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开赌啦,开赌啦!”东北峰上,胡三高兴的吆喝了起来。
“我说胡三,今日厮杀的这么惨烈,你这样可有些幸灾乐祸吧。”有一人走上前来打趣道。
“兄弟,赌场如战场,那是一个道理呀,咱也来厮杀一番嘛。不玩命,不动刀,就靠着三枚小骰子,漫漫长夜,不然怎么熬的过去?”胡三把玩着三枚骰子,笑着说道。
“嗨,真不知道你小子怎么筑基成功的,哥几个可是忙破了头,也才就这德性呢。”那名大汉说的心酸,这人比人确实气死人。
“所以才要来赌几把,玩玩嘛,话说这劳逸结合,适当的放松可是有益于修炼的哦。”胡三对着骰子吹了一口气,小心的放进宝碗里。
“真的?”几名大汉都投来怀疑的目光。
“当然真的,不然几位天资卓越,老胡三光棍一条,哪比得过您几位啊,我跟你说,这关键吧,就是要会放松,是吧,来吧来吧。”胡三继续口若悬河的劝说道。
“是吗?那哥几个陪你玩玩?”几位大汉互相对视了一下,纷纷从怀中掏出银子。
“哎,好嘞,买定离手,买定离手。”胡三那是相当兴奋,揭开宝盖,眼睛瞪得铜铃一般大小,哈哈大笑。
“哈哈,三个六,豹子,通杀!看来这运气来了啊。”
不到一会儿,东北峰上不时传来一阵阵爽朗的笑声,几个火堆也燃了起来,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而此时的披风岭,则静静的躺在那里,没有一丝的声响。
“仁师,仁惠,你们俩跟了我多少年了?”姜朝好似瞬间苍老了十岁,在一处帐篷之中,他开口向两位弟子问道。
段仁师和吴仁惠对望一眼,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段仁师一直比较木讷,所以吴仁惠开口回答:“师父,三师兄跟了您二十五年,弟子跟了您二十三年。”
“是啊,转眼间都这么多年了,那时候你们还只是十岁不到的熊孩子,如今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姜朝的脸上露出奇异的神采,好似在回忆往昔,他接着又说道:“明日一早,你们俩就乘机溜走吧,不要再回来,越远越好。”
“师父!”二人大吃一惊,急忙跪倒在姜朝的身前。
“哎,人老了,心里总觉得什么都放不下,为师今晚一定要回去,哪怕是死,也要死在一块儿。你们还年轻,早点走吧。师父没什么能留给你们的,也无法再庇护你们了,后面的路,靠你们自己的了。”姜朝的语气,满是落寞。
“师父,”二人热泪盈眶,吴仁惠哽咽着说道:“自从您收留了我们,我们就把您当作了父亲,虽然我们不姓姜,可早就把自己当作天湖的一份子了,师父,就算是死,我们也一定会陪着你。”
“是啊,师父。”段仁师不断的点头。
“十个弟子中,能有你们两个,我老姜朝就不枉此生了。”姜朝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师父,我们马上走吧。”吴仁惠站起身来,想要前去搀扶姜朝。
姜朝却摇了摇头,说道:“走不了了。”
“哈哈,老姜朝,你想逃吗?”姜权哈哈大笑,一脚踢开帐篷的门。
姜康也紧跟在姜权的后面,走了进来。姜朝则冷眼相对,不置可否。
“姜朝,你让老祖们,让家主很失望。”姜权冷冷的说道。
“姜朝,这件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否则,你知道后果的。”姜康一甩衣袖,若有深意的看了段仁师与吴仁惠一眼,转身离开。
姜权则残忍一笑,凑近前去,在姜朝的耳边轻声说道:“老姜朝,我要整个天湖给我儿子陪葬,哈哈哈。”
说罢,姜权扭头,朝门外走去。
段仁师和吴仁惠二人满眼红光,捏紧拳头就要冲上去。
“回来。”姜朝急忙喝道。
天湖姜氏,燃起了数堆篝火。
篝火被夜风吹拂,火势很旺,将整个姜家大院,照的是灯火通明。
天黑之前有人请求来日再战,却被罗翘一口拒绝。
敌人太多,姜氏和齐奶奶的身上,不断的冒出丝丝氲气,那是内息催发到极致的反应。
连续几个时辰,罗翘的嗓子都有些嘶哑,他大声的呼喊大家往里面冲杀。
殊不知,此时姜家的院子里,足足铺上了一层尸体,短短一下午的两个时辰,二人一妖,就杀死了上百先天高手。
敌人虽然众多,但后面的秘道被守的很是严实,由姜越带领剩下的数十先天高手守卫,一时间也未曾被攻进去。关键是,这群先天高手,不要钱一般的吞服丹药,投掷剧毒暗器。
暗器自然是分解了大蟾蜍之后紧急制成的。秘道的外围,满是机关,有十几人以为此处会是一个突破口,未曾想还未见到秘道的入口,就全部被毒死在了入口处。
一个由剧毒铺就的“无人区”成了收割生命的尸场。
“东主,我们要不要杀出去帮忙啊。”秘道内,有人焦急的叫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