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店的生意果然好,有许多客人来了也没能抽出一个伙计过来招呼。酒楼很大,光是第一层就摆了二三十张桌子,都已经人满为患。进来许久,好不容易有个伙计看到了两人才跑过来招呼起来。
“二位有预约吗?还有别的客人吗?”
“就我们两位。把你们的好酒给我们来一壶,招牌烧鸡来两只,另外再整几个小菜。”说完川云沛就从身上的荷包里取出一粒银子给了小二,算是小费。这招果然有效,店小二二话不说就把两人领到了酒楼一层后面刚腾开的一张小桌子处坐下了。虽然小是小了点,但原本需要预约的桌子却也这样到手了。
见眼前的川云沛出手如此大方,对这些人情事故也很熟悉,薛逸云瞬间怀疑起来他之前说的自己只是个修道闲人的话来。难道这又是一个骗子?不会吧,自己怎么可能这么倒霉?薛逸云装作在看店子里的各种各样的人,心里却在不动声色地思考着。
过了好一会儿,川云沛点的酒菜终于上桌了,已经饿了一天的二人立马大快朵颐了起来。薛逸云之前从未喝过酒,见川云沛喝得很是高兴,又不停地劝自己来两口,最终薛逸云还是把自己杯子斟满,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起初还觉得酒辣,上头,连续喝了几杯之后薛逸云慢慢地觉得这酒是越来越香醇可口。只是随着饮酒量的增加,薛逸云渐渐地迷糊了起来。
“薛少侠觉得怎么样了?”川云沛试探性的问了问。
“还好,只是头晕。不过没事,我还能再喝。来,斟满。”说着就又把酒杯被递到了川云沛的面前。川云沛只是摇头笑了笑,便又给他加满了。薛逸云仰头一口就干了。就这样又是几杯之后薛逸云渐渐地意识模糊了起来。
川云沛见状,忙趴在他耳边轻声问他:“在下对薛少侠的阵法颇感兴趣,不知薛少侠师承哪位名师?”
“师傅?没有,没有……倒是,倒是老师还有……还有几个,不知你说的是哪一个?”
“额,就是教你画的那个阵法的那一个?”
“哦?我想想,我想想……哦,想起来了,是个怪老头子,我都不知道他叫什么。不好意思了啊。”
“哦,没关系。那你记不记得他都传了些什么给你啊?比如说口诀,图画什么的。”
“就是一本书,我……我还是自己看的。叫什么,叫什么《修道经》来着。”
“什么?”听到这里,川云沛为之一震,手中的酒杯当场就掉在了桌子上,翻到了。察觉自己失态,川云沛让店小二找来抹布擦了擦桌子上倒下的酒,接着问:“那不知少侠可否背给在下一听。”
“哈哈,你想听啊?”薛逸云一顿,搞得川云沛一阵紧张,手中的酒杯都快被捏碎了。“早说嘛,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我这就背给你听……”
正当川云沛全神贯注准备趁薛逸云背口诀时记下来的时候,一个穿着干净的老太婆杵着拐杖一步一步地走到了他的面前,伸出布满皱纹的手向川云沛讨起了钱来。
见他一直在不停的念叨些自己听不懂的话,怕她耽误自己记《修道经》上的内容,川云沛厌恶地从钱袋中取出一粒银子就准备往她手心里放。
就在川云沛的手快要接触到那老太婆的手时,川云沛突然左手一转,一把抓住了那个布满皱纹的手腕笑道:“双手能运毒气的老太婆还真是少见啊。如果我没猜错,你就是那白雾婆婆吧。”
见自己的手一下子就被抓住了,白雾婆婆先是一惊,待看到对方没有立即对自己发难时,她立即用左手催动手里的拐杖,横着一挥就扫向了川云沛的面门。好在川云沛武道修为高,右手运气隔出一段距离,化为一只气手,不用接触一把就抓住了白雾婆婆的拐杖,防止了拐杖上毒传到自己身上。川云沛本以为这里人多繁杂,这老婆子不敢乱来。谁曾想她不按常理出牌,作为一个常年在通缉册上的一级逃犯在自己识破了她之后依然不顾被中庭官差追捕的风险对自己出起手来。
酒楼的客人中有几个接触到白雾婆婆击出的毒气的登时就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死去了。其余客人一见,哪还敢做停留,拔腿就跑了。此时薛逸云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对店里发生的事一无所知。酒楼的护楼武夫们也拿着刀剑赶了出来,见两人周围渐渐地弥漫起了恐怖的白雾,都只在周围围着,不敢上前。
白雾婆婆的白色毒气越来越多,渐渐地包围住了川云沛和薛逸云。而此时川云沛却轻松地散开真气形成一个整体的气盾,将自己和薛逸云保护了起来。双方僵持了一会儿,川云沛对白雾婆婆耽误了自己问到《修道经》上的内容感到十分不满,当即也不顾这是在交叠城,强行运起武道真气打开剑阵冲散了白雾婆婆的毒雾。十剑归一,一把巨剑瞬间就向白雾婆婆飞了过去。只见白雾婆婆抄起拐杖,将真气全数运在上面,直接向那把气剑刺出。剑杖相交,整个酒楼的人连同几乎所有的桌椅板凳都被震出了酒楼,唯独薛逸云趴着的那张桌子纹丝不动。灰尘散去,白雾婆婆已在几丈之外,明显输给了川云沛。好在白雾婆婆及时用拐杖抵挡在了自己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