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看了那边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的倒霉蛋,吃力的应付着前面这个女人的猛攻。
这个女人用力的挥舞着手中的铁棍,每一击都是那种令人心悸的机械,精准。
他想要从这被动的局面中解脱出来,但这女人的铁棍每次都能在他旧力已去,新力未生的时候打来,以至于只能这么苦苦维持着不胜不败的情形。
“击败我,你才能活。”这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女人先是说了这么一句话,就开始与月搏杀起来。
一边的倒霉蛋倒是想要帮忙,但在他刚刚打算出手的一瞬间,一个暗黑色的火球突然从他身后飞出,将他轰成了现在这个不知死活的惨样。
月吸了口气,在那铁棍即将点至自己心口的时候猛力挥剑。
只是当断剑挥到了那女人脖子上的时候,月才发现,自己印象中无坚不摧的断剑,居然只能在她的脖子上划出一道不深不浅的血痕。
棍端的劲力喷吐,月只觉得心脏处遭受重击,整个人随着这大力飞了出去,双脚虽然还能保持站立,却是在地上划出了两道痕迹,露出了地下那些白灰。
月喉头一甜,吐了口血后感觉好多了。他看着持棍慢慢走来的女人,脑海中刚刚浮起逃跑的想法,眼前就没由来的出现了一个缓缓旋转着的,暗黑色的火球。
“用剑的时候,不要管对手是谁,只要一路不要命的砍过去,只要在死之前把他们都砍死了,就赢了。”月的耳边突然想起那个白痴教训自己的话。
“那我要是碰到砍不死的对手时,该怎么办?”
“这还用问?一直砍,砍到他死了为之。”
月闭上了眼睛,将涌起的那口鲜血强行咽下。
再睁开眼睛,月整个人的气质产生了明显的变化,自在,洒脱,无赖,悠哉悠哉。
“喂!”他对着那个跟炼金魔偶没有半点差别的女人叫道。
“你要是再纠缠下去,我可就要砍死你了。”月握紧了断剑,漫不经心道。
再次厮杀的时候,月的进攻**明显要强烈了许多。
又是一回合的交锋,月跳出战圈,气喘吁吁的看着前面那个伤痕累累,却仍然无动于衷的“魔偶“。
“挡得住,你才能活。”月看了她一眼,将断剑平举在胸前,像是要划破什么不存在的束缚一般,快速斩落。
月的身形突然消失,在这片黑色的平原中,突然有着无数风声一同爆发。
这些风声杂乱无序的齐齐吹过,如同一只千疮百孔的风铃,在狂风暴雨中爆发出不甘的声响。
月再次出现的时候,却是在那女人的身后。
他又重重的吸了口气,将断剑随意的向腰间一搁。
当他收剑的时候,那无数的风声收缩,挤压成了一声颤鸣,当这颤鸣响起之时,女人身上突然浮现出无数道血痕,鲜血喷洒而出的声音,正像是这一场风声的结尾。
“死了没有?”月不是不想回头去看,只是刚刚使用的半吊子剑技对身体造成了极大的损害,以至于短时间内无法行动。
“应该是.。死了吧?”他这样安慰着自己,硬挺着难捱的绞痛,慢慢,慢慢的转过了身。
只是看了一眼,月的心头就硬是凉了半截。
在那个“魔偶“的身边,赫然又多了一个女人,背对着他,平静的站立着。
月的直觉反馈回来的信息,是炙热,爆裂,燃烧,恐怖。
“我是控焰者黛布拉,黑狱中整个西方的统治者,克劳迪娅大人手下的三大统领之一。”这番话一出,月剩下的那半截心,也彻底凉了个通透。
“你刚才那剑,叫什么名字?”黛布拉甩出一道火焰,落在“魔偶“的身上。
看着那女人身上的所有伤痕快速的愈合,月暂时收起了与之为敌的心思,回答道:“寂默。”
黛布拉转过了身,一双眼睛是那种好看的纯净颜色,像是两块举世罕见的红宝石。
“从剑意上来看,是哪个东方遗族的老不死?”黛布拉手指微点,月只觉得手中断剑猛力的挣扎,险些就要脱手而出。
“东方遗族?什么是东方遗族?”月心头一紧,脸上却是连半点变化都没有。
“算了。”黛布拉的话题转化的非常快,她紧接着说道:“你刚才险些杀了我的侍女。所以,什么代价才能换回你这条命?”
“代价吗..”月右手将断剑反向背在身后,左手伸向腰间,如同要再握住一把并不存在的剑一般。
黛布拉平静的看着他,像是根本没有察觉到他的小动作。
“空落!”他双手向前挥击,黛布拉前方的空气中突然多出两道肉眼可见的红痕,在空中蔓延出了数十米之远,斩向她的头颅。
黛布拉面无表情的伸出右手挡在身前,当那两道红痕触及到她的手掌时,一张红色的卷轴突然出现,化成一张遮天盖地的大网,护住了她的全身。
月叹了口气,不管不顾的冲到倒霉蛋那边,一把扛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