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了几天的小野猪,性子变得温顺了许多,萧逸然早已看出,这是头小母野猪。随着后腿的伤口逐渐愈合,也开始吃萧逸然扔进去的青草。每当萧逸然站在用树枝围起的猪圈前,看着里面吃草的野猪,眼前恍惚看到,这头小野猪慢慢长大,从一只变成一群的情景。嘴角总会不知不觉地翘起来,直至裂开嘴,露出两颗小虎牙。两只大眼睛,这个时候也会眯成两道弯弯的细缝。
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个宿主的样貌还是很可爱的。两道细细的弯眉,一双大而灵活的眼睛,挺直的小鼻子,稍显宽大了一些的上门牙两侧,对称的长着两颗小虎牙。美中不足的是,皮肤过于黑了些。没有办法,为了生存,只能天天在阳光下劳作,想要皮肤不被太阳晒黑,是不可能的。高矮和萧逸然原来的身体差不多,这也印证了考古学上,关于随着科技的发展,人类的身体在逐渐退化的论断。
萧逸然偶尔会想,自己重生的族群,会不会是历史某个著名的旧石器时代文化遗址的主人呢?会不会是自己的祖先呢?鉴于此,萧逸然总会在自己制作的工具上,刻下一些简写汉字,比如自己生活的城市和地区的名字,比如自己生活的时代,历史事件等等。
“如果哪一天自己再穿回去,一定会站到考古界的最高峰的。”
幻想总是美好的,现实却很艰难。萧逸然为了让自己种下的稻谷得到快速的繁殖,不得不想办法整理出更大面积的土地。沿着那眼泉水的细细水流,萧逸然每天都在奋力砍树。一些比较粗大的树木,用简陋的石斧是砍不断的,萧逸然先是爬到树上,把能砍断的树枝,都清理掉,然后就在树根处点火,把树烧死后,就不会再长出枝叶来遮挡阳光了。
日复一日繁重的劳作,让萧逸然的身体越来越强壮,也越来越灵活。看着手上厚厚的老茧,萧逸然无法想象,这要是在自己生活的时代,还能嫁得出去吗?
嫁人?萧逸然想象不出,当自己成年后,会不会嫁人,她实在无法忍受和这些几乎不洗澡洗头发,也不刷牙的原始祖先们生活在一起。
用一个月的时间,萧逸然整理出来差不多有三亩大小的一块土地,实在是太累了,考虑到离种下的稻谷成熟还有一段时间,还是先休息几天,构思了很久的织布机,也该着手制作了。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冬天,如果有的话,一向怕冷的萧逸然,真不知道穿着树叶和草绳做的衣服,该如何熬过寒冷的冬天。
萧逸然做的织布机,是按照记忆中在展览馆中看到的样子做的。各由三根手臂粗的树枝,搭成两个三脚架,三脚架的上端,有一根粗点的木头横梁连起来,作为整台织布机的框架,中间做一个可以前后推拉的滑框,绕过横梁的丝是经线,而梭子穿过的丝做纬线。一推一拉之间,也发出吱吱的响声。
“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
只是萧逸然的织布机相对于阁楼来说,太大了些,只能放在树下的草地上。开始学着织布,蚕丝总是被拉断,再就是织出来的丝布用力不均匀,松松垮垮的。联系几天后,萧逸然相对熟悉了,就很少再扯断丝线,丝布也慢慢密实起来。
每天都有干不完的活,喂猪,织布,给稻田灌水拔草,黄豆也差不多要收割了。那三亩准备用来种稻子的土地,也要趁早晚凉爽的时候,插空松土。偶尔还要晒卤水。所谓未雨绸缪,不能等原来的盐吃完后,再去晒,万一有意外的情况,萧逸然可不想再吃没有盐的食物。还有,就是要趁季节合适,多挖一些野菜,用开水汤过后,阴干起来,以备冬天食用。
在萧逸然的精心饲养下,那只小野猪长了不少,快三十斤了。性子也越来越温顺,偶尔放它出来在草地上自由觅食,吃饱后,会乖乖地自己走进简易的猪圈中。看着一天天长大,又一天天温顺起来的野猪,萧逸然想:
“要是能再捉到几只野鸡,也慢慢把它们驯化就好了,那样就有鸡蛋吃了。”
人心总是难以满足,这也是人的天性使然。
转眼间,第一批水稻已经种下两个多月,早已抽穗。萧逸然知道,自己生活的时代,在热带地区,水稻是可以一年中三季的。虽然还不知道这里是不是热带,萧逸然还是要提前做好准备。三亩地的水稻不能一次插秧,那样收割时太累,万一再遇到阴雨天气,恐怕就收不起来了。先把留下的那一半稻种育苗,萧逸然想分成四拨来耕种,每一批稻谷,只种七分地,轮番插秧,轮番收割。这样做,既不会累着自己,又能保证不论天气好坏,都能有收成。
早已收回的黄豆,捡那些颗粒饱满的做种子,种在稻田的四周。余下的,萧逸然加上盐煮了一部分,当零食吃。其他的都收起来,作为存粮。
萧逸然越来越觉得自己当初建的阁楼太小了,只能供自己住宿,现在粮食少还好,等大批的稻谷收回来,连个存放的地方都没有。下了很大的决心,萧逸然开始重建自己的阁楼。把底板和顶上已经四周的木条全部加固一番,又在上面加了一层,用来存放粮食等杂物。
“这好像土家人的吊脚楼,上面是储存室,中间住人,下面是牲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