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坐,坐啊坐,都快半个时辰了。
这萧仙儿气啊,又不便发作,这是人家的地盘,自已好不容易跟对方搭上线,千万别绷断了。坐了半个时辰,实在憋不住了,看着花厅里有几幅风景画,心想,那个带我们进来的洋妞实在太美,但她是洋人,东方文化肯定差劲,我的相貌跟你各有千秋,算是平手,那么,不如,我来炫炫我的汉学才华,也好打压一下这个傲人的进口货,顺便嘲弄一下那些屏风后面正在偷看着的各种颜色的眼睛。想着,萧仙儿就站了起来,看着墙上的挂画,开始了每个人都能听清的自言自语:
“这画啊,画了个多么晴好的日子。你看,天空多蓝,蓝得如丝缎般地柔软,那丝丝缕缕的白云像是在飞翔的屏风和挂帘,这飞翔着的屏风和挂帘就是这花厅中的屏风和挂帘;而在画面上的白云的后面,有着晚上才能看得清的星星。这些星星,躲在白云的背后,也躲在这花厅中的屏风和挂帘后面,带着些羡慕嫉妒恨,在偷窥着我这北国的青春。
你看那画上的五月,画得好啊。日光明亮,清风婉转,遍地繁花,满目芳菲。彷佛有妙音远远近近,没有浮华,没有聒噪,飘游着,想在心上人的灵魂里落定。
你看那画面的色彩,美丽且蓬勃,绚丽而多彩,比任何一种做作更让人感动。还有那些小草儿小花儿,都在努力地伸展着自己,可是,小花小草,你们见过国色天香吗?你们见过辽国风光吗?你们不想膜拜我仙儿的容光吗?
辽国虽冷,但那里的花,都开给自已的心上人,有了春天,就绽放自己,从不计较,一生如许。或许,经历使它们比谁都明白,凋谢和枯萎不会是最终的结局,生命色彩的妍丽不以时间的长短而计。我们,潜在冰雪里等待。这样的坚忍你不心生柔软?你不心疼这些生命?你狠心在漫长的季节里用冰冷的沉寂、去冻结她们对春天遥遥的渴盼?你还好意思躲在屏风和挂帘之后不来见见我这辽国的郡主?
佛说,与你有缘之人,无需多说,哪怕默然,只你的存在便具有强大的召唤力量。于是,迢迢山水不是距离,生生死死不成阻碍。所以,我来了。我坚信:我若盛开,清风自来;你若不来,非傻即呆!
唉,也许,对于宋人,我的直爽和坦率不能被欢喜。但是,你见,或者不见我;我就在这里,亦悲亦喜。你念,或者不念我;情早在脑里,既来不去。你爱或者不爱我,爱就在怀里,只增不减。你要,或者不要我;我的心已经在你的心里,不舍不弃。来我心里,或者,让我偎进你的怀里,永远相爱,一生欢喜……
“啪!啪!啪!”几声拍手声从屏风后传出,王木木拍着手,连说了几声“好!”,缓步走进了厅堂。
王木木不能不走进厅堂,因为萧仙儿那带有文艺性的十三,雅俗共赏,侃嘲混搭,已经让跟他一起在屏风后面观察萧仙儿的几位花枝笑不可抑了,她们乱颤着,看着王木木,一脸的幸灾乐祸,人家都要偎进你的怀里了,你还不一生欢喜?王木木怕这几位笑出声来,暴露了偷窥,那可是对本王爷的声誉很是有碍的,所以,就干脆走了出来,呵呵,没办法,清风被挤出来了,丑老公要见怪媳妇了。
跟王木木一起出来的的还有扈北和两个东方的公主伊和子和小智贤。王木木给萧仙儿和萧霞抹介绍了这三位。说:“呵呵,都是辽国的使者吧,哦,你,认识,在流求就认识了,你当时是辽国贺婚使团的团长,你是萧驸马,前几天也来过这里,对不?那,你边上的这姑娘,就是你国的郡主萧仙儿郡主了?哦,我给你介绍一下我这里的四位,这位是我的七王妃扈北,她还是琉球国的女王,哈佛大学的保卫处处长;这位是倭国的公主伊和子,哈佛的准研究生;这位是高丽的公主小智贤,哈佛的学生会主席;这位是欧罗巴白猫兵团的天后花仙子,哈佛的讲师。”
王木木一进厅堂时,萧仙儿和萧霞抹就躬身站了起来,就互相作揖了。互相介绍完毕,萧仙儿就开火了:“王爷,您好,别来无恙?快乐安康?”
王木木想,你这不是在挑衅吗?我跟你也就见过一次面,而且是一个易容过的面,你现在这么说,是讥刺我?还是关心我?你不想搁置争议?你想重提历史遗留问题?所以,就反击道:“托郡主的福,我这疾病,时好时坏,时去时在。上次郡主造访,被郡主的气场引发,真相暴露,有碍观瞻,今日特此致谦。至于今天么,你也许觉得我已经恢复正常,其实并不安康。你以为假的可能是真相,真正的真相,你又无法想象。所以,你认,或者不认我;我都是这理,由我由你。你信,或者不信我;我心依旧,你请随意。你来,或者打回票;我都奉太皇太后的旨意,你只是个学生,我只是个先生,只有,教室里,没有怀抱里,在流求,第一就是要遵法守纪……”
萧仙儿暗笑,心想,小样,还想用话语来搪塞我?还想真真假假的来玩耍我?哼!到底上次是你的真相?还是现在是你的真相?于是,腹黑不亚于对面那位的萧仙儿拿起了案几上的小壶,保持着历史纪录,继续着玲珑山上那款妖步,一步三妖地扭了过去,去给王木木斟了斟水,并笑吟吟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