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位侍仙婢女一眼,那两位侍仙婢女脸色发白,脚一软,差点跌倒了。
皇帝自不想将此事再追究下去,这是他指使的,却落得了这么个结果,如果再追究下去,岂不要追到他的身上?
九王李迥已经拿怀疑的目光再三地望向他这个父皇了。
皇帝决定尽快把这案件了结了……如果再追究王芷儿的罪责,李迥为证王芷儿清白,定不会罢休,定会死命追查线索,这侍仙婢女以银针射杀狼狗之事,他定会查了个底朝天!
皇帝也是要脸面的,如果让他查出他这个父皇被人骗了,把骗子当成了仙家,他还怎么在众人面前出现啊,怎么面对自己的儿子?
现如今,顾不得向贤德太后尽孝心了。
皇帝一拍扶手,让人把王启儿拉了上来,道:“王启儿,朕左思右想了你刚刚的的证词,发现破绽很多,你说你是从王芷儿身上摸出了那包药粉,想那药粉由王芷儿贴身藏着,你与她关系并不好,她怎么会让你贴了上去,取到那药粉?王启儿,你还不从实招来,到底是谁让你做下此事的?”
王启儿见拖了王芷儿下水,又得了太后派来的宫婢的保证,正在得意,此时却听皇帝开口询问,顿时怔了,心想刚刚还叫我把赃栽到王芷儿身上,怎么一眨眼的,全变了。
她到底听谁的?
贤德太后见皇帝这般询问,也怔了,道:“皇帝,王启儿不是说了……”
皇帝一口截住了贤德太后的话,“母后,您的年纪大了,朕原就不该让您跑一趟的,此事您就别管了,让朕处理罢了。”
贤德太后从来没有被皇帝这般当面反驳过,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她虽是长辈,但管理的,到底是后宫,皇帝这般要求,她还有何话可说,只得道:“好好好,就依了皇帝的,哀家也累了……摆驾回宫。”
贤德太后拄着拐杖,被宫人凑拥,笃笃笃地上了銮轿,上轿之前,她目光复杂地望向跪着的王芷儿,心想她三番五次的脱离险境,难道有神佛护佑?
她又望了李迥一眼,见他的视线只落在王芷儿身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坐上銮轿而去。
贤德太后走了,王启儿哪经得了皇帝三问两问的,心慌之下,把罪魁祸首给供了出来,原来是王府的五姨娘给了她这包药粉,让她趁机涂在了王芷儿衣服之上。
为了达到目地,她便忍着王芷儿的白眼,怎么也要和她凑在一处,出府之时,她想上她的轿子,没能如愿,到了怜花皇庄,便和她同坐一席,终于在布菜之时,把药粉拍在了王芷儿身上了。
此时,李迥便禀报了这些日子查到的结果,说那蚁后余孽藏在王府之中,他们已经跟踪了多日了。
王芷儿原就对五姨娘有所怀疑,却没有想到这五姨娘便是蚁后。
皇帝便派人火速捉拿五姨娘芙香儿,可派的人来到王府,却发现那五姨娘已然服毒自尽了。
此时,又有医官来报,说青焰公主病情稳定,已无大碍,只休息一两日便会完好如初。
如此,由一曲舞蹈引发的案件就此结幕,皇帝摆驾回宫之后,贵女们被拘在怜山皇庄整整一个晚上,个个皆已疲惫不堪,等天亮了,便迫不及待告辞而去。
王启儿已被羁押。
王芷儿则依旧被十二女骑护着,苍蝇也飞不进来一只。
她被安排在了怜花皇庄的寝殿里边,正眯着眼打了个盹,一睁开眼,就见李迥站在她面前,手里拿了件薄被,正想往她身上盖。
见她醒来,睁大了眼睛直盯盯地望他望着,便缩回了手,道:“你醒了。”
王芷儿伸出手来,大拇指与食指搓了搓,“王爷,您可要怎么感谢我?”
李迥有些狼狈,避开了她的眼神,“感谢什么?”
他早知道她心底定会一清二楚的。
王芷儿的大拇指与食指依旧搓着,心想这手势这么明显,他还不明白怎么的?
“王爷,您当街宣布我是您的未婚妻,又是送红裙子,又送十二女骑什么的,不就是为了今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