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出去玩都不叫上我的。”见范青梅离开了院子之后,宁可嘟着嘴在旁边抱怨。
“没有没有,我们只是到那里见老师不在,才临时决定的,不是故意瞒着你的。”见宁可有些生气,薛逸风忙解释道。“以后我们一起玩的时候一定带着你。”
他还是蛮喜欢自己这个表妹的。记得有一次自己和哥哥挨过受罚闭门思过,爹吩咐不准送晚饭的时候,还是自己这个表妹偷偷给他们拿来了几个馒头。看着宁可呆呆地托着腮在一旁看着自己狼吐虎咽的吃馒头的时候,自己感动的那叫一个痛哭流涕啊。只是那时候哥哥倒是不以为然,吃完了也没说个谢谢。
“真的?”
“嗯,真的。”
“那你哥哥会去吗?其他人都愿意吗?”因为薛逸云他们经常出去玩不带自己,所以宁可都不称呼他们作表哥,而是直接说你哥哥,你弟弟或者干脆直接叫名字。
“嗯,我会跟他们说的,一定让他们带上你。”
“哈哈,这可是你答应我的,我们拉钩。”听完薛逸风说的话,宁可顿时高兴了起来。
“哦。”说完薛逸风便怯生生地伸出了小指,两根小指便这样勾在了一起。
第二天早上一吃完早饭,范青梅便大声说薛震岳请的代课老师已经来到了叠翠园,不久之后其他几个小孩也会来到这里。
想着昨天石洞发生的事,薛逸云在心中不断问自己要不要告诉范青梅,却始终没有得出结果。直到过了好一会儿见人到齐了,范青梅才亲自领着几个小孩子和新的代课老师来到了书房。书房不大,却摆放整齐,里面也新添了几张书桌和长凳,供老师和几个学生使用。
范青梅安静地站在一旁。待得六人坐定,老师便拿出自带的书籍分发给了他们。等到大家都拿到了教材,正在翻看的时候,范青梅这才走上前向大家介绍道:“这位是吕子远吕老师,一直在我们西川学院担任采药炼药方面的老师,你们一定要好好跟老师学习,别不听话哦。”后面几个字说得特别重,像是特意提醒几人不要吵闹,否则必有严惩。
课程从早上辰时到午时,中间休息一刻钟。众人均觉炼药方面的课程无聊,但一想到范青梅早有交代,所以也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唯独薛逸云和薛逸风两人不同,前者因为昨晚看书到很晚此时正在神游,后者则是认认真真地在做笔记。好不容易挨到午时,当吕老师说完“今天就先讲到这里了”的时候,几人均是如同久旱逢甘露了一般,收拾了东西跟老师道了别之后就直接往家里跑了。
在黄开悟做几人老师之前,薛震岳都是安排一个薛家或者西川学院的老师在上午教授琴棋书画等课,下午则安排薛家资深的长辈教授武道。但自从黄开悟开始带几人学习后,薛震岳明显感到几人的学业进步了许多,因此便将上下午的课都交给了他。现在黄开悟有事走开几天,薛震岳只好像之前那样安排,只是庄里的好手都外出各郡参与中庭巡视去了,所以下午就没有老师上课了,便安排几人回家复习。恰恰是这样,才给了薛逸云去剑湖后山找那怪老头的机会。
吃过午饭,薛逸云便趁着大家都在午睡的时候便带了些灯油和吃的糕点溜到了剑湖后山,沿着之前走的路走到了那片石堆旁。为防之前的那条藤蔓折断不能用,薛逸云又在周围找来几根更粗的绑在临近的石头上,然后顺着藤蔓爬了下去。这次他没有将通道和厅里的油灯都点燃,而是将自己带来的灯油注入其中几盏油灯点燃照亮了就是。就这样,靠着十几盏油灯的光亮薛逸云就来到了关押怪老头的地方。借着通道的微光,薛逸云见怪老头还是保持之前的坐姿,一动不动。
也不马上跟他说话,薛逸云取出剩下的灯油全部注入了临近的几盏油灯,然后点燃,地牢这边和大半书架顿时被照亮了大半。
见老头还是没什么反应,薛逸云慢慢地在离他最近的牢门旁坐了下来,想静静地观察起来这个聊了很久却不知他是谁的怪老头。黑白相间的头发散乱地披在肩上,前面的头发甚至都遮住了他的脸颊。薛逸云想换个角度看看他的长相,是慈眉善目还是凶神恶煞,结果刚准备起身就听到怪老头开口了。
“看完了?”
“嗯,只是我有好多问题想问你啊……”刚想开口说出自己的疑问,怪老头就像根本没听他说似的抢过话头:“你是不是带吃的了?”
“呃,好吧,是啊。不过是我自己吃的。你要是想吃的话可以分你一点。”说完便从怀里拿出了装糕点的包裹。刚一打开,整个地牢便充满了香气。此时怪老头也一反常态不再端坐,而是起身就往他这边靠过来,抓住牢柱对他喊道:“来,给老夫尝尝。”
“啊?你不是不吃东西的吗?”疑惑归疑惑,薛逸云还是扔了一个桂花糕给他。怪老头手一伸,还没到他面前的桂花糕便飞到了他手上,随即用手撩开面门前的头发一口就把整个桂花糕吃了,薛逸云这时才看清这个怪老头的面貌。
“再来一个。”
“啊?就这四五个了,你得省着点吃啊。”说完十分不舍的又从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