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扬,一晴刚才来电话了。”
祁安扬才回到御和,还未来得及坐下,陆泽就从他的助理办公室走了出来。
祁安扬面无表情的淡淡应下:“哦。”
陆泽深深凝了他一眼,似是心情沉重:“她今天好像很不开心。你还是抽空给她回个电话吧。”
祁安扬慢悠悠的走到沙发处,将身体重重的摔了下去。沙发上好的弹力,将他整个身体微微的弹了几弹,方才坐定。
他舒展开四肢一动不动,一双好看的眸子半开半闭露出条狭长的缝,懒撒散的吐出两字:“不打。”
“安扬,”陆泽歩上前来,“我听她电话里的声音像是带着哭腔,必是遇到十分不开心的事情了。你也知道,一晴自小到大最听你的话,就是林伯父林伯母都不及你说话管用。尤其是在她心情不好的时候,从来只有你才能将她哄的破涕为笑。所以……”
祁安扬打断他:“她说是为的什么了吗?”
陆泽摇头:“没说,一个劲儿的哽咽呢。”
祁安扬:“那不就得了。就她那大小姐脾气,八成是什么事都没有。纯粹是无聊的为了哭而哭。”
陆泽:“……”
“还有,我最近的心情很糟糕。要没什么事,你把那些动不动就骚扰我的挡了吧。”
要不是祁安扬说着话的表情透着几分陌生的笑意,陆泽可能真会信了他的话。毕竟,御和近阶段在大整顿,作为总执行者的他的确很劳心劳力。
只是,将林一晴定位为动不动就骚扰他的那档人,这算什么?这要让一晴知道了,恐怕会哭的泪水儿止都止不住了。
陆泽寻思着,周末没赶上去给祁安扬的父母接机洗尘,是不是这两天该抽空拜访一下?
“泽?”微睁的眼眸落定在陆泽游神的面上,祁安扬毫不客气的点醒。
“何事?”
“你说,送什么礼物既显得浪漫,又让人无法拒绝,而且还能吸引旁人的注意?”祁安扬依旧眯着眼,但是放松的大脑中却已经渐渐呈现与公事无关的画面。
认识十多年第一次听到祁安扬生出这种想法,陆泽难免有些激动:“安扬你终于想明白,要主动追求了吗?”
“追求?”祁安扬笑笑,点头,“算是吧。”
“送花。”陆泽不假思索便脱口而出。
花,多么俗套的东西。
就在祁安扬皱眉的当口,听陆泽继续说道:“不同的鲜花,不同的花语。每日一束,就如同亲声问候,相信她一定会喜欢,会感动。”
会感动吗?祁安扬双眉挑起:“会不会比较事半功倍?”
陆泽笑:“这还用说嘛。”
“好,那就这么决定了。”祁安扬收了懒散,从沙发上立起身来,“速度给我家鲜花店的联系方式,我得尽快安排一下。”
“好的。”陆泽笑的很安慰。难得祁安扬一出马便这么上心。
这天的田染过的极度不自在。不仅因为她被自己的冲动害死了,还因为行政部一纸调令将她当天中午就调度到了业务部。
业务部可不比项目部,说念俱唱个个都是人精。
老实巴交跟张白纸似的田染往业务部门口一站,精英们瞅她就跟瞅小兔子似的不带感。别说欢迎她了,就算从她身边走过也不招呼上一声。
就当田染杵在门口犹豫着要不要先去经理室报到一下呢,一身材高挑妆容精致女子从格子间走了过来。
她双手交叉,快速的把田染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你就是新来的?”
田染点头:“是,我叫田染。是从项目部调过来的。”
女子双眉一挑,“哦——”拉长的尾音透出了她的了然。这下,本还不停给自己打着气的田染顿时无地自容的满脸通红起来。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仅一个中午的时间,祁安扬报复自己的恶行为已经传的全丽旻上下皆知。背负着这个阴影,在业务部的新环境里恐怕一直会受到众人的有色对待了。
田染咬唇。大不了自己付出更多努力!
“真不凑巧,我们姚经理出差还没回。所以,只能由我这个部门闲人来接待你了。我姓顾名红岚,最近心情不错,可以手把手的带你几天。”顾红岚交叉着双臂,媚眼如丝的说着。
若是换做平日,田染定是觉得这样的女子和自己是两个世界,走不拢的。但是,想到这个部门的特殊性,想到自己在门口站了许久唯有她走过来主动和自己说话。任何的情绪都抵不过对她的感激。
特别是,这女子不仅主动示好,愿意收自己为徒。
“多谢岚姐!”田染真诚道谢。
顾红岚忽然眼神凛起,口气比方才生冷了好多:“别姐啊姐的,我比你可大不了几天。你直接称呼我名字吧。”
田染黑线。这位业务部女精英看来很在意年龄问题啊。
顾红岚没继续纠结称呼问题,抹着红色丹寇的玉手一伸,指向某处,说道:“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