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望着这种感觉谁也说不清楚,大力笑了笑,换了个话题:“你说你是砍柴的,可你的刀法绝强,如果你没有骗我,那只能说你的武学天赋极佳,近乎变态的程度,如果给你一把好刀,天底下能接你刀招的人能有几个,就算是我恐怕也接不下来。”
八云从没想过自己的刀法有多厉害,一个砍柴的能有什么刀法,也就是砍的柴多了随手而已,当看到木头一眼就能看出上边的纹路,知道要从那下刀更轻松。
至于砍人今天还是第一次,也不知道怎么的,当敌人站在面前,举起刀时就觉得从那个地方砍最好,仿佛曾经真的有练过一样。
“将军我就一砍柴的能有什么刀法,只是砍的柴多些而已,今天如果不是将军出手我早已变成刀下亡魂,所以我这条命就是将军的,等我把我未过门的媳妇安顿好,只要将军一句话,天南地北我跟你走。”
飞马将轻‘哦’一声,露出欢喜不已的表情:“你愿意跟我一起,你真舍得你这漂亮媳妇?”
说舍得肯定是假的,但自己这条命是飞马将救下,自然要以命相报。八云看了眼身边熟睡中的枫叶,心中万般不舍:“我虽是一介草民,但也知道做人要知恩图报,我说过将军大人救了我,我这条命便是将军的。如今这年头战乱四起,我也只能企求她能平平安安就好。”
平平安安就好,飞马将跟着默念了下不禁为之动容:“说得好,这年头能求得平平安安就好,可要做到这四个字谈何容易,你既愿跟着我,我倒能帮她安顿下来,等回到都城我给你们先置办个房子,钱以后从你军功里慢慢扣。”
八云听见立即跪拜道:“谢谢将军大人。”
“谢什么谢,在我军中既是兄弟,私下你叫我一声大力就行。”
“这怎么能行。”
“怎么不行。”
两人开始为这个问题争论起来,其实八云也想这样叫,因为这样叫比较顺耳和习惯,而大力让这样叫也是因为习惯,至于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两人又说不清楚了。
十天后两人终于来到都城,沿路又打掉两伙土匪,见过不少人化做星尘飞往天国,而沿途的景色事物让八云更加奇怪。第一、大力既是堂堂将军,手下兵士竟然不过五百。第二、途中经过一个城,城池很小主干道也只有一条,里边稀稀拉拉的见不过几个人。第三、经过小城就到达都城,两者之间距离非常的近,都城也没见得繁华多少,只是人口略多一些。
按理说八云只是一小山村农夫,头次见到这种场面应该感到惊叹才对,可他偏偏没有这种想法,还觉得这个都城小得离谱,照大力所述里边常住人口约有四五千,这种规模怎么算大呢?完全就是一个缩小版的小城市。
奇怪的想法不断在心中生出,让他渐渐疏远了和枫叶的感情,因为这份感情突然变得越来越不真实,自己应该和她是青梅竹马,可怎么没有一点两人儿时的记忆,倒是跟大力好像已经认识了很多年似的。
“怎么又一个人发呆?”大力从远处走了过来,向抬头呆呆望着天空的八云问道。
“我在想我们两有可能是失散多看的兄弟吗?”八云说道,本来还想讲你的样子,你的性格,你的习惯我都那么熟悉,但最后没有说出来,因为那感觉太奇怪。
大力走到旁边一同抬头看向天空星斗:“其实我也想问你这个问题,可我姓陈,你姓雷,我父母从来没去过你的村子,你也说你父母从来没出去那个村子,我们又怎么可能是兄弟。或许这就是缘分,能让真正有缘的陌生人一见面感觉就像故人一样。”
“可能吗?”八云觉得这种解释不合理,习惯性的揉起太阳穴。
“怎么没可能,你看你这动作,一般是在想事情想不通的时候才会做,如果是你尴尬或者为难时又会挠头……”
“是啊,我也知道你喜欢挖鼻子然后往墙上擦,解手完不喜欢洗手,晚上睡觉不洗脚,就连澡也是几天才洗一次,穿的内裤可以翻过来翻过去穿四天以上……”
两人一一数着对方的生活习惯,其中很多是很私密的东西,但两人却能非常熟悉又不脸红的说出来。
说到最后八云再问:“你说缘分能让两个陌生人熟悉到这个份上!?”
“这……”大力答不上来,想了下便懒得再想又换了个话题:“不说这个了,我这几天又捣鼓出来一个阵法,是专门封印魂魄用的。”
大力说完把八云带到将军府的后院中,在这里的地面画了个很奇怪的图形,中间看起来就像一黑一白两条小鱼。
“这叫什么阵?”八云看了下后问道。
“困魂阵吧。”大力随口回答。
“那为什么不叫困灵阵,你不觉得这样叫更好听一些吗?”
“对啊,困灵阵更好听,为什么你总能说出这么多让人熟悉顺耳的词句,还有你说我师承门派为什么不叫茅山,我想了很久也觉得茅山这个名字特别亲切好听,如果以后我自己开宗立派就一定要叫茅山派。”|
两人的对话让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