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在水中的平行移动。当船中的湖泥到达目的地后,我们已知目的地也是西湖的某一处,所以只要将船侧翻即可,如此,99%以上的湖泥就能这样轻松地被计工分。这个工作量大大小于陆上的土方活,也大大小于要上岸和驳运的甩濠活,只不过在本地湖水中的一些水中作业,捣捣湖水而已。
其实,真正要认真疏浚排泥甩壕,像后世,起淤泥,作绿肥,撒农田,那么,其过程应该是这样的:湖中起泥→湖中运泥→湖泥上岸→湖泥外运→湖泥落地。在这些环节中,其实最辛苦最吃人工的是“湖泥上岸”和“湖泥外运”,即使这“湖泥外运”仅需二里路(这是消化巨量湖泥的最短距离了),那么,经测算,现在疏浚中所用的“湖中起泥”、“湖中运泥”、“湖中落泥”三项合计也不到上岸排泥的总劳务的半成(5%)。
现在,王木木从另一头工程款项上在思考这苏大人西湖工程的问题了。史载,苏轼为这次整治西湖,筹备了救荒余款万缗,粮万石,度牒200道(这里取200之说,是100加100,理由后面会介绍)。一缗钱就是一贯钱。那么这项目的工程款之一是一万贯现钱。
另,“粮万石”,折银算,宋代1市斤是640克,宋代1石合92。5宋斤(沈括的梦溪笔谈卷三有,“凡石者以九十二斤半为法,乃汉秤三百四十一斤也“)。因此一石米即59。2公斤。宋仁宗年间,一石米在600文到700文之间,南宋初期米价则在2贯左右。所以,现是宋哲宗时,可以每石900文计。
至于度牒,宋代度牒,不仅有法定的价格,而且它的价格还随使用范围的扩大而与日俱增。所以,在宋,度牒可以作为货币来应用的。在宋,度牒贱卖时也可价二三十贯钱一道,贵时则要**百贯钱一道。元丰七年(1084)著令度牒每道为钱百三十千,夔州路至三百千,以次减为百九十千,现在的元佑年间定价为三百千。故苏轼要来的200道度牒能计60000贯。至于现在外面在传这次苏大人得“一百道僧人的度牒,卖了一万七千贯钱”,这明显是既做少了流星,又贱卖了单价!个中原委,敛财之道,大家都懂,这里不再赘述了。
故,合计,苏大人此次西湖整治工程在账面上耗财合计为七万七千贯。也即可支出数为79000贯。
细分支出,在这项西湖整治工程中,基本上没有材料费、税务费、附加费和前期准备费等,只有人工费。如此,可以算一下,以20万人计,人均,劳作一天,即可得395文或更多,是正常情况下的人工标准的十倍以上了。在宋,可购米25。98公斤米。这是很不正常的暴利行当了,基本上相当于在抢商店了。
以前数据推算,在此工程中,每人日劳务费大致能在395~790文间。而在宋,按记载,一般的,城镇居民每户月收入约为20贯左右,即日收入为666文左右,以一户10人计,人日均为66。6文。所以,数据键相吻,上述概算应能成立。也就是说,按市场价格,苏大人筹来的款项已大大的够工程开销了。
但是,所有下湖作业的人,在这个年代都是下贱的活计,当然不能以普通城镇居民的收入来核计,其时,按《宋人生活水平及币值考察》言,下层百姓每人日花费约是三十文,这年代一二文钱便可买到够四五个人吃的小吃,这样的工程,在明代,人均收入连4文都不到。这样算来,这个日支出395文真是“吃老公”了。那么“老公”的肉是被谁给吃了?或说,主要是被谁给吃了?王木木真不敢说出来,因为他刚知道,这次工程款是采取“以工代赈”的财务方法。这还是学着范仲淹在皇佑二年(1050年)吴中大饥荒时的做法,如果,下湖的人工全是如一些记载报导劳务费全是“以工代赈”的话,这前述的苏大人的79000贯就是重复入账了。这里面,就太龌龊了,与苏大人的光辉形象无论如何是匹配不起来的。本来,Toshiba,Toshiba,偷去吧,偷去吧,大家的偷去吧!人家会贪是人家有能耐,人家敢偷是人家敢赌博,人家能贪是人家有靠山,这,非现在的王木木能管得了的,只是,这些人贪的,其中发自国库的钱,一半来自王木木的贡款,所以,王木木很是不爽!
关于这次西湖整治是用“以工代赈”的财务概念,王木木在前世的教育和阅读中,早已根深蒂固。其中,一些文章这样写:“……杭州西湖苏堤是北宋元祐五年(1090),诗人苏轼(东坡)任杭州知州时,疏浚西湖,利用.凭着朝廷给他的100道僧人的“度牒”,采用以工代赈的方法募民开湖,花了20多万……”
“苏轼把这些“度牒”换成了钱。钱不够,苏轼又写字作画义卖筹款,同时提出以工代赈,动员大家参与疏浚西湖工程……”
“作为杭州太守,他在全力对付饥荒和疾疫两大灾害的同时,还把疏浚西湖作为任内的首要任务。经过调查踏勘,苏轼决定用“以工代赈”的……”
“在他的主持下,1090年,大规模疏浚西湖的工程开工。苏轼采用以工代赈的办法,动员二十万民夫下湖淘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