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烨现在所炼之药不过是最简单的药,需要控制的仅仅是三团而已,若是达到更高等级药,那需要控制的则更多,比如那叫做“聚气”的药便多达四种,而解决他体内子母蚨线虫的药更是达到了五种之多。
现在陈烨感觉能够控制三种药已经是极限了,再多一种,绝对不是他现在所能吃得消的。
顾不得擦拭脸上的汗水,陈烨继续进行下一步。
接下来便是将这三种药融合,这融合的过程也是个考验,多少份的雪绒花融合多少份的甘兰草再融合多少份的针蜂巢,还有什么时机的融合,这都是有着严格讲究的,错了半点,说不定这治伤的药就变成了杀人的毒药。
陈烨一分分的按照要求将药材融合在一起,全神贯注,丝毫不敢马虎,好在他成为神师之后记忆力无比强悍,不然这记忆的事情都能让他头大不已。
看着三种药材不断的慢慢融合,那最中间处便是他所需要的药物,陈烨不由得一阵欣喜涌上心头。
然而就在此时,那团药材之上,一团火光闪过,陈烨暗叫一声糟,那锅里便是一片焦黑。
苦笑的看着黢黑的锅,陈烨有些悻悻,刚才他得意的有些忘形了,这才导致了失败。
没有时间来自责,陈烨再次回忆了一遍之前的过程,又开始了重新的炼制。
有了之前的经验,陈烨现在做起来从容许多,一路上畅通无比,直接让他将药物炼成了。
看着那团褐色,不过拳头大小的药物,陈烨终于放下心来,这一放松,整个人觉得疲累无比,完全就像是刚刚大战了一场,他现在脑袋昏昏沉沉,甚至连一根指头都懒得抬起来。
不过一想到自己的父亲还躺在床上,等待他的治疗,陈烨便再次强自打起精神,带着药材,朝着陈锦如所在的地方赶去。
而此时,陈锦如的房间里,陈崇荣黯然的站在床头,而一位年老的大夫正为陈锦如诊治着。
“唉,”良久之后,那大夫收回诊断的手,摇摇头叹气道,“陈老爷,请恕老朽无能为力。”
陈崇荣脸色一阵苍白,他失声问道:“宋大夫,你是青叶镇最好的大夫,难道你也束手无策了吗?”
“唉,令郎心肺受创,已经在弥留之际,如果不是那五百年的血参吊命,只怕现在早已不在了,节哀吧。”宋大夫继续摇着头,开始收拾东西。
陈崇荣苍老的身体狠狠的晃了晃,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到底什么也说不出来。
陈锦如是陈崇荣五子,是他四十多岁才生的孩子,最受他宠爱,但没想到到现在却是白发人送黑发人,怎能不让他哀伤。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杨淑珍泪流满面的推门进来,刚才她就站在门口,听到了两人的交谈,此刻的她眼神空洞,早已泪流满面,哀伤凄切,令人动容。
杨淑珍身后跟着的是陈锦如的大哥,二哥和四哥,他们皆都面带悲色的走了进来。
不管平时他们这几兄弟有再多的龃龉,但到了这生死之际,一切也都放下了。
陈烨过来之时,屋里的气氛低沉的吓人,他也被吓了一跳,以为父亲已经发生不测,他三步并作两步,急匆匆扑到父亲床前,却见他还有呼吸,便略略松了口气。
“怎么了这是?”陈烨疑惑的开口问道。
看到儿子到来,杨淑珍再也忍不住,她上前抱住陈烨便是一阵失声痛哭,眼泪顺便便沾湿了陈烨的肩膀。
陈烨皱了皱眉,再看向一旁那正收拾东西准备走人的宋大夫,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娘,别哭了,我能救好父亲。”陈烨温声安慰杨淑珍道。
“真的?”陈烨的大伯二伯同时惊讶的开口问,他四伯和爷爷以及母亲同时也都紧紧地盯着陈烨。
“哼,年轻人,没本事别逞能。”那宋大夫一听可不愿意了,他刚刚才在家属面前宣布了病人的死刑,现在这一刻却被个毛头小子说能救好,这不是打他的脸是什么。
宋大夫一脸不愉的盯着陈烨,那架势若不是陈烨给他个说法,他就要抄刀子干架了,这可是砸招牌的事,传出去他这宋大夫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撇了撇嘴,陈烨懒得理这大夫,他要给父亲治伤,可不是要和人赌气。
将母亲推开一边,陈烨将刚才炼的药拿了出来。
他将药装在一个白瓷碗里,不过虽然是在白瓷碗里,但却依旧是被他的神力包裹着的,以防药力散失,这白瓷碗不过是个装饰,为了避免直接将药物浮空拿着太过惊世骇俗,传到那两人耳里,只怕就是灭顶之灾。
陈烨示意杨淑珍将陈锦如胸口的衣服解开,果然见陈锦如胸口一个巨大的手印,手印里紫黑一片,显然是被那汪超用大碑手给打的。
深吸了一口气,陈烨将碗里的药缓缓倒在手上,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反手将药按在那手印之上,陈烨运转神力,缓缓将药物渗透进陈锦如的肺腑。
这药物本可以直接就敷在人的胸口之上的,但是经过神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