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初秋,二王村村口的几株百年桑树上,知了的叫声吱吱的响个不停。
虽到了凉秋,但不知为何,今日却烈阳如火,连孩子们都不愿在这酷热的天气里玩闹。
浓密阴凉的树荫下,围坐着数十个村民和十几个孩童,正聚精会神的听一个头须皆白,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老者说话。
那老者虽形如乞丐,但精神矍铄,他拿起手中满是污垢的酒葫芦,仰头一口,说道:
“刚才言道那程朔,状貌魁梧,性情豪宕,家中有一美貌妻子,及一双儿女,在村中男耕女织,日子虽过的清苦,但也有滋有味。
不料村中来了一个修士!
修士可是传说中神仙般的人物,村民们敬畏异常,自然小心伺候,生怕惹恼了真仙。
那修士性格高傲,目中无人,但却偏爱女色。
村中不少黄花闺女,都被这修士肆意玩弄侮辱,村民们悲愤异常,敢怒不敢言。
这一日,那修士经过程朔家门前,见那程妻貌美,遂起歹心,跨进院中,拦腰抱起程妻,哈哈大笑,道:‘美人,当真是美人,今日道爷艳福不浅!需好好享受一番。’
几步进入屋内,将程妻掷于床榻之上,开始撕扯程妻衣裳,欲行不轨。
那程妻性格贞烈,虽知其是村民畏之如虎的修士,但又如何肯从,拼命挣扎,修士恼怒,道:‘你若让道爷不爽快,我就杀光你全家。’
言毕,对着屋内惊呆的女儿一拳打在其头上,登时脑浆迸裂,鲜血喷涌而亡。
程妻惊的呆住了,扑在女儿的尸身上放声大哭。
那修士又将手掌置于其子头上,厉声道:‘你从是不从?’程妻止住哭声,道:‘仙人息怒,我从,我从,还请放过小儿。’修士顿喜,将程妻再次扑在床上。
不料程妻趁修士不备,拿起剪刀,用尽全身的力气,对准其颈部狠狠的刺了过去。不曾想,那修士虽在极度兴奋当中,但仍眼明手快,他只向右侧一闪,就闪开了这一击。抬拳一拳打在程妻心口,程妻登时胸口塌陷,一命呜呼。
那修士恶声骂道:‘臭娘们,敬酒不吃吃罚酒。’回身又一掌拍死其儿,遂扬长而去。
可怜那程妻双十佳龄和那一对咿呀稚童,尚未体验多少人间苦乐,便以随风而去。”
众人听的无不义愤填膺,咬牙切齿。
一人道:“修士不是修仙之人吗?如此恶毒,怎不怕遭了天谴?”
又一人冷哼道:“修仙,修仙,说是修仙,修完之后,反而却猪狗……”话音未落,已被人捂住了口鼻。显是亲近之人怕其多嘴。
另一人道:“后来如何?那程朔可曾去找那修士拼命?”
老头哈哈大笑,喝了一大口酒,道:“拼命,找谁拼命?又去哪里拼命?”
“待的那程朔从田间回来,看到眼前这番景象,目呲欲裂,心中剧痛,登时晕了过去,等他醒来,埋葬了妻儿,去寻那修士拼命之时,那修士早已离开村子多时,不知去向。”
“后来呢,后来呢?”一个孩童的声音问道。
老头微微一笑,续道:“后来,程朔发誓要报仇雪恨,去寻仙问道,变卖了家产。
这一日,他来到了一个叫乾元宗的地方……”
……
如此,时光匆匆,已过百年,那程朔天才横溢,竟已修炼元婴境的大能,举手投足之间,就可排山倒海,他怀着满腔的怨恨,回到村中,想要将那仇人抽筋扒皮,炼魂融骨,然后再灭其满门,可惜,时过境迁,此地早已物是人非,那修士也不知去向矣!”
老头抬头看了看天,夕阳西下,已近黄昏。便道:“今日天色已晚,就先讲到这里,乡亲们都散了吧!”
众村民意犹未尽的纷纷起身,拿出几文灵钱,放置于老头跟前,霎时便有三四十枚之多,不久人群缓缓散尽。
老头呆望天边许久,口中喃喃道:“修仙,修仙,修的连人性都没了,果然是猪狗不如了!”忽而浅笑,将身前的灵钱扫入囊中,便欲起行。
却见一个衣衫破烂的少年还坐在前面。
这少年长相普通,但是眼神深邃灵动,一头长发用毛草随便的扎在脑后。他的身旁坐着一只赖皮土狗。
老头不禁问道:“少年郎,这话本故事已经讲完了,你怎么还在这里?”
那少年笑道:“老爷子,话本虽然讲完了,但是总感觉听的不过瘾。”他上下打量老头一番,又道:“我看你邋里邋遢的,也不像有处可去之人,不如去我家安睡,我给你吃食,你再给我讲些那仙人神话的故事,何如?”
老头甚感有趣,呵呵一笑,道:“也好,那就叨扰小兄弟了?”
少年大喜,笑道:“无妨,无妨,咱们相逢即是缘嘛!”
少年唤了癞皮狗,领着老头,向村外荒山行去。边走边问:“老爷子,您老尊姓大名啊?”
老头皱眉想了想,微笑道:“时间太长,名字,已经记不的了,不过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