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天生的猎手,捕食者。在千年前的那场万族血战中,是难得的坚持到最后的十二个种族之一。他们的速度与力量都是正常人类的三倍,并且可以通过吸食其他强大种族的血液来晋阶,提纯回溯自己的源血,近乎无穷无尽的提升力量。
但正是因为这贪婪鲜血的本性,血族即使是在黑暗议会当中有着一席之地,却也被其他的黑暗种族所深深忌惮,以至于现在处境尴尬,生活艰难。
而由于某种原因,月从小到大见过最多的,就是各种各样吸血鬼的尸体。所以现在千辛万苦的一路砍到这里,就算已经伤痕累累,但至少还没有转身逃跑的打算。
而在那高塔前,却站着一个穿着黑色礼服,披着暗红色披风的男人,只是远远的看了他一眼,月只觉得浑身上下发鲜血如同沸腾起来一般,难以控制。
“大公爵?你领悟的是哪一个血印真谛?”月松松垮垮的提着断剑,问道。
“我的天赋不算太好,只是不死之血而已。”这个清秀的男性血族微笑回道。
“不死之血?这可麻烦了。”月叹了口气,将断剑横在胸前,摆好了剑姿。
一瞬间的寂静无声,而后是千千万万的风声一同爆发!
月看着那团闪烁着圣光,仍在不住蠕动的肉块,忍不住道:“所以说真是难以想象,千年前你们血族是怎么被打成现在这么惨的。”
这个不闪不避,硬接了月一剑寂默的血族站在那里,依然是那种羞涩的笑脸:“你的剑技已经很不错了,如果不是我侥幸领悟了不死之血的真谛,也是没法在刚才的剑势中保住心核的。”
“连心血都没有流动,放水到了这种地步,还要谦虚?你们血族到底是有什么打算,一名公爵都舍得丢进这黑狱里,还要带上一个不知所谓的殿下,难道只是单纯的闲着没事干?”月平稳住了呼吸,将断剑从脱力的右手转到左手。
这个血族大公爵却是笑着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
“我这么个什么都不会的废物垃圾,就算过去也没法对你们的伟大计划造成什么影响吧?不如你就当没看见我,等我找到那个我要找的人,就马上出来。”月不死心,试图说服。
“现在在我的血肉中被钉上了一百零一根圣光之痕,三分之二的灵魂被丢进罪与罚中充当燃料,为了那一丝丝的泄密可能,我甚至亲自杀光了自己家族的所有人。所以,哪怕是一只蚂蚁,也不允许再向前一步。”血族公爵微笑着踏了一下脚,踩住了一只半根尾巴的蜥蜴。
“这就难办了。”月看了一眼前面那高高的黑塔,也许是因为失血过多,他感觉这塔怎么好像有点向右斜呢。
“对活人的承诺随便找个借口就可以糊弄过去,但对死人的承诺一定要尊重,因为他们再也没有找回来的机会了。”月提着断剑向前走去,双眼瞳孔深处隐隐泛起了红色:“所以,让我过去吧。”
“如果你的老师不是艾布纳,你根本连跟我对话的资格都没有。所以,在我仅存的耐心被消耗之前,离开这里吧。”血族公爵叹息着,轻飘飘的打出一拳。
月跳了起来,断剑从空中直划而下,既然说不通,也是能咬着牙上了。
“既然如此,记住我的名字,我是血族大公爵杰罗。在血河中浮沉的时候,希望这仇恨可以让你保住自己的灵魂。”杰罗的忍耐也确实到了极限,他本来就对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子极其反感,更何况现在的计划正进行到最关键的时刻,就连自己的性命都可以随时牺牲,更何况是什么艾布纳的学生呢?
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杰罗立刻决定使用当下能使用最大限度的力量,一定要在第一时间彻底摧毁掉这家伙!
杰罗的拳头触碰到了月的剑锋,毫不费力的将其连人带剑一同打飞,只是他看了看自己手上那道血痕,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你的剑,是哪把传奇武器的残骸?”杰罗见伤口迟迟没有复苏,开口问道。
月只觉得好像自己身体里的每根骨头都在呻吟,握剑的左手无力的垂在身旁,拼尽全力,才没让剑掉在地上。“传奇武器?这把破剑也就只有足够硬这一个优点,所以还是别乱猜的比较好。”他吐了一口带着血的唾沫,又把断剑转到隐隐发痛的右手。
杰罗微笑着摇了摇头:“也是,等你死了以后,我自然有大把的时间来查证。”
“这么自信?好歹你现在体重比以前至少多了十斤啊。”月不紧不慢的说着冷笑话,试图让自己的身体能再次动起来。
“放心吧,我的天赋是战斗大师,所以就算血脉力量与灵魂印记都被压制到几乎不存在的程度,也还是应该有着十成胜算的。”杰罗一步一步的走向动弹不得的月,再次提起了拳头。
月的脑袋开始迅速转动,一个领悟了不死之血真谛,天赋还是战斗大师的血族公爵势在必得的一击,该怎么才能活下来呢?
答案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立刻大叫道:“救命啊!”
杰罗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在这已经被他们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