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了,也就是朔月子师叔胸怀大度,且看你是个少年,才不与你计较。”
钱多点了点头,心中微微凛然,没想到这名号还有这么多讲究。
叶瑶雪盯着那登仙令,过了半天,才问道:“朔月子师叔,他还说了些什么?”
钱多见叶瑶雪目光呆滞,略显失神,心道,吗的,这叶瑶雪不会和朔月子那老杂毛有一腿吧?那小爷岂不是变成了绿毛龟?
又一想,不对,他们俩人如何看都不太般配,尤其是朔月子那一身邋里邋遢的样子,比小爷差了十万八千里……,
莫不是和她那什么叫玄灵子的师傅有关系?
想到这里,钱多含糊的道:“恩,朔月子前辈说,他出来后,十分想念玄灵前辈等师兄师弟师姐师妹们,只是此时事情还没办完,无法回去。”
叶瑶雪道:“当真,他当真说想念我师傅?”
钱多暗道,果然如此。
口中又道:“自然当真,朔月子前辈说,在宗里,他最信任的并且关系最好的人,就是玄灵前辈,因此,如果进乾元宗以后遇到什么难处,就让我去找玄灵前辈帮忙。”
叶瑶雪点了点头,呆呆的出神半天,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道:“既然你是朔月子师叔推荐的弟子,又给了你登仙令,便可无需参加入门考试,直接成为外门弟子。
明日我恢复灵气,就带你飞回宗门,顺便向我师傅讲讲师叔的事。
若如你这般走,一年也未必能找到宗门所在。”
钱多暗暗咋舌,没想到那个乾元宗这么远,幸亏有这么一档子事,要不然光是走路,就要走一年,还不累死小爷?
到了天明,二人休息完毕,叶瑶雪一掐剑诀,那青色飞剑迎风变涨,停在脚下,她跳上剑首,对钱多道:“上来!”
钱多看着那比肩宽的飞剑,咽了口唾沫,勉强笑道:“叶师姐,我……我恐高!”
叶瑶雪一皱眉:“废什么话,上不上来,不上来,就走过去!”
钱多忙苦着脸道:“我上,我上还不成吗?”
钱多把赖皮狗先抱上飞剑,自己才磨磨蹭蹭的爬上去,期期艾艾的道:“师姐,我……我有点害怕,可以扶着你吗?”
叶瑶雪冷冷的道:“你可以试试!”左手一挥,飞剑载着二人一狗,如流星般飞上了天空。
钱多吓的立刻蹲下身子,哇哇大叫。
叶瑶雪气道:“闭嘴,你看看你的狗,都比你强。”
他回头一看,赖皮狗惬意的趴在剑尾,似乎正在享受自由自在的风。
钱多更是来气,想站起身,教训一下赖皮,陡然间望到下方,森林,城镇都变的如蝼蚁般渺小无比,身边净是白云苍狗。
如此高的高度,要是摔将下去,莫不是连肉泥都做不成了?
钱多只觉得两腿发软,一股尿意袭来,“妈呀!”他惨叫一声,跳上前去,紧紧搂住叶瑶雪的纤腰,瑟瑟发抖。
叶瑶雪玉面一红,心绪凌乱,灵气溃散,飞剑险些失控,她慌忙强行稳定心神,羞恼道:“放手,快放手,你想死吗?”
钱多哀嚎道:“不放,不放,打死也不放,师姐,我怕高!”
叶瑶雪气急,又不能真个斩落了他的手脚。
如此,那飞剑歪歪斜斜的飞了半天,终于又到了一个小镇,二人一狗去客栈补充了些食物,休息了一夜。
钱多自知理亏,极尽奉承之事,端茶倒水,溜须拍马,叶瑶雪始终冷冰冰的面无表情。
到的第二日。
钱多望着栓在飞剑剑柄上的粗大绳索,苦涩无比的哀求道:“师姐,要不我还是坐在飞剑上吧,我觉得这样不太靠谱!”
叶瑶雪冷哼一声,杏眼死死的盯着钱多:“你去不去?”
钱多的脸顿时夸了下来。
只听一声如杀猪般的惨嚎,飞剑冲天而起。
钱多双手死死的握住绳索,吊在空中,如一条风干的咸鱼。
他惊惧的大叫:“师姐,救命啊!我快抓不住了!……救命啊!师姐!我要掉下去了!……我的妈呀,师姐我要下去,我走着去!走着去还不……啊……救命啊!”
叶瑶雪嘴角微微一翘,对钱多的惨叫充耳不闻,飞剑平稳的向着北方飞去。
第三日,叶瑶雪握着飞剑,眼神冰冷的望着精神萎靡的钱多,道:“你要走着去?”
钱多脑袋立刻机智的摇成了拨楞鼓。
叶瑶雪忽而浅笑,飞剑腾空而起,吊着哀嚎的钱多,绝尘而去。
如此停停歇歇,飞了十日余。
钱多正习惯性的吊在飞剑上嚎叫,忽听叶瑶雪轻声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