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斯清一听这话,立刻委屈了,泪眼婆娑地问:“皇上还是认为是臣妾的黑手吗?”她捂着胸口,泪水涟涟,摇头哽咽,“没有,真的没有,臣妾完全不知情。臣妾恨不能立刻揪出黑手,以解心头之恨。”
“可现在谁都没有嫌疑,就你的嫌疑最大。”诺盛生故意气她,以此从心理上给她施压,好和她保持远远的距离。
“怎么会这样?臣妾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这样被人对付?与其背负这样的罪名,臣妾不如死了算了。宁可死也不可受其辱!”她委屈的心难过着急得无力澄清。
“死?没那么容易!要死别死在皇宫里!朕不想被你抹黑。”他话语冰冷,没有一点温度。
见她一副怅然自失的模样,他这才微微缓和了口吻,在椅子上坐下,郑重其事道,“朕知道你刚进宫,想扬名立威,可你这手段实在太笨拙了。
“以后若是再这样,朕绝对不会姑息纵容。
“你有什么委屈,可以跟朕说,朕可以为你做主,犯不着这么愚蠢的报复。
“可记住朕的话了?”
见皇上不追究这事了,秦斯清忐忑的心终于安稳了一丝,连连点头:“记住了,陛下的话臣妾谨记于心。”
又立刻奉承道,“明日是妹妹的册妃仪式,臣妾要怎么做才好?”
“这还要问吗?身为皇后自然是要给予祝福,往后和她好好相处,待她如亲姐妹。
“明日是个好日子,朕希望大家都开开心心的,不要把这个家搞得乌烟瘴气的就好。
“你是皇后,得大度包容,没有豁达的心胸,朕怎么放心让你去管理后宫?”他斜着眼风扫了一眼她终于止住眼泪的脸,又瞧了瞧床,“时候不早了,早点睡吧。别哭哭啼啼的,让朕心烦。”
“是。臣妾不哭了。请陛下就寝吧。”她连忙把脸上的泪水抹干,心里暗喜,估摸着皇上今晚要在此过夜了。
他淡淡一句:“你睡床上吧,朕睡地板上。”
她低头瞧了瞧光溜溜的地板,问:“地板怎么睡?皇上还是睡床上吧。”
“别嗦,赶紧给朕打个地铺。”他微微蹙眉,才不愿和她同床。
她不敢怠慢,连忙从柜子里找了褥子和被子在地板上铺陈起来,待她将地铺布置好,说道:“要不臣妾睡地板吧,皇上睡床。”
他猛然站起身来,不耐烦道:“哪来那么多废话!你睡床上去!赶紧,立刻!”
“是。”她不敢二话地走到床前,解了衣衫就钻进被窝。
见她一副乖顺的样子,他满意点点头,道:“这才像话,朕的话你只要照着做就好了。”并叮嘱道,“若是母后问起来,你就说咱们已经圆房了,明白?”
“啊?”她呆呆地望着他,暗想原来他在此过夜是为了应付太后,还要她帮着说谎?
太后可是她最不想欺骗的人,想着要欺骗太后,她就不心安,“这样好吗?太后若是知道臣妾说谎一定会失望。”
“你不说实话,她怎么知道你说谎?
“圆房是咱们俩的事情,得有感情基础才行,所以咱们先建立感情。
“将心比心,朕不想勉强你,你也不要勉强朕。
“咱们既然已经是夫妻,圆房是迟早的事情,朕也希望你早日为皇室诞下继承人。
“近日国事令朕疲惫,再无精力费在夫妻之事上,希望你能体谅朕。”
他说着自己解衣衫,钻进地铺里,怔怔地望着天花板,道,“好了,睡吧。该说的都说完了,这样的话朕以后不想说第二遍了。”
“是,臣妾记住了。”皇后的心情总算舒服了一些,并自责自己太不懂事太不体谅他了。
翌日,宋灵素一起身就被宫女们七手八脚地装扮,一会儿就是册封仪式了,这心情也不能自控地紧张起来。
想着自己要被人众目睽睽地围观,就很郁闷,啥破仪式啊,这么多规矩,累人。
而且天气这么冷,真没有心情啊。
也不知道是谁散布的消息,皇后和皇上昨晚圆房的消息也传到了宋灵素的耳朵里,别人听了是高兴,期盼皇后早日诞下龙种。
可宋灵素听了,竟然微微失落,感慨,原来自己要嫁给一个有很多老婆的男人,自己以后得宠失宠都悬得很。
那么多女人抢一个馒头,皆是极尽全力,那日子不闹腾才怪。
这样一想她又开心不起来了,真真的羡慕和渴望平民百姓的普通生活。
犹记得网上重庆的那对私奔到山上过了一辈子的鸳鸯,那才是人间的幸福。
感慨虽感慨,不情愿归不情愿,谁叫她穿越了呢,又无力自力更生摆脱这样的命运,只能这样亦步亦趋地任人摆弄。
有时候她觉得自己好像丧失了社会生存能力,若是离开这皇宫肯定会不知道如何讨生活而饿死。
有时候她觉得自己真的脑袋空空如木偶,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每天总是有千百种的情绪纠结着她,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