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提着一把弓锯的阿琴,打趣道:“老酒儿,还用问吗,我们自然是去做大事啊!”
阿琴和宋灵素相处久了,性格变得格外开朗,和从前判若两人。
按阿琴自己的话说,其实她天生就外向,因为在宫里当差,才隐藏了自己了开朗。
蹙眉沉思,着急去砍树的宋灵素,被阿琴的话逗笑了,点头道:“对,干大事!绝对的大事!”
三人一路笑谈地来到得趣园。
得趣园里的树棵棵高大粗壮,直耸云霄!
因为冬天,一些树掉光了叶子,只剩下瘦削光零零的树枝。
但那些松柏依然葳蕤翠绿,生机勃勃。
宋灵素在林子里穿行,时而仰头而望,时而低头而视,又不停地摸着棵棵树干。
“小主,我们这是要砍树?”老酒儿问,提起酒壶来喝了一口梅花茶,嘴角一片梅花瓣,他用舌头卷进口里咽下,“这里的树可砍不得啊!每棵树都记录在案,要砍的话,得有上头的准许。小主要砍树做什么?得上头准许才行啊,不然就麻烦大了。”
宋灵素听老酒儿这么一说,道:“还这样?一棵树都不让砍?唉……那我岂不是毫无办法了。”她想材料不够,自己的想法就是无米之粥。
“那我们可以想想别的办法呀!”阿琴担心地说。
“别的办法行不通。”她摇头。
说话间,她来到一片空地,这里的树都被砍伐了,只留下几十株树桩。
她蹲下来,看着切面年轮清晰可见的树桩,说:“太好了,要找的就是它了。”
“这里的树都被砍去建房子了,明年春天,这里会重新栽种树苗。这里的树都上百年了。”老酒儿挑了一个树桩直接坐上面,斧头倒在他脚边。
“老酒儿,这是金丝楠木吧?”宋灵素问。
“小主,您可真厉害,这都知道。这种木材是皇家才能用的,民间是禁止用的。”老酒儿捏了捏树桩切面,在感觉金丝楠木的质地,“这树的质地和别的树不同。”
“那就它了,咱们动手吧,我只要一小块。要一截树桩的废材,总不会有麻烦吧。”宋灵素接过阿琴手里的弓锯,就要开弓取。
“应该不会。好嘞,我来吧。”老酒儿一拍大腿站起来,袖子一挽,抢过宋灵素手里的锯子,就贴着地面锯树桩。
树桩离地面有六七寸长,宋灵素说够了。
老酒儿废了好大的气力,终于锯下一截树桩,他得意地抱起树桩,说:“好了,可以了!可是小主要这个做什么?”
宋灵素笑而不语,只说谢谢。
老酒儿又低头看看被锯掉的树桩新鲜切面旁边有一个黑黝黝的树洞,他好奇地蹲下身来,用树枝捅了捅小洞,说:“说不定里面住着白头翁。小时候我就这样抓了很多白头翁。”可树枝太短了,根本就插不到底。
好奇的他,抡起斧头来,对着树洞,就噼里啪啦一阵狂砍。
“说不定里面是窝小蛇,小心哦。”宋灵素玩笑道,也很好奇树洞里有啥。
“若是窝蛇,那就太棒了!”老酒儿突然变得兴奋起来。
他锋利的斧头,很快就将树洞打开了,他又抛开泥土,只见洞的深处,果然是一窝蛇。
因为是冬天,这窝蛇正在冬眠,一动也不动,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家被人毁了,它们的生命也危在旦夕。
“哇,真的是蛇!”宋灵素高兴得跳起来,又提醒道,“老酒儿小心,这是竹叶青,有毒的蛇,别惊醒它们。”
阿琴见是一窝蛇,吓得脸色发白,连连退后,说:“我最怕蛇!我怕。”
宋灵素就朝她摆摆手,要她退后,自己和老酒儿准备收拾这窝蛇。
“全部都杀了,留两条就好,活着的把毒牙给拔了!老酒儿你怕不怕,你来帮我,还是我自己来?”宋灵素自己虽然想动手,可想着有老酒儿可以动手,她也就不用自己亲自动手了。
做妃子后,她也学会了偷懒,能指使人做的,她也多半不做了。
她觉得让下人们做更好,那样下人们觉得被重用,对他们是一种心理上的鼓励。
“嘿,这可是掉我碗里的事情了,小主,你一旁等着,老奴来收拾了它们。”老酒儿说着,就提起一条小蛇,用斧头将其头砍下,“啪啪啪”十几条小蛇全被他给砍了头。
他留了两条最小的,又麻利地拔掉了其毒牙,对宋灵素说:“小主,给,留着给你玩儿。老奴就知道你喜欢这动物。”
宋灵素接过小蛇,说:“这竹叶青的绿色真漂亮。”
老酒儿将砍下来的蛇头用土掩埋了,然后拍了拍手,说:“安息吧,老酒儿有空来看你们。”又用脚踩了踩刚填平的穴坑。
他弯下腰,将数十条蛇身放到树桩上堆着,然后抱起树桩,问:“可以回去了?”
“谢谢,走吧,咱们回去。”宋灵素将两条小蛇放进腰际的布囊里,然后提着布囊往回走。
老酒儿抱着树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