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殷城机场。
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儿揪着身边女子的衣角,另一只手的食指含在嘴里。穿着军绿色大衣的女子悠闲的摘下墨镜。
“丢丢,我的天,你这是有多饿一个劲的吃手指头?给你说了多少遍了,手不要随便伸到嘴里,有细菌,还不赶快给我伸出来!”女子说着快速的拉出小男孩的手指。
“可是妈妈,这个手指它自己伸到嘴里怎么办?”小小孩扬起一脸灿烂无辜的笑容。
“额..”凝视这张小小脸三秒,女子露出一脸更灿烂的笑颜:“那我们就把这个不听话的讨厌手指剁掉!”
“不要啦,我把它绑架好收起来!妈妈不是常说不要欺负没有妈妈疼爱的小盆友么?它一个妈妈也没有啦!”小男孩赶紧缩回两只手,乖乖的自己戴好小黑皮手套,走在前面的女子停了下来,目光温柔的看着这个又好气又好笑的小人儿。
“林院长,上车吧,大伙还等着你呢!”司机忙不迭的为这对母子打开车门,小男孩顿时像脱了缰的野马,蹦跳着自个爬进副驾驶,看得女子目瞪口呆!
“林丢丢,给我下来,滚到后面去,谁告诉你小孩可以坐副驾驶的!”
“呜呜,妈妈不爱我,欺负小朋友,驾驶位都留给自己坐!”小男孩边哭边从分开的指缝里偷瞄司机大叔,很显然,他是知道自家妈妈不吃自己这一套的。
“他要在前面就让他在吧,我尽量把车开慢一点,把安全带调紧一点。”女子无奈的叹口气坐到后面去。小男孩见奸计得逞,美滋滋的自己系安全带,还不忘得意的朝后面的妈妈挑眉示威。
综艺总裁办公室,安卉拿着一叠资料急匆匆的走进来,脸色严峻。办公椅上的男子正在幽幽的吐着烟圈,侧脸显得落寞而沧桑,却毫不影响他留给别人的神秘感。
“老板,卢弦最近在大章旗鼓的开办地下洗钱场所,我们要不要安插几个人进去,看他这么心急,势必会有什么大动作。”
“哼!随他去吧,他这样明目张胆的动作,只能说明他的洗钱场所没什么好盼头,这地儿值不得我们投入资源。依他的性格,越是想大干一番的计划,他越会藏得滴水不漏!他这是在声东击西,故意引开我们的视线。你再去查查其他方面!”男子依然吐着烟圈,看向窗外勾起一个邪魅的弧度。
“老板分析得是,我马上转移目标。”安卉应承,却不曾移动半步。
“怎么,还有事?”
“难道老板对其他的事不再感兴趣了么?比如林幽絮小姐!”安卉试探着问了一句。
老板这些年来一直不放弃对林幽絮的寻找,一直不相信她可以平白无故的消失,又担心她落入敌手,受尽委屈。
“嗯,鹋远一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你有什么新发现?”男子突然来了兴致,舒展开眉头看向助理安卉。
“我在机场偶然看到林小姐,她看起来很好。不过……”
“既然看起来很好,还有什么不过?”男子突然就不高兴起来。
“是这样老板,她身边带着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
“哦,那又怎样?”男子开始不耐的挑挑眉。
“小男孩叫她妈妈,一位年轻男子把她们母子接走了。看起来像刚回国。”
男子突然就变了脸色,握着心口咳了两声。
“你怎么样老板,没事吧,我这不是碰巧看到么,还没有精确的消息,老板保重身体才是!”
“没事,习以为常了,不必大惊小怪!”男子咬着牙忍耐。
是的,机场手牵男孩的女子是林幽絮,此刻手按心口的男子正是系天。系天在五年前的那场背叛反杀中,身受重创,心口边上中了卢弦一枪,加上精神摧毁,林幽絮从学校突然就不得所踪,不幸留下后遗症,只要情绪太激动,那个枪口总会扯着心口疼。
错杀无辜,认贼入伙,一度让系天精神崩溃,若不是对林幽絮还剩一丝牵挂一线希望,真正害死父亲的凶手逍遥在外,系天的求生欲大致要直接停止在医院手术台上。这几年一度让鹋远追查林幽絮的下落,却毫无结果。
“看到她是去哪了吗?没想到我心心念念这几年,她竟然连家属都带回来了。呵,这真是个笑话!”系天从疼痛中直起腰来,满目愁绪。
“载她的那名男子很精明,大概是发现了我,打个转就把我甩开了!”安卉这回更是严肃。
“竟然连你也能甩开的人,不简单!只是没想到,林幽絮竟然连孩子都三四岁了,亏我担心她遭遇什么不测,这样看来,根本就是她自己跑掉的,而且,现在还过得很不错!”系天一拳击在办工桌上,愤愤说道。
“老板,也许另有隐情,毕竟,当时情况很危险,卢弦竟然派人打她的主意!”安卉小心翼翼的安抚。
哎,也罢,遭遇这么多变故,老板越来越容易动怒、不太相信别人了。原以为林幽絮会是他的救赎,这样看来,希望又渺茫了。
“用不着为她辩护,她也不过万千俗女中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