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吃完午饭,看着满身缠绕的布条,和全身都被换掉的衣衫,脸上显出古怪之色。
他忍不住问道:“那个……芷芯啊,我身上的衣衫,是你给换的吗?”
白芷芯停下清洗碗筷,猛的转身,眼中泛出杀气,冷冷的问道:“闷葫芦,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钱多打了寒颤,知趣的没有继续问下去,他完全漆黑的眼眸,居然硬生生挤出了一丝笑意,呵呵两声,道:“我是说,今天,天气挺好,只是有点冷……有点冷!”
白芷芯冷哼一声,转过身继续和碗筷战斗起来。
那乒乒乓乓的响声,吓的钱多缩了缩脖子,暗骂自己糊涂,连这样的问题都敢问出来。
洗完碗筷后,白芷芯仍然是一副生冷的表情,她淡淡的道:“入冬前,我要多打些野兽回来,回家的时间可能稍晚。”
见到钱多点了点头,白芷芯似又想到什么,道:“你不要再像昨晚那样做傻事,就算没有打到猎物,子时之前,我也会回家。”
说完,拿起武器,朝门外走去。
钱多大喊道:“小心点,如果你子时没有回来,我就去救你!”
白芷芯顿了顿,口中低声骂了句“白痴!”,然后慌忙朝门外跑去。
钱多看着白芷芯的背影,叹了口气,对这种需要女人养活的生活,越发感觉不自在,抓紧修炼起来。
……
时间一天天的度过,到第一场雪下起来时,白芷芯已不再出门狩猎,屋檐上挂了二十几条腊肉,还有两大瓮的腌肉,糙米也攒下了四袋。
钱多的恢复十分迅速,他自从下决心开始修炼心府气湖,便有意识的将心府附近的经脉率先修复了起来。
之后,便按照筑基期气湖修炼方法,配合道微诀修炼,居然真的让他修炼出了一缕盘旋于心府的精气。他大喜过望,以此精气为导引,修复了身体的大部分主要经脉,进展迅速。
虽然丹田仍旧被封,黑石空间依旧进不去,灵识也无法使用,
但如今,他已能勉强站立起来,缓缓行走。
犹记得当日,钱多能站立之时,两人俱都高兴异常,白芷芯特意去市镇买了一大坛酒,和一些吃食,陪钱多庆祝。
钱多心情大好,多喝了一些,结果烂醉如泥,满嘴胡言乱语。
他竟找死一般,问白芷芯为何没有嫁人。
白芷芯也不知是否喝醉了,并没有生气,而是面色古怪的道:“我长的蒜鼻大口,身形魁梧,犹如妖兽,奇丑无比,谁敢娶我?”
他酒气上涌,脑袋一热,大喝道:“我娶!”
白芷芯当时就愣住了,用极其震惊的眼神看着钱多。
钱多酒力发作,也不知是怎么想的,竟然硬拽起白芷芯,跑到门外,拉着白芷芯跪倒,拜了天地。
更奇怪的是,白芷芯居然没有反抗,由着钱多胡闹。
后来钱多只断断续续的记得,自己好像还吵嚷着要和她入洞房,最后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从那以后,两人就都没怎么说话。
白芷芯平常除了狩猎,就是坐在角落里研究两种道诀。而钱多心中愧疚,一直不知道说什么。
一直到今日这场大雪。
这雪一直下到黄昏才停,小小的茅草屋中,冷如冰窖,就连屋顶和木墙上,都挂起了一层寒霜。
钱多实在无法想象,白芷芯孤身一个凡人,在这里是如何度过那些冬天的,他修为全失,窝在皮毛褥子中,只觉得浑身都在打颤,简直比他小时候和赖皮狗在山神庙中度过的冬天,还要冷上几分。
最起码,那时候一人一狗还能互相依偎取暖。
他望向白芷芯,她身上裹着两张皮毛褥子,蜷缩在屋角,正呆呆的看着地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钱多道:“芷芯,来我这里,我抱着你。”
白芷芯抬起头,看向钱多,眼神中露出茫然。
钱多解释道:“你不要误会,两个人挤在一起,会暖和些,以前我住在山神庙时,都是和……”他想到赖皮狗,眼神黯淡了下来,续道:“都是和我的一个长辈挤在一起取暖,不然,我现在早就被冻死了。”
白芷芯沉默半晌,盯着钱多看了许久,道:“你不许动手动脚,否则我杀了你!”
钱多苦笑道:“遵命!大小姐,我的小命就交给你了,还不成吗?”
白芷芯脸色一红,拿起褥子,低着头,偎到了钱多身前。
他伸手搂住白芷芯,向自己的怀中靠了靠,白芷芯身子一僵,半晌都没敢再动,钱多喃喃的道:“咦,怎么有股淡淡的香气,还挺好闻。”
白芷芯的丑脸羞红的几乎快滴出血来,羞恼道:“把你的狗爪子往下点,谁让你往上摸了!”
钱多一愣,不由道:“你上下几乎一样粗,谁知道摸到哪了,你又没说!”
白芷芯大怒,道:“闷葫芦,你说什么?想死吗?”
钱多心中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