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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苏轼与二王(2 / 3)

迹。香艳浓时,东君吟赏,已成轻掷。愿身长健,且凭阑,明年还放春消息’。”

苏轼双手一拱:“都尉情意,小弟刻具铭心。你那词叫我泪奔、泪流啊!悠悠的思念,无穷的情意,淡淡的惆怅,无奈的境遇。人生百年,心不甘啊,所以,小弟以《和王晋卿送梅花次韵》一诗相和,聊表寸心,相信,你是懂我的,能与我一起对花三叹息的:‘东坡先生未归时,自种来禽与青李。五年不塌江头路,梦逐东风泛蘋芷。江梅山杏为谁容?独笑依依临野水。此间风物君未识,花浪翻天雪相激。明年我复在江湖,知君对花三叹息’。”

王诜:“唉!苏弟啊,想当初,乌台诗案后,苏弟曾为我作《和王晋卿并叙》一诗:‘驸马都尉王诜晋卿,功臣全彬之后也。元丰二年,予得罪贬黄冈,而晋卿亦坐累远谪,不相闻者七年。予既召用,晋卿亦还朝,相见殿门外。感叹之余,作诗相属,托物悲慨,厄穷而不隐,泰而不骄。怜其贵公子有志如此,故次其韵。先生饮东坡,……一战河湟复。’其中满是感怀啊,叹救友而舍显赫,赞贬谪仍与友共勉,愚兄能有此知己,也不枉此生了。”

一直在一旁坐冷板凳没作声的王巩开口了:“都尉,小弟在被贬宾州时,苏兄也时常给我来信,说:“兹行我累君,乃反得安宅”。在元丰四年(1081)时,苏兄还有《次韵和王巩六首》寄我,其一云:‘欲结千年实,先摧二月花。故教穷到骨,要使寿无涯。久已逃天网,何而服日华。宾州在何处?为子上栖霞。’

苏兄在小弟在被贬宾州期间,慰问苦难,深表内疚。苏兄说:“今定国以余故得罪,贬海上五年,一子死贬所,一子死于家,定国亦几病死。余意其怨我甚,不敢以书相闻。”苏轼劝王巩不要灰心,并建议他用“摩脚心法”对付瘴气,“每日饮少酒,调节饮食,常令胃气壮健。”当时我为了安慰苏兄,则回信大谈道家长生之术,并赠‘丹砂’,等。”

王诜接口了:“是啊,再想想,九年前,熙宁十年时,苏弟曾就愚兄沉湎书画而修建《宝绘堂》作《宝绘堂记》进言:……君子可以寓意于物,而不可以留意于物。寓意于物,虽微物足以为乐,虽尤物不足以为病。留意于物虽微物足以为病,虽尤物不足以为乐也……凡物之可喜,足以乐人而不足以移人者,莫若书与画……恐其不幸而类吾少时之所好,故以是告之,庶几全其乐而远其病也……。

苏弟远见啊。苏弟的“寓意于物”高啊。我知道苏弟是劝我“托物言志”、“借物明志”,而绝不能醉心其中而“玩物丧志”。一番风雨后,疑有彩虹到,常言道,你不理财,财不理你;你不要权,权不要你。如今,事过境迁,我也悟出了点人生哲理,我也要激情燃烧、玫瑰铿锵。笔杆子和枪杆子两手抓,文武之道,相得益彰。”

王巩抢口道:“都尉,你是要投笔从戎?这很合理啊!想我大宋开国之际,都尉的先祖王全斌为宋国的建立立下汗马功劳,为宋太祖所器重的名将猛将,被认为是开国功臣,封蜀国大将军。王全斌之曾孙王凯,也官至武胜将军节度观察留后,颇有功勋。王凯为都尉你的祖父。所以,都尉,你有这武人的遗传因子,所以,我觉得,你这个决定,属,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时势将造英雄,英雄也将造时势了。”

王诜:“说什么呀?王弟弟!我说的激情是在心中燃烧、我说的玫瑰是让他人铿锵、我说的枪杆子是由别人打理。我是君子,我不是小人。君子动口,小人动手,这个道理我还懂。”

王巩:“都尉,那,咱们是多年患难与共的男闺密,我心直口快,我直话直说,我发觉你宝绘堂外、内花园中的工匠中好像混有胡人?是不是?”

王诜:“是,我们生死至交、亲密朋友之间,我也不打马虎眼。是有胡人,不过,说准确点,应该说是辽人。胡人的概念太大,有敌有友,而辽人则是我们的盟友,我们宋辽之间是有澶渊之盟的。所以,共同的革命目标让我们走到一起来了,难道说,这有问题?”

苏轼原本是个中户出身,比不了眼前这两位官二代、富二代,自己以前也一直收受王诜的财物支援,所以,想,如今大家都还是戴罪之身,低调点吧,勿谈国事,只论风月吧。就对着王巩打岔道:“王弟弟,当初足下在宾州时与我大谈道家养生术。我是信佛之人,道佛虽不开战,终是两途。故对足下的强身健体之术,姑妄听之,并不太往心里去。然,一别数年,看都尉,看自己,看一切曾经飘零陌路的被贬人,都难掩憔悴疲惫、仓皇落拓之态,唯君另类,你看你,神色焕发更胜当年,性情更为豁达。愚兄甚是不解,很是疑惑:“定国坐坡累谪宾州,瘴烟窟里五年,面如红玉。”在逆境中,王弟弟你能精神不倒,技艺大进,著述不绝,“尤为坡所折服。”究竟是什么原因使王弟弟你能免于沉沦?”

王巩支支吾吾地说:“小弟家中原养有好几个歌女,其中一位复姓宇文、名曰柔奴者最是眉清目秀、蕙质兰心。小弟定案后,家奴歌女纷纷散去,惟有柔奴一人愿意陪伴王巩共赴宾州。宾州的僻远、路途的艰辛柔奴并非不知,但忠诚的她毅然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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