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的时间悄悄地过去了,花花的生活里仍旧不能忘怀对死去的父亲的思念。她母亲去世早,是父亲一手将她抚养长大成人,她还没有来得及尽自己一份孝义,父亲就这样永远地离开她,留下她孤独一人。每当想到这些事情,花花便情不自禁地落泪,常常以泪洗脸。她不知道卢比亚特所说的那些话是不是真的,是不是陈秀武偷走了父亲的夺命锁喉刀,父亲因此面临恶豹时而徒手无力,若是这样的话,那么自己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他所作所为,甚至会憎恨他,杀死他,报杀父之仇,以雪耻心头之恨。
卢比亚特来到花花家里,告诉花花,村长老爹之所以会那么轻易地丧命于豹子口下,就是陈秀武偷走了村长老爹的夺命双刀。
花花极力地维护陈秀武在自己心中的形象,说:“不会的,勇敢老师不会这样做的。是你,肯定是你冤枉他。”
“花花!这是我亲眼所见的事实,请你相信我。我也是为你好,象你揭开他的真面目,不被他的表面现象所迷惑。”
“不会,勇敢老师不是那样的人。他不会做那样没有良心的事情。卢比哥哥,你要跟我说实话,说真话。你告诉我,勇敢老师没有做那些违背良心的事情。”
“花花,我不是骗你,你要相信我说的所有的一切的话。你想想看,夺命锁喉刀是我们黄道祖师爷流传下来的刀法,是我们狼民村的人独有的刀法。祖训里有言在先,从来就是传内不传外,传男不传女。老爹没有儿子,就你一个女儿,都不相授黄道祖师爷的刀法。为什么陈秀武会懂得这套刀法?这说明了什么问题,说明陈秀武不仅仅偷学了我们的刀法,还偷窃了老爹的夺命双刀。”
花花内心里清楚地知道,陈秀武所学的夺命锁喉刀的刀法是自己一手相授的,刚刚开始时,自己并没有告诉他陈秀武这是一套黄道祖传刀法,只传内不传外,只传男不传女,等到他学会这套刀法之后才告诉他这是黄道祖传刀法,里面还存在那些相当严厉刻薄的祖训,若不是花花先隐瞒自己这是一道刀法,而且有相当严厉的祖训,否则他陈秀武是不会破坏这里的规矩,轻易学这套刀法。
花花不能将自己如何将黄道祖传刀法传授给陈秀武事情告诉卢比亚特,否则不但自己要受到惩罚,还会给陈秀武带来生命危险,因为他掌握了这套刀法,除非他成为了狼民村的村民,否则只能是死人,才不会让刀法外传。因此花花在听取卢比亚特这番话,反而觉得他的话有些用意,到底是什么用意,花花不能确切地知道,只是一味地否定卢比亚特的话。
“不会,勇敢老师不会做那样的事情。”
“花花,你要相信我。老爹的夺命锁喉刀法就算要找到传人,为什么不传授给我,不传给牛汉大哥,就算不传授给我们两个人,传给你,传给村落里其他优秀青年也可以,为什么会传给他陈秀武,他是外乡人,这不是明摆着事实吗。”
卢比亚特的这些话经常在花花心海里萦绕,然而陈秀武的话也常常在她的心田里争斗着。
“花花,做我的妹妹好吗?”
“只要你不嫌弃我。我当然愿意做你的妹妹。”
“你那么漂亮,我还求之不得呢!”
“那我以后就叫你勇敢哥哥了。”
“你以前不是叫我秀武哥哥么。”
“因为你勇敢,我以后要改叫你勇敢哥哥了。”
“那我以后就叫你花花妹妹。就这么说定了。”
“好!就这么说定了。勇敢哥哥,你给妹妹第一件礼物是什么?”
“早已准备。”
“是什么?给我瞧瞧!”
“瞧,这四个字怎么读?”
“我不知道读,你教我。”
“这两个字:哥哥,这两个字:妹妹。”
“好呵,勇敢哥哥欺负妹妹。”
“哥哥敢欺负妹妹,必遭天打——”
“妹妹不许哥哥胡说。”
“好好,不胡说。对了,妹妹给哥哥什么礼物。”
“早给了。”
“呵,早给了,在哪里?”
“我就不告诉你。”
“你糊弄哥哥。”
“你们俩,真象哥哥与妹妹。”老爹笑口而说。
花花想着这些往事,泪痕的脸孔上又会泛滥起一丝笑意,即刻又消失殆尽,令她变得有些喜怒无常起来。突然有人前来叩门,花花打开一瞧,才知道又是卢比亚特来了。
卢比亚特每次进山打猎回来,都要捎上一些猎物给花花,逗她开心,特别是春天里的山鸡,又肥又大,那华丽的羽毛,扎成一顶贵冠戴在头上,村落里的舞会上,象公主、皇后,美丽极了。可是卢比亚特每次前来,她都是不哭不笑,不说不应。
卢比亚特今日给花花带来了两只野兔,见花花还是那样对待自己,憋闷地说:“阿花妹妹,别这样好不好,我都心慌了。”
“……”
“有话就说出来,有哭就哭出来,心里便会好过点。老爹都去世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