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本来应该有的权利,而且语气和手法都是这么恶劣,你不觉得这是在做孽吗?不要以为今天遇见我们是你倒霉,换了别人也许你就可以达到目的了。即使是今天你遇见了软弱的人,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却为自己多造了一层孽。于是这些罪孽日积月累的积存,都被老天爷记在了帐薄上。等到有一天,要按照每一个人积累的罪孽算总账的时候……你的帐薄太厚了,你说那时候……”
瘦皮猴忍着疼痛,期期艾艾的点头应和着。林翰没有声色俱厉的喝骂他,反而如同幼稚园里的教师,委婉的在和一个调皮的孩子讲道理。这叫瘦皮猴的心里更加的不适应,也愈发的恐惧。搞不准他下一步还有什么厉害的后续手段要折磨自己。有心想要一个高窜起,突然逃跑,摄于林翰的威势,又实在提不起这个勇气。如果一旦跑不掉,随便挨上这家伙一拳,不论打到哪里,那都是他不敢想象的。
楼下的领班接到了来自三楼服务生的通报,大概掌握了这俩个人的情况,匆匆向这边走来。他刚才看到林翰和这个受伤的高瘦男人从一下楼开始,就一个坐一个蹲,始终和颜悦色的在说着什么,不像有什么冲突。反倒是在沙发上的伤者,表情不自然的很,来回扭动着身躯如坐针毡。
这就有些奇怪,这个蹲着的人既然把人家撞伤,怎么还不赶紧的打电话叫医或者是寻求帮助,反而不慌不忙的和伤者聊起天来了?难道是因为赔偿医疗事宜谈不拢,要先约定协商好吗?这样太死板了吧,哪有这样办事的啊。没看到那受伤的哥们正在呕血吗?领班看不过眼,决定过问一下。
可是还没等他走到跟近,歌厅的大门“咣当”一声山响,一个面露凶相的彪形大汉和一个白脸皮的男子一起推门快步走了进来,后面呼呼啦啦的跟着好几个身穿黑衣的汉子相随,声势很是凶悍。彪形大汉也是穿着一件半截袖的花衬衫,前排扣悉数解开,裸露在外的肚皮上,长满了浓密黑黑的汗毛。脸上一道刀疤自额头划过眼睛,阴森恐怖,看模样就已经让人心惊肉跳的怯了。
不用说来者就是费大彪。他在门口的角度看过来,正对着瘦皮猴,并没有去注意蹲在那里不显山不露水的林翰,粗着嗓子喊了一句:“猴子,你怎么搞的,死坐在这里。二哥难得有雅兴要唱一会歌,包房订到了吗?”
瘦皮猴见到这伙人,刹那间就像迷路的人在夜幕中看到一丝光亮,濒危垂死的溺水者,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眼睛里放射出异样的神采,含含糊糊的大喊道:“彪哥,彪哥救我。”这一下没能憋住,嘴里的血水顺着腮边滴滴答答的滑落下来,模样滑稽中透着血腥。费大彪一见,吓了一跳。本能的退了一步,又仔细的打量瘦皮猴,这才注意到蹲在他身前,此时也慢慢回过头来的林翰。
这张脸一映入费大彪的眼帘,他的心“咯噔”一声就沉了下去。一时间手脚冰凉,浑没有了知觉。张大了嘴巴想要说话,却发现喉咙里恰如塞了东西,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林翰麻利的站起身,快步走了过来,一把握住费大彪的手连连摇晃,很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彪哥,彪哥好。没想到在这里能遇见您,失敬失敬……哎呀,这不是二哥吗?二哥您也来了。”撇下费大彪,热情的又朝他身边的白面汉子伸出了手。
这个白面汉子,不是别人,正是日间在宠物店和林翰有一面之缘的陆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