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自己看上的女孩子被别人抱在怀里,任龙怎么受得了。△,..一下从街心蹦起来,指着任仲四人开口大骂:
“废物,都是废物!”
任仲四人因为顾忌伤到少女,被逼不过,只能绕到书生背后,一顿拳脚尽往其背上招呼。
正在这危机时刻,突然传来一声苍老的呵斥声:
“住手!光天化日之下怎可如此胡为,还有王法吗?”
听到呵斥声,四人停下拳脚转头看到一位须发花白的老人,正在一名丫头的搀扶下快步走过来,不由转头去看自己的主人任龙。
只见任龙竟然笑眯眯朝老人迎了上去,并拱手为礼。
“寇老先生,学生任龙有礼。”
“哼,你就是任龙?”
“任龙正是在下。”
“这是怎么回事?”
任龙没有回答寇湘老先生的问题,反而反问道:
“难道此二人与寇老先生有旧?”
“不错,正是老夫的弟子。回去让任一飞到悦来客栈见老夫。”
说完,寇湘老先生看看被打的鼻口流血的严端,再看看被晴雯搀扶着的萧逸然,心疼地说:
“跟我回客栈。”
在寇湘老先生刚刚出声呵斥之时,萧逸然和严端就听出来了。之只是他们谁都没有想到,老先生的话竟然好用。任龙不但没有再纠缠下去,反而再次向老先生拱手一礼,带着四名随从匆匆走了。
就连街道两边看热闹的人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任龙怎么可能是如此善罢甘休的主?这么多年来不知糟蹋了多少良家女子,今天这是怎么了?
岂不知任龙心里也正在暗呼倒霉。
这位寇湘,可是父亲多次叮嘱自己绝不能招惹的人。不仅如此,父亲还多次想要聘请老先生到府上做自己的先生,只是每次都被寇湘给婉拒了,就报告父亲领着任龙前往下邦县,亲自登门拜访,寇湘都避而不见。
私底下也不是没打听过寇湘的来历,只不过就是一个在外为地方小官的儿子而已,并没什么了不起。何以父亲会如此忌讳此人呢?
任龙想不通归想不通,父亲的话还是不敢不听的。
擅长清鉴的寇湘老先生之所以选择今天出门,而且在萧逸然动了游行想请自己一起上街时,就已经从两人的相貌上看出来,他们二人应有此劫。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老先生知道,通过这次的经历,会让两位年轻人的心走在一起,也并非是坏事。所以,自从萧逸然和严端离开客栈之后,就让萧庆一直跟在后面,只等遇到麻烦马上回来告诉他。
不然,寇湘也不会出现的这么巧。
一行人回转悦来客栈,在萧庆的帮助下,赶紧给严端擦洗了一下身体,并处理好身上的伤痕,并嘱咐他躺下来好好将养。萧逸然一直觉得都是自己带累了严端,所以亲自端茶倒水,让躺在床上的严端好一阵过意不去。
只有寇湘笑眯眯的,十分乐见其成。晴雯也早已从寇湘老先生的举止中看出了一丝端倪,不停拿眼在小姐和床上躺着的严端身上瞄来瞄去。
到傍晚时分,果然任龙的父亲,华州知州亲自带着儿子任龙前来悦来客栈,一是向老先生道歉,顺便刚好可以百会一下这早在前朝就大名鼎鼎的饱学之士。
“老先生,实在是在下教子无方,不想竟然冲撞了老先生。逆子下官也一同带了过来,交给老先生任凭发落。”
“发落不敢当,任知州也是一方父母官,岂可纵容子侄为非作歹?难道就不怕传到御史耳中,不怕被人在朝堂上参上一本吗?当今圣上可是吏治极严的一位明君。”
其实,任一飞怎会不知儿子在外的所作所为,只是夫妻两个膝下仅此一子,自小就被娇宠坏了。每每盛怒之下,也不是不想好好管教一二。一是心疼儿子,再者还有夫人护持着,一而再再而三的,任龙是越学越坏,让任一飞也头疼不已。不然也不会几次要聘请寇湘做儿子的先生了。
今天见面,儿子的德行早已落入寇湘眼中,任一飞再也不好旧话重提。更不要说儿子回去后,还要央求自己向寇湘老先生提请的话,更是只字未提。只是简单说了两句,便带着任龙告辞离开了。
由于严端的身体一天半天是无法恢复了,自然第二天攀登华山的计划之后作罢。
第二天早晨,早饭过后,便套车赶回了下邦县。
如此一来,反而让严端不断地自责。
“先生,然儿,都是我不好,连累的大家都无法上山了。”
“这有什么,华山始终在那里,什么时候上山不可以啊?”
“是啊,端儿无需自责,好好将养身体。然儿说的对,等哪天身体恢复了,再来就是。”
果如老先生的预料,经过这次共同的经历,两个少男少女比先前更加亲密起来。再加上老夫人不时在萧逸然耳边吹吹风,久而久之,萧逸然的心思也活动了些。渐渐从对林晨的思念中走了出来。
立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