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倾城暗暗恼恨,这永阳真是块甩也甩不掉的狗皮膏药,总给他惹麻烦,如果不是她的身份对他有用,他何必与她虚与伪蛇?
他脸上却一片的风光霁月,道:“所以,臣才求娘娘,给臣恩赐一个好妻室,一来可以堵住悠悠众口,二来,也让某些对臣有肖想的女子死了这份心。”
听了这话,皇后倒是掩着嘴笑了,从帘子后往穆倾城脸上望,他倒真是一个俊美到极点的男子,让女子见了目眩神移,也难怪永阳……皇上的几位皇子,除了那老九李迥在容貌上能占上风,其它的几位,没有一个能比得上的。
想起李迥,皇后的心情瞬间便不好了起来,道:“说吧,是谁家的女子,让你位不食人间烟火的人这么上心?”
穆倾城道:“皇后若能把这个女子指婚给我,臣不但感激不尽,而且,还能给九王爷一个打击。”
皇后听了李迥的名儿,脸色沉了下来,道:“是么?”
穆倾城见皇后并没有如预期一般的反映,有些奇怪,道:“没错,臣要您指婚的,就是王府的庶长女王芷儿,臣想求娶她为正妻!”
自王芷儿走后,穆倾城想起王芷儿那冰冷的面容,心底便如猫抓一般,他等不及了,无论是求娶她为十房小妾,还是正妻,他都要把她绑在身边,看她痛苦求饶,在他脚底下臣服。
因此,一大早的,他便进宫,求娶王芷儿。
王芷儿的身份,只是庶女,她的娘虽是平妻,身份不低,但与王府陈留长公主所生的嫡女来说,身份便低了。
以穆倾城今时今日的地位,求娶世家大族的嫡女都是足够的,更有世家大族紧巴着和他结亲。
按照他的想法,只要他向皇后提了,这件事,便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王芷儿,还能逃得出他的掌心去?
皇后坐在帘后,良久没有出声,殿内静默了下来。
穆倾城心底里却忐忑了起来。
皇后身边的嬷嬷把茶几上的茶杯递到皇后手里,道:“娘娘,是时辰饮几口养生茶了。”
皇后接过杯子,饮了一口,把茶杯放回到了嬷嬷的手里,目光透过帘子往外望去,道:“神侯,以您的身份,配一个庶女,仿佛太低了一些,不如本宫替你作主,指名身份衬得上你的嫡女,慕容家也有不少合适的女孩儿,到了出嫁的年龄了,您看看……”
穆倾城脸色阴郁,“娘娘,本侯只要王家长女王芷儿。”
皇后脸色沉了下来,“神侯,本宫一心替你着想,你怎么就不明白?”
穆倾城嘿嘿冷笑了两声,“皇后娘娘,您近几日是否有些腰酸背痛的,脚踝一阵阵刺痛?”
皇后一惊,颤抖着手指向穆倾城,“你,你,你……”
旁边的嬷嬷伸出手去,轻轻地按在皇后的肩膀之上,缓缓摇了摇头。
皇后吸了口气,平静下来。
穆倾城道:“臣给皇后配的药,药材珍贵,有两味怕是有些时日才能找得着,娘娘只能忍忍了,娘娘不必担心,这才是初初开始的症状。”
他的意思,日后的症状比这还严重?
没有他提供的药,就不能保证她怀着的孩子顺利出生?
皇后咬着牙,双目发出愤怒的光,脸上却微微地笑,“神侯,不知道那几味缺少的药,什么时侯能凑齐?”
穆倾城道:“臣近日里只想着成家立业之事,全没有别的心思,还望娘娘见谅,那药么,只要臣成家立业之后,定能尽快找齐的。”
皇后目光沉沉地透过帘子直视到了他的脸上,良久没有出声,胸膛起伏不定。
穆倾城却是站立如松,连刚刚的表面上的恭敬都没有了。
皇后心底恼恨之极,她知道他依仗着什么!
她轻柔地抚着自己的小腹,不过不打紧,还好,有人事先给了她一份大礼,让她能对付穆倾城。
果然,如那人所料,如果惹上了穆倾城,他便会象吸血蝗虫一般,不把人吸个干净,绝不干休!
忽然之间,皇后笑了起来,轻脆如银铃般的笑声充满整座大殿,笑声中充满了讥讽。
穆倾城的心渐渐沉了下去。
皇后慢悠悠地道:“不知道神侯是否认识曹家三公子?”
他怎么不认识?那自高自大的曹甸,被人提到他的跟前,还那般的趾高气昂,说自己是曹家的人,让他最好老老实实地放了他!
他原只想问出他和王鼎乔混在一处,背地里在筹谋些什么的,曹甸老老实实说了便罢了,偏那么多话,他一个忍不住,失手打断了他的脖子。
他最痛恨的,就是在他面前炫耀家族地位的人了。
偏偏这曹甸不识趣!
穆倾城眼神闪烁,“回娘娘,臣倒是识得,不知道娘娘问起他,所为何事。”
皇后道:“也没什么大事,曹家的族长昨晚上进宫来,向本宫痛哭流涕,说曹家三公子无端端被人打断了脖子,要本宫替他作主,本宫只好好言安慰,曹家