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几人对话,坐在道人对面年长的貌似号称天怒煞,姓刘名强,年轻的号称地怒煞,姓刘,名子强,两人为父子关系。这时候天怒煞顺手从旁边提起了最近的那把大刀用衣角边擦刀刃边说:“这些我们都知道,按照三绝道人你的说法,这北边莫水的各个码头杨家都安排了高手驻守;西边的官道附近除了杨家自己的护庄弟子在按时巡逻之外,周边的各个矿井都安插了从平湖郡管家那里借来探子,而且后面云阳山上常有妖物出没,量他们也不敢单独成行;东边本来就是杨家的地盘不用我们操心;南面的王家跟杨家不是很对付但也不至于这个时候把杨家的逃犯放走,丢了面子。按理我们几个在这里逛了几天了,怎么说也应该有点消息啊,怎么一个影子也没见到?想来那日空智大师的朋友也是在这一带遇见他们并交手受伤的,怎么我们四个在这里转了两三天都不见人影?所以我就在想道长你的分析是不是哪里有纰漏,比如说这南边的王家不顾道义故意想看他们杨家出丑,把人从他们那里放走了……”
“不可能。”三绝道人斩钉截铁地打断了他,“这王杨两家虽然在铸剑方面相互竞争,但他们也同是幻剑盟二十四家,是不太可能不顾自家声誉放走一对同僚通缉的逃犯的。”
天怒煞还待再辩,却被空智和尚抢过了话头。
“如果说真有纰漏的话,我倒觉得这西边的云阳山他们倒是可能进的去。”
“此话怎讲?”
和尚接着说:“这云阳山脚虽然矿井繁多,但相互间总是隔很长的一段距离。再者,按照道人之前的分析,这云阳山上虽然常年有妖物出没,普通人非三五成群断是不敢轻易上山。但这狗急了也会跳墙,我相信他们还是可能冒险上山的,更何况他们还有人能打伤几拨抓捕他们的人的本事呢。”
听了和尚的分析,四人瞬间沉默了下了,似乎各有所思。过了好一会儿,三绝道人才先开了口道:“我觉得竹下探僧的分析还是有可能的。但是他们已经被追铺了多日,交战数次,肯定有所损伤。料他们真气消耗过半,又不能安心休养,应该走不远。所以我提议我们四个先在这附近的几个镇子上再找两天,看看有什么线索。如果还是没有,我们就做好一切准备上山一趟吧,毕竟千两黄金和杨家庄的宝剑我们干一辈子也不大可能得到。”
“嗯,老子才不管山上有多少妖物,要是他们躲到山上,老子就算是防火烧山也要把他们找出来。”天怒煞偏过头看着空智和尚问道“大师,您的意思呢?”
“贫僧也正有此意。”
就这样又交谈了一会儿,四人各自拿上兵器,唤来老板,结账后就匆匆离去了。
回到铺子后的当天晚上虎子久久不能成眠,思前想后总觉得这是个发财的好机会。但苦于自己没有修习过武道,又不清楚他们口中的通缉犯在哪儿,长什么样,再联想到那和尚提到的那个追捕人的惨状,自己的这点对金钱的渴望也就被慢慢的压了下来。谁知两天过后,虎子因为有事到隔壁福林镇探望亲戚,路过百草医馆的时候,偶然听到医馆门口一个老叫花子在跟一个小叫花说医馆里那几个男子的事。虎子感到好奇,便花两文钱买了俩包子过来递给他们,趁机跟他们攀谈了起来。乞丐见他送给自己包子,便又将自己的经历单独给虎子说了复述了一遍。
乞丐说,自己前几天在镇子的西边一个村子讨百家饭的时候偶然看见一白衣妙龄少女与一青衣男子跟那几个中年男子在一起聊什么,结果不知道什么原因打就了起来。刚开始看着还打的挺欢的,后来不知怎么的了,那青衣男子和白衣女子的衣服上多了几处血迹,几个中年男子也不知中了什么招十分痛苦的捂着自己脸啦,手啦,脚啦之类的,不停地在地上打滚。见几个中年男子痛苦得倒地不起之后,那一男一女便头也不回不带半点犹豫地径直往西边去了。”乞丐自己从小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心地还算善良,待那两人走远了后,便回镇上找了几个同伴把那几个中年人抬到了这个百草医馆。
虎子一听乞丐的描述便觉得那两人像极了之前那四人口中所说的杨家庄通缉的逃犯。更重要的是他知道了那两个逃犯逃往了哪儿,而且那个男的貌似受伤了,这对于自己这个没啥道行只会抡锤打铁的人来说可是天大的好消息。他马上找来街上的画像先生,又掏出几个铜板给了乞丐,让画像先生按照乞丐的描述大概画出了两人的长相。
自从上次虎子知道自己叔叔家的家传“落雁”剑威力极大之后,他就一直在想,若是带上它再叫上几个会几手功夫的人去抓那受伤的男女的话,成功的机会还是很大的。这个发财的机会对于虎子这个穷怕了的人当然是不会轻易放弃的,所以他一上午都想找机会跟自己的叔叔说这件事。结果他还是害怕会出现之前蜘蛛精那样的事,所以忍着一直没说。令他没想到的是,黄秋月因为看不惯王家老婆隔三差五的来她家炫耀,倒先提出缺钱来了。见这是个机会,虎子干脆就趁热打铁,把自己的这两天的见闻和想法都说了出来。原以为叔叔婶婶可能会犹豫再三,以至于自己在前几晚光说辞都准备好了几套。结果,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