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二】
站在战堡之外,一个满身黑色绷带的男人安静的站在那里,过了片刻,他机械转过头,抬眼看了一眼身后远空之中逐渐接近的两点金光,淡淡的笑了笑,转身走到了战堡的正门前,一脚踹出,将厚重的大门踹飞了出去。
轻轻的闻了闻,一股奇怪的味道钻入了他的鼻腔。
“好精纯的玄阴鬼气。”阎觞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唇,轻轻的感叹了一句。
顺着气味,很快,阎觞便来到了一张漆木的长条桌前。
长条桌的位置看上去十分普通,上面也看不出什么异常。但是阎觞的目光中却充满了不削:“这是多么老套的机关啊,几千年就在古墓里被用烂了的东西,现在居然还在用。”
阎觞熟门熟路的在木桌的四条桌腿上开始摸索,很快,他就找到了一块有些异样的松动,轻轻一按,木桌连带着四周的一大块地板就是一震。紧接着,一连串齿轮摩擦的机括声响起,随着那“咔哒咔哒”的轻响,地板开始缓缓下降。
四周的环境开始暗淡,直至伸手不见五指,只是对于一具僵尸来说,这点黑暗,是在算不了什么。
阎觞平躺在木桌之上,安静的等待着。很快,一线光芒在东面出现,光芒越来越亮,很快,下降停止,一条安静明亮的白色走廊,出现在了阎觞的面前。
阎觞眉头一皱,用力了吸了吸鼻子,一丝异样的神色自他的眼中闪过,下意识的,嘴角就闪过了一丝冷笑。
死气,他闻到了非常浓郁的死气,和僵尸很像,但是比起僵尸来,更加阴邪诡秘,和那块肉的味道很接近。
就在他行到走廊转角的时候,两个身穿白色长袍的人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两人一男一女,年约五十,面容平静,没有一丝表情。
“两位,这里是什么地方?”阎觞淡笑着问道。只是说话的同时,他双手的指甲已经在瞬间转化为深黑色的锋锐利爪。
“擅闯实验室者,死!”霍雨山和陈喃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只是机械的说了一句。话音刚落,两人同时出手,左右夹击,直攻阎觞周身要害,同时,半空中五道金光闪过,五柄利刃自空气中横切而出,直斩阎觞四肢与颈项。
“找死!”阎觞双目一瞪,周身墨绿色暗火一起、一灭,身形便随着火影闪动,移至数米之外,躲过了那几乎必杀的绝境。
再次抬头,四周墙壁轰然倒下,五支五行小队将他团团围在了中间。
“该死!”阎觞看着四周,立时满脑门子的黑线,“二十五名金丹加两名实力半废的元婴,这架怎么打……”
但是阎觞只是暗骂了一句,便爆发了尸修的凶性,右手伸到锁骨处,揭开绷带,露出了暗藏其下的一枚细小圆环。
食指扣住圆环,随着手臂缓缓抬起,一柄薄如蝉翼的短刀被他缓缓抽出了体内。
短刀刃长两尺,整体暗红如血,道道血线犹如血脉经络遍布整个刀身,看上去异常的邪恶诡异。
“以神通界,唤九幽骨界之灵,以吾阎觞之名,九幽骨火,现!”
黑色火焰自刀刃之上轰然腾起,诡异的黑光,将阎觞的整个右手都包裹在了其中。
不等他发动攻击,五名金手臂已经一跃而起,手臂化作金色利刃,自半空直斩而下,同时,地面之上,藤条蔓延,缠向了阎觞是双腿,而他的四周,无数火弹已经将空气烧灼的彻底扭曲,几乎撕裂,而在不远处,层层叠叠的水傀儡封死了他所有逃脱的可能。
“九幽炎狱斩!”
阎觞一声怒喝,手中短刀连斩,数百道黑色刀芒以他的身体为中心,向四周爆散开来,道道黑芒,犹如炼狱鬼蝠划过半空,先斩灭火焰、烧枯藤条、斩断金刃、后又飞至远处,击散数百水行傀儡。
“土狗瓦鸡,不堪一击。”阎觞心中大定,周身火光腾起,身形一动,就见半空中黑色火光一飘,转眼间,人以出现现在了先前的入口处。
“布阵,杀!”霍雨山和陈喃同时机械的下达了指令。
四周墙壁再次倒塌,五行小队迅速调整站位,组成五个五行阵,五阵合一,构成五行梅花阵,向阎觞直逼而去。
阎觞抬起了右手,黑色的火焰燃烧的更加旺盛。
“嗯?”
不等出招,阎觞的眉头就是一皱,转过头去,就见本已经升起的地面再次降下,而这次,平台之上,居然站满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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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用了暗脉祭血之后,梁玉尘身上充满了莫名的压迫感,这种压力极其强烈,便是程风这样的金丹修士,在这种压力下,面色都隐隐的有些发白。
“这是血脉威压。”永乐郡主解释道:“他现在刚刚提升根基,尚未彻底熟悉,所以才会露出这种威压,待到熟悉之后,自会与常人无异。”
三人且谈且行,很快,就走到了排污渠的尽头。
排污渠的尽头,是一道与先前类似的环形石块组成的石门,只是这次的开启机关却较先前有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