他挑眉看向眼前的女子。
红唇女子骇然失色。找她来的人告诉她,卢先生喜欢胸大的女人,还要会中文。但显然她没能瞒住他的视线。
“对不起,卢先生,我并不是有意要欺瞒你!”红唇女子的金色卷发,随着头摇得蓬勃生辉。
“不,你错了,事实是,我没有给你欺瞒我的机会!”高脚杯里红酒,悉数浇在红唇女子的金色卷发上。
“真扫兴,还不快滚!”卢弦用不紧不慢的声调,强调着他的权威。
为他捏背的两位女孩子,手顿在空中,迟迟不敢放下。
“继续啊,美人们,怎么都成死鱼了,不要扫了爷的雅兴,不然有你们受的!”
一群女孩子,瞬间又小心翼翼的卖力讨好着。
坐于对面的卡茜,这时候才收回眼神,幽幽的拿出撕来的招牌启示,在卢弦看过来的同时,故意转着脑袋四处张望着。黑色礼服肃穆深沉,显得原本通透红润的脸更是妖娆神秘。
处于女子包围中的卢弦,看到这样一个女孩儿,瞳孔放大,他看到她刚刚认真的看着那张招牌启示,那不过是他做做样子,竟真有人来,还是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她看起来,像刚毕业的大学生,肯定毫无经验可言,可那张通透的脸,实在太魅惑。
卡茜看到卢弦的反应,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