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伪!你们串通好来说教朕吗?朕不想听你们说废话了!退朝!”诺盛生拍案而起,疾步走下朝堂。
身后是大臣们的一片哀叹。
在回顺源殿的路上,他还愤愤不平,觉得梅应专太附炎趋势了,竟然帮着秦玄汤说违心的话。
就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梅应专心里明明希望自己的女儿梅佳欣能得专宠,为皇家诞下继承人,没想到竟然帮着秦玄汤,太气人!
简直就是不把他这个皇上放眼里!
他只差没有说,皇后又不是他挑的,他根本就不喜欢皇上。
若真是那样说,不知道有多少大臣会跳脚,他一定是千夫所指的处境!
他在顺源殿里气得要狂暴了,不过是和自己喜欢的女人同床而已,一点芝麻绿豆般的小事,竟然被文武百官上纲上线地谈论,简直就是做君王的痛苦,做人的耻辱!
好吧,既然你们要朕宠皇后,朕就偏不!
朕就是不服软不吃硬!
朕要做什么,你们谁都管不着!
国事上朕可以听从你们,家事上朕一定要自己做主!
怒气难消的他,恨得没有了心情去见太后,也是故意不去。
去了只怕把心中的怒气发泄在太后身上。
也不想去见什么妃嫔,现在只想一个人静静,调节好自己的情绪。
他一直告诉自己,得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连自己的情绪都管不好,又如何管理得好一个国家?
可刚才在早朝上,确实没有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他隐隐后悔。
可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后悔无用,还是想想怎么应对这些可恶又自以为是的大臣们吧。
不然以后肯定会拿他的私事说个没完,今天的事情只是个小序曲而已。
他隐隐记得父皇在世时,就有大臣在朝堂上告诫父皇不要沉迷后宫,那时父皇独宠蒲姬,让大臣们着急而不满。
最后蒲姬成为众矢之的的人物,年纪轻轻,就抑郁而死。
诺盛生想起她苦命的母亲,就心痛,很多时候他都在怀疑母亲并非抑郁而死,或许是被人谋杀而死的。
只是那时他年幼,不知道当时的具体情况,很多时候,他也想过要追查母亲的死因,可事情太久远,要查并非易事。
现在又想着自己在朝堂上和父皇在世时一样,被大臣们非议,他更是难过。
难道这就是君王的命运?多么可悲可恨!
话说诺盛生给太后请安,离开福寿宫后没多久,秦斯清和梅佳欣就到了福寿宫给太后请安。
太后见最让她心疼的秦斯清来了,放下烟杆子就笑盈盈地走过来,问:“清儿和欣儿这是打哪儿来?怎么都不高兴的样子?”
她自然是知道她俩去晨星宫的事情了。
秦斯清笑着回答:“回太后,清儿和欣儿刚去晨星宫喝了些鸡汤,然后过来给太后请安。
“开始心情是有一丝不悦,现在见到太后心情就晴朗了。”
“是吗?坐吧。”太后一个眼神,示意她们坐下。
秦斯清和梅佳欣小心翼翼地坐下,梅佳欣巧笑倩兮地讨好道:“欣儿见到太后,也很开心。”一脸明媚,别人面前的阴鸷隐藏得不漏痕迹。
太后故意奇怪一笑,道:“你们都不诚实,都在说谎话,心里明明委屈,却骗哀家,是怕哀家难过吗?”
“没有,真的没有。”俩人异口同声,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
“是吗?那哀家就放心了。”顿了顿又问,“真没有什么心事要跟哀家说吗?”
她就分明是大事小事她都要管的样子。
秦斯清沉吟半响,忸怩说道:“其实是平常的事,可清儿心里还是觉得委屈,皇上昨儿夜里去了晨星宫……”
见太后不说话,顿了顿,她又说,“好像陛下还没有原谅清儿,清儿不知道要怎么办才能得到陛下的原谅。
“见到陛下身体恢复了,清儿的悔恨依然萦绕不散,因为陛下去了晨星宫都不愿去凤椒殿了。
“清儿好怕陛下以后都不要清儿了,那清儿该怎么办?
“太后,请帮帮清儿吧。”
梅佳欣一脸哀伤地坐在一旁不说话,那表情告诉太后:她和秦斯清好可怜,那个宋灵素好可恶。
太后故作不知情,惊讶地说:“皇上去晨星宫了?我还以为昨晚皇上和清儿在一起呢。
“哀家嘱咐他多次,他怎么就是不听呢。”
“清儿愚懵呆笨,有负太后的厚望,还望责罚。”秦斯清一本正经地说,她也是真心这么想的。
知道要保稳皇后之位,太后是不能不靠的靠山。
“这事儿不怪你,哀家自会帮你在皇上跟前说说好话。
“皇上玩心太重,还没长大一般不懂事,皇后得多包容、体谅和管教,千万不能小心眼,不然他越是心理排斥。
“这事儿就先顺着他,等他新鲜感一过,自然会回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