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文见状,冷冷地一笑,说:“你这么紧张干吗。事实就是这样。我没有什么意思。”
“你就是有点儿那个意思。”
“什么意思?”
“忌妒呀。”
陈秀文突然咯咯大笑起来,说:“忌妒!我忌妒什么,你的学历比我高,赚的钱比我多,长得比我漂亮。你是女人,我不是女人呀。”
陈秀芳抿嘴一笑,说:“得得得了,好象我们姐妹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不过我要事先声明,我可不是女人,我还是黄花闺女呢。”
“呵呵,由你这么说来,我还真成了少妇了,就算是,也是一个漂亮的少妇,何况我还是原装的。”
“这个嘛,就只要你自己知道啰。”
“牙尖嘴利,瞧你,那象个原装的姑娘,也不害骚。”
“要说牙尖嘴利,我那里比得上你大记者。”
“是是,喂,你是哪位,我是芳芳,请问你有什么事情我能帮得上您的。听着就叫人感到肉麻。”陈秀文学着妹妹的在广播电台播音室的腔调说。
陈秀芳听着咯咯地笑了,眼珠子一轮,说:“这是我的职业,你说话那么肉麻干吗。”
“我看你呀,不肉麻,是装清沌,装高兴吧。”
“我高兴,你把怎么着。”
“我能怎么着,你说得,忌妒呗。”
“你怎么也会这样想?我们还不了解咱们爸妈,他们毕竟不是那样的人。他们对你要求比较严格,就是想培养你这个高才生呗。而你把问题想的太复杂了。瞧你,脸色那么难看,一点也不漂亮了。”
“肉麻!我在前面要漂亮做什么,你又不是男仔。”
“你是我阿姐,肉麻什么?老公。”
“得得,还叫老公。如果给街道上的人看见了,认出我身边这个撒娇的小姐就是广播电台生活七彩——两小时午夜航班的节目主持人芳芳小姐,你猜他们会作出什么反应。”
陈秀芳打了一个寒颤,吐出鬼脸舌,将头一昂,却松开了手。陈秀文“嗤”地一笑她幼稚。俩人走在街道上,一路聊着,碰巧年云云骑着自行车迎面而来,自行车的菜篮子里放着一些菜,她下车与她们俩聊了几句,便要急着赶回去做饭吃。
陈秀芳望着远去的年云云,回头看了一眼姐姐陈秀文,只见她一筹莫展的样相,困惑不解地问:“你怎么了?”
“我能怎么了,没有什么。”
“我有一个最好的方法搞到第一手材料。”
“什么?什么第一手材料。”
“你装腔作势干吗?”
“真的,说来听听。”
“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说呀!”
“你凶人的样子,很难看呵。”
“是吗!”
“不过条件是由我第一次报道。”
“废话!给你第一报道了,那我吃什么。”陈秀文望着陈秀芳良久才说。
“我们可以从阿武那里下手,打开天窗说亮话。”
“下手!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以为这是破案子。”
“据我所知,案件转化为内查后,所有的原始材料基本上在阿武手里。”
陈秀文沉默着:“……”
“据有关内部消息,是纪委要求把案件转为内查的。究竟是什么原因,暂时没有人知道详细情况。”
“这不是光头上的虱子明摆着——有人在蓄意干涉案件。前些日子,你也看到了,阿妈老是去年家,而年云云到我们家的次数也是与日俱增。表面上年云云是为阿妈阿爸他们的身体健康作些检查,实际上是——”
“你是说——实质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是年云云在咱帮妈传递一些内部信息。”
“不对呀,她好象是有另外原因。”
“另外原因。除非是——”
“你看不出来吗,年云云对我们家阿武好象有那个意思。”
“云云。她可比阿武大了好几岁。”
“我想年龄并不是什么问题。”
“只是阿武好象已经有女朋友。”
“他有女朋友。”
“好象是外贸公司的。对了,跟闻叙一个村庄的。”
“这个可麻烦了。”
“什么麻烦?”
“三角恋,很时尚呀。”
“记者们都喜欢搞这些浑水。”
陈秀文望着妹妹陈秀芳,诡秘地一笑,说:“你们做节目主持人的,可能比记者们还要喜欢这些新鲜事物。”
陈秀芳冷冷地一笑说:“可是这里的人们好象不太相信我。”
“那是因为你太嫩了。”
“太嫩!这跟年龄有关系吗?”陈秀芳话后咯咯地笑了,眼睛里却夹着了泪水。
陈秀文望着她也情不自禁跟着笑了。街道上的行人向她们投来了奇异的目光。有的人走过去,还要回头望一眼,猜测着这两个时髦女人是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