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那日喝的太多,半夜醒来发现自己的手握在一团软肉上。那迷离的眼神,顿时便硬了。
姑娘秀媚可人,让招抚使看什么都顺心,哪怕是粮草少装那么一点点。
临走的时候王行瑜神神秘秘的赶了一辆牛车过来,可是把徐然吓坏了。若是将这位姑娘带回去岂不是要捅破了天。
若要一日不安便打家具,若要一年不安便盖房子,若要一辈子不安便纳小的。
家里两个夫人已经不好伺候了,再添个小狐骚岂不是要掀了房顶。
“这是李家皇帝的才人,逃到此处便被收到了节帅府里。如今大齐陛下登位正当扩充宫闱,此女还有些颜色,若蒙不弃这个。这个。”让一个丘八拽文词是有点要命。
“哦哦哦,”招抚使有些神伤,睡的多了就有了感情,其实心底还是很期盼送的是小狐骚。
徐然的表情让王行瑜很失望,这个美人怕是白送了。
“大哥若是喜欢,便私纳了,谁敢多嘴!”会错了意的李都尉恶狠狠的说道,也不管小娘皮就在身旁。
“禁言,这是欺君!”
李严不以为然,都是耕田贩私盐的出身,欺什么君。
“君王惶惶如丧家之犬,何欺之有!”小娘皮撂了一句能噎死人的话便放下帘子不言语了。
“大哥可是想念那个?”李都尉突然觉悟了,大哥问攻城,定然是为了城中之人。
“走吧,也许此生此世不得来此。”
邠宁近银夏,此处差不多是日后西夏国的地盘,相必自己不会来这里讨生活。
邠州路远,回来时又携了许多粮草,一路行的甚慢。及至长安,便到了年关。
寒风瑟瑟冬雨淅沥,裹紧了战袍的李严又缩了缩脖子。
“冬日下雨,明年怕是灾年!”耕田的李老汉又捡起了本行。
“风调雨顺也是灾年。”徐然毫不客气否定掉剩下的希望,地都是荒的。
交了美人,私分了粮草,便打算安心过年。官家也要过年,想必是不会再打仗了。
噼噼啪啪燃烧的爆竹勾起了徐然的乡情,又过年了啊!跑跑正在招呼小厮张贴门画,今年守门大佬不再是传统的尉迟敬德和程知节,改成了大齐先锋官柴存和将军游弈使李逵。
李严说不清那个信号烟花的来历,当时手下的小厮弄来的稀奇玩意,也没在意。长安城里倒是见了有人放火药爆竹,不过都是往年的存货,今年没有新货进城。
奇技淫巧,何必再意。
没人在意这个炼丹的副产品,不过是节日助兴小玩意,烧竹子才是正统。
硫磺和硝石徐然都不认的,怎么配比也不清楚,只知道要加些碳。张真人这些时间也淘弄了不少,只是配置的火药着实差些,就像燃烧的快一点的卫生纸似的。
“配比问题吧,改改量试试。把硝石再碾的细些。”科技进步总是曲折的。
“没有硝石了,硫磺也不多了,大人可派些军士与我去寻。”
“何处有硝石?大人我跟你同去。”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也是战斗力,要从领导的角度来重视。
“不必不必,硝石都产在茅厕猪舍之中,大人千金之躯不可入此污秽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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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舍泥墙上总有一些亮晶晶的盐霜,将此物扫下倒入盆中加水搅拌。去除杂质后再小火慢煮便析出芒硝。
“这便是芒硝?”徐然取了一些放在手心细细端详。结晶体,六方短柱形,有些是淡黄色,有些是淡灰色。用舌头舔一下,略咸,稍苦。
“以往在家吃不起盐,就在茅坑扫些回来。”一个看着年长些的兵是领头的,业务甚是熟练。
“用这个代盐?可是粪盐?”徐然又舔了一口,咸是咸,有一股怪怪的苦味不是食盐的味道。
“正是此物,大人认的?”老兵露出不可思议的深情,大人是何等富贵人物,居然认的贱民保命之物。
“此物有毒,日后不可再吃了。”手心的白晶应该是硝酸钠和氯化钠和其他工业盐的混合物,小民无知,只把咸的东西都当成了盐。
“若不是买不起盐,谁吃这污秽的东西。”老兵想起了往事,“也不敢常吃,吃的多了便容易死人,乡人都知道。”
“熬盐的时候用慢火熬,不可一次全部熬出。添一瓢料熬一次,做好刻度,每次熬出来的盐分别盛装,这些盐不是一样的。”徐然不知道怎么解释溶解度的概念,也懒得解释。这个道士不好好的修道,总爱搞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若是被他缠上了就要被烦死了。
“一些是能吃的盐,一些是硝,不能吃。”
“这是硝,如何是盐?”真人敏锐的抓到了关键。
“口误口误,这不是纯硝,熬的快了就有盐掺杂进去。”
“不知熬到多久便是纯硝?”
“你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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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你在邠州有个相好?还想兴兵去抢?”鬼灵精的陈曦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