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木木这边的人,都很看不起完颜焘萍那边的女真人。看这些女真人,身上披挂的是兽皮,还没什么缝纫;武器虽是铁制的,明显是辽国制式,不是自已制造的;露着一嘴的黄板牙,吐沫纷飞,肮脏,邋遢,毫不修饰;从他们围攻开始,一味的逞强斗勇,野蛮任性,没任何肢体的管理。所以,王木木这边,就有了玫瑰花和花仙子的谴责,这,连隔壁的辽国人都觉得言之有理、谴得当然。
可是,女真的完颜焘萍不干了,俗话说,子不嫌母丑。完颜焘萍生于女真,长于女真,亲不亲,凭乡音,情不情,自已人。眼见对方的几个女人,穿着金光闪闪的全身铠甲,手拿神器,脚蹬暗器,三青四绿地在秀文明,在不断的骂自已女真人野蛮。完颜焘萍人小鬼大,她已经折损了不少手下,亏大了;现在,更不能被人瞧不起,要不然,后面的文章怎么做?
完颜焘萍开口了:“呵呵,几位姐姐,你们的意思是,你们都是文明人?我们还是野蛮人?文明人就比野蛮人强?野蛮人就比文明人差?是的,在我们女真人的一些部落里,有许多生活习惯你们会嗤之以鼻。我们会一分钟捉89个虱子;我们会坐在马桶上见客;我们会活人和死人同睡一床;我们会吃蜂蜜时,我舐一口递给你,你舐一口递给他;我们木瓢里头捣烂了的果子,谁吃就谁咂,从不计较前面人咂过后留下的口水,等等,这些,就是你们认为的野蛮?那么,我来讲个故事,原某女真部落酋长的一只爱犬叫陀满,它过着骨肉无忧的日子。后,酋长的儿子要出行,肌肉结实且duō毛的陀满被驯化成拉雪橇的狗。期间,它明白了人狗间的大棒法律,开始了踏上冰天雪地的蛮荒之野。它还目睹同为雪橇狗受伤倒下后被同伴群而分食,陀满明白了同类间獠牙的法则。为了生存,它的野性被逐渐唤醒,文明在它身上渐行渐远,代之以野蛮。陀满凭着聪明,成了威风凛凛的原始动物,与排头狗周旋,血战胜利后,奠定了它的霸权地位。而命运等待它的是在冰天雪地里不断地奔跑,在凶残的主人手里,濒于死亡。就在此时,命运又戏剧性地改变了,陀满被新主人救获。在文明的世界里,它体会到了真正的爱,人与狗之间炽烈的爱,爱得崇拜,爱得狂热,爱得生命融合到了一起。在主人出行的路途中,陀满原始的野性不断被强烈地召唤,嗜血的快乐也不断得以激发。但它选择了它的主人!当主人被他人杀死,复仇完后,陀满了无牵挂地奔向了森林,听从了自己野性的心声,开始在野蛮的世界里过着原始的生活,成为狼王!而每年夏天又去祭拜文明世界里深爱的主人……
各位,听了这个故事,你有没有想过,在荒原之上,文明和野蛮,野蛮和野性,这几者真实、深刻。在我看来,陀满开始的文明和野蛮都是叫人类和环境驯化得来的,直到遇到新主人后,那才叫生命的文明和野性,热烈而鲜艳!在文明和野蛮的对话里,在野蛮与野性的对话里,我不能说怎么样才是好,因为要读懂它们,不容易,也许根本就读不懂。有人有过这样一段论述‘人类在文明进步与自身进化的同时,离自己的淳朴本性也越来越远,那荒野的呼唤也越来越让人感到陌生;而那种升华的,纯朴的自然本能,对自然的爱与向往,对祖先的回忆与召唤,对冥冥之中美好愿望的期守却渐渐被陷入纷争与矛盾中的人所淡忘’。社会一直在进步,文明与野蛮也一直在词典里不会消失,动物和人都在进化,社会形式是复杂的,但为了整个人类的未来,我们要求的是和谐,多元的文明,变幻的野蛮,魅力的野性,至于终将如何被历史书写,那就看文明和野蛮对话时将如何演绎而已!……”
王木木盯着眼前仅仅只有五岁的小女真,轻轻地说道:“完颜焘萍,我听出来了,你讲的是《野性的呼唤》。你说女真人不乏野性,但你不承认女真人野蛮,你企望的是不同文明的和谐相处。总体而言,你的思想没问题,但是,你对野性和野蛮的定义和区别显然没有作过研究。这里,我们先说说男人的野性和野蛮。什么是野性?野性,应该是男人与生俱来的本性这种本性,在男人未经人事的时候,表现为淘气、调皮;当男人学着踏入社会大门时,又开始表现为不可一世,狂妄自大。没有野性,男人便没有了脊梁,失去了标志。但是野性又比什么都脆弱。它从男人身上流失的速度,远比钙质流失要快的多。导致野性迅速消亡的,正是野性的天敌----“成熟”。或许每个男人都会走向“成熟”并获得“成熟”。但代价却是放弃野性,背叛野性。在很多情况下,男人的而立之年,往往就是野性的滑铁卢。从此,男人将很难再有机会,自由地充分展示造物赋予自己的野性。野性是悲哀的,因为野性少有支持者,更难以找到可供修复伤痕的环境。社会不接纳野性;家庭不容留野性;单位不允许野性。男人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在排斥男人的野性,直到男人彻底“成熟”。都市生活中,男人的野性渐渐失去,变得文雅,变得绅士。这是社会的进步,历史的必然,但凡事适可而止,不能过了头。男人的文雅不应该是女性般的柔弱。不是娘娘腔,不是欺下媚上,不是低眉顺目,更不该是笑里藏刀。男人的绅士也不是老好人,不是危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